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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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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王府内,易平隔着屏风将丞相的信封恭恭敬敬递上:“王爷,丞相的信。”

屏风后的人影胳膊一抬,前边伺候着的侍卫便替虔王接过易平手里那封信,回到屏风后交给虔王。

虔王打开信封,信上赫然写着一行字:赵命不久矣,趁云乱,尽快行动。

虔王郁闷已久的心情此刻骤然变得畅快,他先是对着信纸克制地闷笑了几声,随即便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仰头大笑起来,像个失心疯的疯子。

易平第一次来虔王府,对虔王这人一点都不了解,见虔王这样,被吓得不轻,脸色发白双腿发软。

虔王却全当他是个透明人,开始在屏风后自娱自乐地站在桌子上跳起舞来。

见状,方才那传信的侍卫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白银塞给易平:“行了,你速速离开,不要让人看见你从虔王府出去。”

易平对上侍卫锐利的眼神,忙不迭答应:“是是是,还请王爷和大人放心。”

说罢,他对着屏风行礼作揖便转身快步离去。

阳安雪未停,往年这个时候,从未下过如此汹涌的鹅毛大雪,今年的冬季像是要将过去十几年的雪都一道补回来似的,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积雪覆盖路面,相师府的马车还在加快速度往相师府赶,马车上,坐着一脸严肃的田子晋和脸色沉重的池奉。

“你的意思是,相师大人自那日昏倒,至今还没醒?”听完池奉的陈述,田子晋眉头皱得死紧,恨不得拧成一团麻花。

“是……”池奉应了一声,欲言又止半天,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天药阁夏阁主呢?为何不找他,要找我?”田子晋直白地问。

“如今的情况,夏阁主除了加大药量为我家大人续命,也没有其他法子了,”池奉说,“听闻探花郎对医术有所钻研,云姑娘特让我来请你跑一趟相师府,有劳了。”

田子晋了然,点点头道:“无妨,我先去看看相师大人的情况。”

马车行驶到相师府门口缓缓停靠,路上积雪留下两道明显的车辙。

池奉先行下马车,在前面领路:“田大人,请。”

卧房内,赵观棋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脸上毫无生气。

云松青独自守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凉了不知道多少次又热了不知多少回的汤药,眼睛盯着赵观棋在走神。

“云姑娘,田大人来了!”池奉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打破卧房内许久挥之不散的宁静。

云松青即刻回神,飞快起身迎上前:“田子晋,快,快看看赵观棋!”

田子晋先是给云松青规矩地行了礼,随即马不停蹄凑到床边仔细观察赵观棋。

替赵观棋把过脉后,田子晋摇头,语气凝重道:“脉搏微弱,甚至有停滞的情况,半个月之内,如果再拿不到药方,恐怕……”

闻言,云松青心乱如麻,缓缓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见到云松青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田子晋犹豫几番后还是开口:“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开个药方,让相师大人这段时间内如同痊愈一般,脸色红润,行动如风。”

“这个药方不能让他真正痊愈吗?”云松青贪心地问。

“不能,”田子晋严肃解释,“这药方只能让患者短暂维持健康,你可以将药效比作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这个词实在不吉利,云松青皱了皱眉,陷入一时沉默。

看云松青满脸不悦,田子晋以为她不同意这个暂时的法子,便又补充了一句:“这个药方是我师父研制而成的,他曾经给上百个患者用过,没有一人在服用此药后出现副作用。”

云松青抬眸望向田子晋,半信半疑道:“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厉害的药方?”

田子晋与她相视,随即点了点头:“我师父乃是阳安城往东南百二十里外林川镇鹿山上的隐士,是当地有名的神医。”

林川镇,鹿山,神医,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云松青深深皱着眉,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些信息。

望着赵观棋雪白平静的脸,她心乱得无法思考太多事情。

正逢宋九钦和慕瑾一前来相师府探望,他们二人听闻有此种能让赵观棋醒来的药方,纷纷劝云松青给赵观棋试试。

云松青并非不信任田子晋,只是赵观棋醒来她又要如何做?

眼下虔王和丞相他们盯上的人只是她一个,倘若将赵观棋牵扯进来,影响他的身体恢复不说,可能还会让他陷入无尽危险之中。

前两日她刚将计就计将赵观棋病重的消息放出去,传到了虔王府,虔王那边应该就快实施谋反行动了。

而宁安公主近日也不消停,频繁把她召去公主府,让她算一些有的没的,却始终闭口不提医书之事。

太子近日生了场病,对外是说天气转冷,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云松青觉得此事不对劲,特意用塔罗牌占卜过,占卜得到的结果根本不是像谢怀远说的感染风寒那么简单。

太子生病不出,是谢韵书背地里搞的鬼。

而且谢韵书最近的行为极其反常,大雪纷飞的严寒天,她居然罕见地离府进宫了。

宁安公主借着先后祭日临近,进宫面圣,与衡帝商谈今年如何给先后祭祀。

皇宫,御书房内,衡帝与宁安公主父女俩正面对面盘坐在茶几两边,饮茶论事。

“知道你来,今日朕特意让人备了你最爱的祁门红茶,”衡帝笑得一脸慈祥,看向长女的眼里满含思念,“你已经许久没进宫见朕了。”

“谢过父皇,”谢韵书先是给衡帝倒了一碗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上一碗,“儿臣……思念母后过度伤心,每回见到父皇都会想起从前母后还在时,您与母后带着儿臣在宫中吃饭、喝茶、游玩的时光。”

提起母后,谢韵书说没两句话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怕自己当着父皇的面落泪,谢韵书将脸偏到一边,吸了好几下鼻子,缓过来后,才转回头低头笑着跟父皇道歉:“抱歉父皇,过几日是母后的祭日,儿臣这才……”

“无妨,都怪朕,当初没保护好你母后。”见最疼爱的女儿如此伤心,衡帝心里也万分不好受,连着叹了好几声气。

谢韵书却表现得十分懂事,摇着头笑道:“怎么能怪父皇呢?母后的病世间无药可医,更何况您当初也尽力了。”

当初先后忽然病重,宫中御医皆来问诊,却无人能诊出先后患上的是什么病。

衡帝大怒,斩了为首的几个御医,其余保住一条小命的御医也因此被赶出宫去,当年的御医馆因为救先后无方被衡帝换了个遍。

后来衡帝只能让天药阁的医师用一些奇丹妙药暂时为先后续命,同时派人到民间去寻药方,但最后依旧没能阻止先后香消玉损。

谢韵书当时虽然年纪尚小,但也到了懂事的年龄,当时她担心父皇那边的人有内鬼,不会真心实意为她母后寻得药方,她便动用所有关系人脉,将民间各处翻了个遍,才花重金找回几本失传已久的珍贵医书。

可那几本医书上根本就没有提到该如何治疗她母后患的病,一切努力都只是白搭。

一个一国之君,一个嫡长公主,两个最权势滔天的人,却无法为他们最亲近的家人换得更长的寿命。

“宁安,朕最疼你,这些年,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生怕你觉得朕亏欠了你。”衡帝忽然感慨道。

谢韵书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听衡帝说,即便衡帝说的都是事实,她也还是不满意,坐不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上,她永远也不会感到满意。

“宁安,这些年你受委屈了,”衡帝继续说,“若是还有想要的东西,尽管告诉父皇,父皇一定都满足你。”

“要什么都可以吗?”谢韵书放下茶碗,却没松手,就这样抬眸直直望向衡帝,眼神看似单纯天真。

唯有她自己知道,这话说出口,含义远远不止表面那样简单。

衡帝没想太多,只当眼前的宁安公主还是小时候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孩儿,闻言便笑得一脸宠溺地答应她:“当然,只要父皇能办到,宁安要什么都可以。”

谢韵书缓缓站起身,走到茶几外,面对着衡帝,一脸认真。

衡帝不解:“宁安,你这是做什么?”

谢韵书二话不说就冲衡帝双膝跪下,双手抬起手掌交叠掌心朝外手背朝内覆在额前,腰一弯,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儿臣宁安,多谢父皇垂爱!”

衡帝惊了片刻,回过神后立马起身去扶谢韵书,温柔责怪道:“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朕不是说过,你永远不必向朕跪下行礼的吗?”

“儿臣只是太感动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回报父皇,所以才想着给父皇磕头道谢。”谢韵书解释道。

衡帝:“只要你时常进宫陪朕喝杯茶,朕就心满意足了。”

谢韵书立马答应下来:“好,今后我每日都进宫陪父皇喝茶。”

“哎哟,那朕可得把祁门红茶给你备好喽。”

御书房中父女二人的欢声笑语传到外边,有人觉得温馨,也有人听来觉得刺耳非常。

御书房门外,皇后候在此地已有半个时辰之久。

大雪漫天飞舞,刺骨寒风呼啸,皇后打扮雍容华贵,面色却冷得如同外边遍地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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