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侍是这么说的,对吧?”
徐嫲嫲被她提到,只得站出身来,坦诚:“回王爷,锦绣说的没错。昨日毓沅姑娘请了医侍,福晋便派奴婢来问问病情,当时我来的之后,陈医侍已经诊治完了,正要出府,我便问了一嘴毓沅姑娘得的是什么病,当时陈医侍确实说的是,无大碍,只需要调理身子。”
胤祐第一次见徐嫲嫲竟然和锦绣说着同样的口供,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评判,若单是徐嫲嫲说的话,自己可不会轻信,可如今锦绣也这般说,想来这话应是假不了。
“既是调理身子,那怎么就成了避子汤了?这毓沅妹妹也真是的,上回喝了还不够,这是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还非要继续喝?”
迎梅不知死活的揣测着毓沅,当着大家的面,她故意挑拨着胤祐和毓沅之间最深的矛盾。她也是仗着众人都在场,把大伙心中的疑问直接说了出来。
胤祐虽然瞪了她一眼,却依旧止不住她的嘴。
“奴婢……奴婢知道。”人群中,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从角落了站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不等胤祐开口,悦灵抓住机会,率先问道。
“奴婢跟锦绣是老乡,奴婢记得有一次锦绣姐姐跟我闲聊时提起过,说……说……”
“说什么?”众人都急了。
“她说毓沅姑娘之所以不想要孩子,是因为身份低,怕生出来的孩子跟着她吃苦,她自己便是侍女,侍女之女,又是非婚所生,将来无论走到哪儿,怕是都要被天下人指指点点。与其这般,还不如不生。”
“二丫,你怎么能把这些都说出来?”锦绣一见二丫站了出来,便知道自己闯祸了。两个年纪相仿的丫鬟,又是来自同一个村里,在某个夜里一起值守时,锦绣这才多嘴了几句。
众人听到锦绣这么说,都对二丫的话确信无疑了。就连胤祐也对二丫的话,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因为他了解毓沅,这样的口气,确实是毓沅会说出来的。
只是,谁也不曾想过,二丫说的这个理由,只是上次毓沅服用避子汤前想法,并不能代表今日的毓沅,偏偏这样的漏洞,谁也没有想过,连胤祐都没有想过。
这大概就是人们的惯性,疑人偷斧的故事,谁都懂,偏偏发生自己身上时,仍会犯这样的错。
只是因为毓沅曾经做过一次,众人便觉得,她一定会做第二次。不管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这避子汤就是她自己要喝的。
“胡说。”就在众人的沉默中,毓沅在侍女的搀扶下,从里屋走了出来,“昨日陈医侍亲口告诉我有了身孕,我何苦要继续喝那种汤药来折磨自己?”
胤祐一见毓沅亲自出来了,忙起身将她接了过去,扶着她坐在自己身旁,“你怎么出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胤祐这话,问了也是多余,好不好的,他只要一看到毓沅的脸色,便有了答案。
“王爷,你相信我,昨日陈医侍来过,便告诉我了实情。”
“原来妹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啊?既然都知道,怎么还瞒着锦绣姑娘呢?不仅瞒着锦绣姑娘,还瞒着全府呢!”
迎梅及时打断了毓沅的话,却也把胤祐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昨夜虽然自己没有回府,但毓沅若是知道有喜了,差人来回禀一声,也并不费事,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她选择了隐瞒所有人。
“那是因为……”
“王爷,既然陈医侍知情,不如请陈医侍来府里解释解释,那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这回轮到悦灵打断毓沅的话了,她和迎梅分明是没打算让毓沅把话说完,胤祐虽然心里明白,却也无法反驳,毕竟悦灵提的建议,很对。此时此刻,怕也只有陈医侍才能替毓沅证明清白了。
“奴才这就去请陈医侍。”富察痕不知从哪儿站了出来,从他跟着胤祐进入烟波斋,他就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各位的表演。
直到此刻,他也听出来了,这个陈医侍是很重要的证人,既然如此,他哪能让旁人去请,必须他亲自去才能保证陈医侍不被任何人收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