逼近陈煜寒，贺衍插在他们中间，用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抬脚踹过去。

“贺衍，你别逼我。”贺启行怒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别太高看你自己了。”

陈煜寒还想怼回去，感觉手上一沉，陈继炀被放在门外的沙发上，贺衍拉着他坐下去，然后没给他一点反应时间，一拳朝贺启行打去，拳拳见血。

“贺衍！”陈煜寒心惊肉跳，手还伤着，只能大声喊他，希望他能回神，清醒过来。

贺衍像是没听见一样，又要一拳下去，贺启行的脸已经肿了，陈煜寒顾不得手上的伤，抓在贺衍的手上，被贺衍一拳挥开。

吃痛一声，他抱着胳膊连连后退，贺衍紧张地过来抓住他的手，听见他冷冷地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别再做坏人了。”

陈煜寒心慌，无措，也很心累。

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用，不能替贺衍解决任何问题。

他以为他是特殊的，以为贺衍会为了他多为自己着想，别再做一些让自己陷入绝境的事情。

但是他不是，贺衍还会动手。

陈煜寒的声音太冷了，贺衍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动，手脚冰凉，像是溺水，无法呼吸。

语气在空荡的房间中让人寒意攀升，贺衍没回答。他呆滞在原地，沉默地看着陈煜寒，乱七八糟的思绪盘旋在上空，最后像一团漆黑的乌云冲他倏地压下来，缠在他身上，勒得他踹不上气。

静默片刻后，他吸了很长一口气，拉着陈煜寒继续往前走，抱起沙发上的陈继炀，没给地上那个人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