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至感到挫败。
他都那么努力了,边陆宁教他的那些露骨的、含蓄的方法都试过了,邹楫还跟性冷淡一样不肯碰他。
还说他条件好,没有Alpha会不上钩……
偏偏邹楫就是无动于衷。
易修至逆反心起,主动坐到邹楫腿上。邹楫身形一僵,易修至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抓着邹楫的肩膀,青涩又凶狠地贴上邹楫的唇,慢慢厮磨。
邹楫任他亲吻,在易修至把唇分开的时候,伸手扣住易修至的后脑勺,更深地吻了进去。
Alpha的信息素在口腔中肆虐,易修至不住吞咽,像在品鉴一杯醇厚的红茶。喉间发出涩.情的声音,易修至伸出舌尖,回应着邹楫的挑逗,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到邹楫的舌头。
分开时两人唇间牵扯出一条细长的银线,在车内昏暗的空间里,映着微弱的光,往下垂落。邹楫眼神一暗,重新贴上易修至的唇。
两人的呼吸错杂在一起,易修至睁开眼,指尖触碰着邹楫后颈的腺体,撩拨地摩挲几下。
“老公,”易修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邹楫,眼睫上挂着水痕,声音放软,带着勾人的尾音,“你标记我吧。”
邹楫的意志一遍又一遍被易修至击溃,他闭上欲.火灼热的眼,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掐着易修至的腰,胯.部往上抬了一下,把易修至翻转过来,背对着他。
两个人的拼图几乎要连在一起。
邹楫的保温杯又大又烫,易修至隔着布料,不小心蹭到,像巨浪拍在礁石上。
易修至忍不住仰着脖子,发出一两声轻呼。
邹楫把易修至往前抱了几寸,拼图分开,他把额头贴在易修至凸起的蝴蝶骨上。
“宝宝,做不可以,”他搂着易修至,再也忍不住想在易修至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但他不敢做得过分,他怕易修至清醒过来会后悔,他怕遭自己唾弃,“临时标记,你要吗?”
易修至手搭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闻言转过头,迫不及待地点了点:“要。”
邹楫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叉开双腿,让易修至坐在他两腿之间的座椅空位,抬起下巴,伸出舌尖,在易修至的腺体上扫过。
“嗯……”身前的Omega瞬间瘫软下来,腺体被摩擦的刺激让他不住地浑身发颤,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哼。
邹楫垂下双眸,眼里烧着浓重的侵略性,红茶味的信息素更浓烈地包裹住Omega。他专注地看着被水光滋润的腺体,舔了舔牙尖,对着腺体咬了下去。
Omega颤抖的幅度更明显了。
易修至腿脚发软,腰背往下塌陷,整个人几乎要化成一滩水,缩在邹楫怀里,闭眼感受着Alpha的信息素慢慢填满他的腺体。
下雪了。
雪落在车玻璃上,融化后沾湿了易修至的视线,模糊一片,整个人像要从躯壳抽离出去。
他冷得发颤,但身后的Alpha跟他一样烫。
易修至被挤在冰火之间,本能地往后紧靠,直到脊背贴上邹楫的胸膛。
邹楫从易修至腰间穿过手,碰到易修至冰冷的指尖。
他抱着Omega的动作紧了紧,把易修至的两只手合在一起,包裹进他的体温里。
标记结束,邹楫的舌再次舔了舔易修至的腺体。
后颈的凸起上,多了一排牙印。
是邹楫的印记。
易修至身上滚烫的温度逐渐退散,临时标记带来的快.感让易修至好久没缓得过来。
他睁开迷蒙的眼,倒在邹楫怀里。
邹楫紧紧环住他,两人的目光在黑暗里交汇。
空气里红茶味和奶油味融合在一起。
像红茶蛋糕。
徐卓拎着买来的抑制贴坐进驾驶座,他转头把塑料袋子递给邹楫:“邹总,您要的抑制贴。”
邹楫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搂着怀里昏昏欲睡的Omega,语调没有起伏,朝副驾驶轻抬下巴:“放着吧。”
徐卓:“???”
他不经意间扫过后视镜,只见自家老板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领带松松垮垮,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个,脖子和锁骨上还遍布着淡淡的吻痕。
放着吧……
这是已经做了吧?
徐卓飞快地收回视线,把抑制贴老老实实放在副驾驶座上,插上钥匙开车,不敢再看。
再看,他怕是要失业了。
-
邹楫小指上勾着塑料袋,把易修至抱回了家。
刚放到床上,易修至就醒了。
邹楫脱掉衬衣,健硕的肌肉暴露在易修至眼前。他俯下身,摸着易修至的头发:“怎么了?”
“没事。”易修至红着脸,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是易修至的两倍大,真的像边陆宁说的那样吗?真的不会痛吗?
邹楫顺着易修至的视线看去,被易修至一盯,原本挺立的音金又胀了一圈。邹楫僵硬地转身走进浴室:“我洗个澡,你先睡吧。”
易修至躺在床上,困意早就消失。
后颈还隐隐作痛,他把手放在腺体上,取回来的时候,指尖还带着红茶蛋糕的味道。
邹楫的声音从浴室隔间里传来。
浴室装的是磨砂玻璃门,邹楫开着灯洗澡,玻璃上投出邹楫的影子。
只见他的手臂往外拐,快速地上下闪动。
Alpha沉闷粗重的呼吸声从门缝里传出来,易修至咽了咽口水,把头埋进被子里。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易修至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脸颊烧红,钻出被子透气。
只听邹楫“哼”了一声,一股水流溅出,贴在玻璃上缓缓下滑。
邹楫胳膊抵着玻璃,头靠在胳膊上,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抬起手,打开花洒冲掉玻璃上的白色泡沫,再冲了个澡。
邹楫打开浴室的门,水汽氤氲,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味道,裹着浴袍走出来,抬手擦擦头发梢往下滴落的水珠,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易修至抬起脑袋,贴在邹楫的胸膛上。手也不安分,从邹楫的浴袍底下伸进去,戳着邹楫的腹肌。
邹楫轻笑了一声:“还没睡?”
“要你抱着我睡。”易修至耍着赖,用脑袋蹭了蹭他,手搭在邹楫的腰上,撒娇道。
邹楫无奈地侧过身来,把易修至拥入怀里,轻轻拍着易修至的后背,慢慢把Omega哄睡。
易修至的呼吸渐渐平稳,邹楫动作轻柔地抽出手,小心翼翼转身下床,从楼下提来一个药箱。
他把床头灯打开,亮度调到最低,柔和地照着易修至的脸。
脸上的痕迹有些明显,淡红色的三个手指印在易修至细腻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邹楫挤出一点药膏,轻轻凑近易修至的脸,抹在他的皮肤上。
冰凉的触碰让易修至皱眉翻了个身。
邹楫掀开被角,撩开易修至的衣服。
只见易修至腰上有一条被皮带抽出来的红印,邹楫把易修至的裤子往下拽开了一点,印子从腰背上一直延续到臀尖。
邹楫心疼地骂了一句,恨自己没有把那个Alpha阉了。
邹楫给易修至抹着药,Omega的臀尖柔软饱满,轻轻一揉就泛起波浪。邹楫红着耳根别开眼,十分君子地抹好药,就把易修至的裤子提起,给他掖好被角。
邹楫把药箱放回原处,打开电脑开始办公,这是让他冷静的唯一办法了。
他敲着键盘,余光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邹楫转头,就见易修至披着睡衣坐在离他两三步的沙发上,楚楚可怜地盯着他。
见邹楫向他看过来,易修至弯了弯嘴角,朝邹楫眨眨眼。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Omega被标记后是会对Alpha产生依赖的,邹楫知道。
他勾勾手指,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易修至眼睛骤然亮起,勾起嘴角坐在邹楫旁边,两人大腿紧贴,体温相互传递,易修至把头靠在邹楫的身上。
邹楫被钓成翘嘴,手上仍在处理工作。易修至安安静静贴着邹楫,不多话也不打扰,像只粘人的小猫。
处理完工作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邹楫把文件发给徐卓,准备关掉电脑。
徐卓几乎秒回了一个收到的手势。
邹楫挑眉,给徐卓打了个电话。
“明天把我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送过来,会议全部改成线上。”邹楫揽着易修至,手指轻轻捏住易修至的耳垂。
酥酥的,易修至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任邹楫对他做这些小动作。
徐卓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困意,反而有些兴奋:“好的邹总,但是……明天跟筑光匠舍那边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也要改成线上吗?”
“嗯,”邹楫歪头用鼻尖蹭了蹭易修至的脖颈,声音因此变得温和,他勾着唇,“就说,我要在家陪先生。”
电话挂断后,邹楫关掉电脑,捏捏眉心,转头问易修至:“等我睡觉?”
“嗯。”易修至乖巧点头,看向邹楫的眼睛弯弯地眯起。
邹楫将易修至打横抱起,易修至搂住邹楫的脖子,两人勾着嘴角,相视一笑。
邹楫贴了贴易修至的鼻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