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前的两人,最后在司徒锦身上顿了顿。
莫惊春神情冷淡:“我没记错的话,她和你只见过三面,没必要称呼得这么亲昵。”
“错,是四次。”游雪亭挑了挑眉,“难道只许你对她一见钟情,不许我和她一见如故?”
气氛……好像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融洽。
陈黎的疑问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一时没有出声。
索性莫惊春也不需要她的“援助”,“总之你少和她见面。”他无辜的又添了一句:“哦,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游雪亭气结:“姑奶奶我一定死得比你晚!”
“是吗……”莫惊春淡定冷笑,“这次武林大会,蠢蠢欲动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你觉得你能躲过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游雪亭高傲的哼道:“你我都收服了,还在乎其他谁谁?”
莫惊春可耻地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回:“那拭目以待。”
说罢,他撞开拐角的司徒锦,夺门而出。
一脑门问号的陈黎视线跟随莫惊春,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追了过去。
司徒锦被挤过门槛,刚想收回视线,也跟着跑走。
就在这时,游雪亭慢悠悠提起篮子:“司徒锦,是吗?”
他没想到游神医还记得他。
更没想到,过去七年,她比当年容貌不减,甚至更加年青。
他只好侧着身子进屋,保证外面的人看不见他的动作。这才虔诚躬身:“先生。”
“昔年你为永阳长公主入谷求医,后应邀约进入白鹤书院求学。”游雪亭压低声音:“北临内乱,永阳长公主去世,我以为,你不会再给我见到你的机会了。”
“永阳的病……”
“那是打娘胎带下来的弱症,”游雪亭叹息着摇头,“那姑娘命不好,其实再给我几年时间,我就有法子给她治病的。”
司徒锦默了默:“都过去了,永阳地下有知先生的那份心,想来也会欣慰的。”
游雪亭眨了眨眼睛:“希望如此。”
屋内回复寂静。
司徒锦忽然再一次拱手,是告辞的信号。
然而转身的一刹那,注视脚底的游雪亭又一次喊住了他:“你是来杀我的吧?”
司徒锦怔了怔,僵着身子背对游雪亭。
“武林大会人头攒动,我有信心,这里有一半的人都是来杀人夺宝的。”游雪亭的语气似在确认什么:“你呢?”
司徒锦驻足原地,不清楚她的言外之意。
一簇阳光从窗棂打入屋内,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有如鬼魅。
定下最后的判决。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我对您只有感激。”
游雪亭置之不理,“北临皇上不是昏君,他有开拓疆土的野心。而我神医谷,可以是他的一块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