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楫根本静不下心。
他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全是易修至的奶油味。
他会想到湿热绵长的吻,易修至红润柔软的唇。
“……”受不了。
邹楫处理完桌上的最后一份报表,提前下班了。
他驱车到蛋糕店里,就看见爷爷正在给店门上锁。
天色灰蒙蒙的,整个街道像是一幅油画。邹楫从驾驶座出来,绕过车头走到老人身边:“爷爷,易修至呢?”
“小易啊,”老人锁上门,把钥匙揣进兜里,指着易修至离开的方向说,“他去送蛋糕了,我还以为你接到他了。”
两个人都不怎么放心,便又打开门,坐在店里等易修至回来。
路灯渐次亮起,灯下映出朦胧的雾气。
邹楫第十九次打开手机。
六点了。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邹楫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在屏幕上敲击。他紧抿着唇,目光一直望着易修至离开的方向。
太不对劲了,就是隔壁街的距离,怎么可能要送一个多小时?
他等不了了。
邹楫站起身,问苗师傅:“爷爷,有具体位置吗,我去找他。”
苗师傅给他指着那个街口,邹楫点头道了声谢,从店里跑了出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跑过了。
脚步匆匆,大衣被灌进的风撩起。冷硬的脸上显出些许焦急,目光从建筑群里疾速扫过。
他找到了那个巷口。
邹楫转过头,只看见易修至被一群人按在墙角,脸上是因挣扎而被Alpha打出来的痕迹。头发被抓得凌乱,领口下垂到锁骨处,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
易修至眼神涣散,后脑勺被抵着紧紧按在墙壁上,近乎绝望地侧过脸,看向邹楫的方向。
他喊了一声“老公。”
心疼、气愤,尽数涌上邹楫的脑中。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炸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脚步一刻没停,直直奔向易修至旁边。
他那么珍惜易修至,他自己都舍不得动易修至一根头发。
这些人怎么敢。
邹楫一把抓住领头的那个Alpha的手,他的裤子已经褪到地上,肥猪手正在解易修至的纽扣。
邹楫嫌恶地扫了他一眼,抬脚往他的裆.部踢去。
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最好还是废了。
邹楫挡在易修至面前,听着Alpha的惨叫,脱下外衣搭在易修至身上。
邹楫摸着易修至脸上的红印,眼神里满是疼惜,他的手指只是停留在易修至的皮肤处,轻微颤抖,怕把易修至弄疼:“宝宝,没事了。”
易修至眼底被发.情热烧得通红,听到邹楫的话,鼻子一酸,嘴角下撇,抬眼望着邹楫,眼眶里湿润一片:“老公。”
“我在呢,别怕了。”
邹楫揉揉他的头,起身面对着作恶的人。他身形高大,巷口白色的灯光斜斜地照过来,他的脸半明半暗,向下俯视的目光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一群人面面相觑,捡起棍棒往邹楫身上殴打。
邹楫身手敏捷,抬手挡住往他头上砸来的木棍,反手一抓,把木棍夺到他的手上。
一个人对战一群人,邹楫也显得很从容,沉稳的脸上看不出慌乱。
壮汉们几下被他踹倒在地上,邹楫扔了棍棒,踩着领头人的胸膛,轻抬下巴。
“下次来找易修至麻烦之前,记得通知家人给你们收尸。”
Alpha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他捂着胯.下,扶墙站起来,指着邹楫叫嚷:“易修至欠了我们钱,欠钱不还,我们教训一下怎么了?”
是债主啊。
邹楫嫌脏地拍了拍手。
他还以为是什么混混。
“多少钱?”邹楫平静地扫过Alpha的脸,把易修至打横抱起,冷淡问道。
怀里的人体温太烫,邹楫不自觉皱了下眉,易修至的腺体突突地跳动,奶油味信息素浓烈地缠绕在邹楫身上。
易修至在不停颤抖,被Alpha的强迫吓得好久回不过神,藏在邹楫怀里抽泣。
Alpha一看邹楫气质矜贵,想必身价不菲,转着眼珠谎报一个数:“一百万。”
易修至动了动,他从邹楫怀里抬起脸,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他轻微摇着头,声音细软:“不是。”
“嗯?”邹楫换了个姿势,单手抱着易修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支票,随手填写。
“不是一百万,”易修至搂着邹楫的脖子,鼻尖磨蹭着邹楫的腺体,“是七十万。”
邹楫的信息素味道被阻隔贴隔开,很淡很淡,易修至欲.求不满,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触到邹楫腺体处,从边缘把它撕下。
红茶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易修至歪过头,把鼻子贴到邹楫的腺体上,贪婪地吸着源源不断的信息素。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沾湿了邹楫的肩膀后背。
邹楫没阻止易修至的动作,他两指夹着支票,扔到一旁的地上:“就一百万,我希望你识趣。”
Alpha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只见小弟连滚带爬捡起那张支票,对着路灯仔细查看。
邹楫抱着易修至,转身出了巷子。
易修至在他身上不停地蹭。
邹楫忍受着身下的鼓胀,把易修至背到背上,他跟爷爷打声招呼,就打开车后座,把易修至放进车里。
易修至扒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双眸紧闭,眼角的泪痕还是湿的,嘴里不断冒出几个音节,声音哽咽:“老公……抱抱我……”
这种情况,邹楫是开不了车了。
他打电话让助理过来,随后挂断电话,跟易修至一起坐进车里。
闻着邹楫身上的信息素味,易修至的发情热稍微缓和些许,他双手攀着邹楫的肩颈,缓缓眨眼:“老公,谢谢你。”
“跟我之间不要客气。”邹楫双腿叉开,让易修至横坐在他的大腿上,车里满是两人交缠的信息素。
易修至额角抵在邹楫的肩膀上,说:“我会还你的。”
邹楫从鼻尖呼出一口气,伸手抚摸易修至的脸:“不用,我知道这是叔叔的医药费,不用还。”
易修至沉默点头,他的腰肢被邹楫烧热的钢筋硌到,易修至抬起迷蒙的眼睛,忽然想起了边陆宁的话。
邹楫应该,不会抗拒跟他做吧?
易修至往邹楫身上贴贴,等力气恢复一点,他从邹楫腿上滑下来,转身蹲在邹楫膝盖前,伸手触上邹楫的腰带。
邹楫瞳孔骤缩,他拽住易修至作乱的手,沉声道:“你做什么?”
发.情期的Omega对情绪格外敏感,易修至被他并不温柔的语气吓得一震,抬起头,一脸无辜。
他以为邹楫因为那几个Alpha,不想碰他了。
易修至下唇颤抖,眉间轻轻皱起,泪水瞬间充满眼眶:“你嫌我被他们碰过吗?”
易修至委屈巴巴地望着邹楫,靠在邹楫的膝盖上:“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力气没有他们大,我争不过他们……”
眼见易修至要哭出来,邹楫叹了口气,把易修至抱起来,揽在怀里:“别怕了,没事了。”
易修至在他怀里呜咽,哭得一抽一抽的。
“宝宝,你最干净了,”邹楫握着易修至的腰,易修至猛地颤动,“我怎么会嫌弃你。”
易修至往邹楫腿.根挪了挪,抵着邹楫的钢筋:“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做……”
邹楫喉结滑了一下,他把下巴抵在易修至的额头顶上:“你别做这种事,太脏了。”
易修至抬起脸,吻上邹楫的喉结,鼻尖吐出的气息拂过邹楫的脖颈,一阵痒意。
“老公,”易修至直白地勾引着他,“我发.情了。”
邹楫的耳垂被Omega含住,说话的时候湿意扑向他的耳根,邹楫克制地喘了一声,伸手把易修至按倒在坐垫上。
“别乱动。”邹楫说。
徐卓赶到车旁,坐上驾驶座,就从后视镜看到两人叠在一起,倒在后排。
……他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从后视镜收回视线,他听见邹楫微哑的嗓音:“给他买抑制剂。”
“好的,邹总。”徐卓忙不迭下了车,关上车门时,他又听见Omega的声音从后座响起。
“不要抑制剂。”
易修至抬起眼,眼睛红了一圈,渴望爱抚的泪水蒙在眼前。他的手被邹楫按在头顶,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易修至搞不懂了,明明邹楫自己都站起来了,为什么就是不肯跟他做?
他屈膝扫过邹楫的腿,磨蹭着邹楫的内侧,小声说:“老公,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易修至的手被紧紧按在座位上,白皙的手泛着紫红,邹楫放开他的手,重新把易修至抱回腿上:“听话,你不清醒,我们不做。”
他捏起易修至的下巴,低头轻柔地碰了一下易修至的唇,温声哄道:“买抑制剂,等你清醒了再说。”
易修至摇头:“不要……抑制剂痛。”
他不是个娇气的人,但发.情期折磨得他浑身躁动,再加上边陆宁的话,他现在只想骗面前的这个Alpha跟他做一次。
“怕痛?”邹楫似是没想到这层关系,他目光在易修至迷蒙的眼神上看了一眼,妥协道,“好,那就不用抑制剂。”
易修至心头一松,仰起头亲了邹楫一下。
随后他听见邹楫对助理吩咐道:“给他买抑制贴。”
“……”
易修至翻了个白眼,倒在邹楫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