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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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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小君共计十二人,每人居一宫,武将之子在东六宫;文人之后在西六宫。

除了碧落宫的柳玉书、静思轩的周天韵、静思轩的韩柏、绮梦殿的傅逸春外,西六宫里还住着云梦宫的西门眙与凝露殿的瞿辰。

当晚,内秩署的宫人端着诸君的牌子入殿后,凤眸落在淑君与瞿卿君的牌子上徘徊了许久,最后诚恳发问:“朕一次只能选一个吗?”

宫人愣愣的抬起头,却将下巴落在了胸上,平素让陛下翻个牌子恨不得要磨破她的嘴皮子,今日这般……实在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陛下她……终于要释放她的兽性了?

实木的浮尘手柄重重叩击在了宫人的头上:“糊涂东西,陛下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

凌小可被扣的脑袋一震,正捉摸着如何回复,凤帝先一步开口:“算了,就淑君吧。”

消息传入云梦宫时,西门眙笑的格外得意:“陛下终于又想起本宫了。白尔,速速把家伙事全都摆上,今晚本宫势必要让陛下感受到生命的奥义!”

白尔默默扶额:“主子,陛下好不容易来一次,奴才求您了,正常一点,别又把陛下吓跑了。”

“放心。”西门眙去搬他的宝贝:“上次本宫没控制好力道,这次不一样了,小小君恩,手拿把掐。你就等着给本宫道喜吧!嘿嘿嘿~”

看着忙前忙后的西门眙,白尔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最后只字未语,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戌时三刻,连着一整日断断续续的小雨终于见了晴,上弦月的月牙儿悄然拨开了云雾,呈现出众云捧月的一幕。一直阴寒的夜晚,似也有了气温回暖的迹象。

裴源闲庭信步的跨入了云梦宫,可一眼瞧见镇守殿门前的左右宫侍……阴恻恻的笑脸,裴源没来由的背脊一寒,‘快跑’二字从心底呐喊出来,可双腿似有自己的考量,一个跨步直接迈进了门厅。

淑君身着一袭舒适的白色寝衣,阖眼立在门前,手持一副帝钟,似已恭候了良久。

听到脚步声,紧闭的双眸微微启了一条缝,确认来者是凤帝后,轻轻叩击了一下手里的帝铃。

“叮——”

清脆而悠远的帝铃带着一种穿透力,瞬间穿透了殿内的每一处角落,一瞬间,立在门前的凤帝身上,好似被披上了一层庄严的光晕,淑君非常满意,压低嗓音缓缓启唇:“更~衣~”

四周宫侍领命,齐齐近身凤帝跟前,凤帝一头雾水之际,明黄的凤袍与华贵的发饰已被退了干净,仅剩下了一袭锦段里衣与柔顺垂落的青丝。

忽而,一阵风从身后涌入,凤帝下意识双手抱胸,愠怒之色缓缓溢出眼底。

淑君却似没有察觉,反而再次叩响帝铃。

“叮——”

又是一声脆响,淑君再次开口:“闭眼~”

白尔闻言,低语道:“奴才僭越了。”

说着,取出布条直接系在了越瞪越圆的凤眸上。

裴源:“……”

这群男人到底要对她干什么?

凤帝满心狐疑间,人已被几个宫侍扶进了内殿的方台上。

淑君:“躺~”

裴源火气横生,伸手就要解开丝带之际,忽而,‘咣’的一声巨响,直接在她的头上炸开,震的裴源脑中轰鸣,甚至出现了短暂性的麻木愣怔,回神时,人已被推到躺在了松软的被褥上。

又一声厚重的钵声叩在耳边,淑君轻声低语道:“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请陛下随臣一起飞向一片无垠的云海,身下是绵软的云,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裴源:“……”

爹的!神经病!

半个时辰后,裴源双目失神的坐在器具中间,直至淑君奉上一杯香茗,失神的凤眸才缓缓恢复了几分光采。

淑君满脸期盼:“陛下觉得如何?”

裴源愣愣看着面前的那张脸,男子面容清朗,气质平和,五官虽不算绝世惊艳,却宛若春风拂面,给人一种温厚的淡然。

“挺新奇的。”她微微颤道。

淑君嘴角微勾,正要开口,却听凤帝淡淡又道:“可能是习惯不同吧,别的后君侍寝前,一般不做法事。”

西门眙:“……”

一旁的白尔露出‘我就知道’的神色,完蛋二字几乎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裴源又道:“朕决定了,朕驾崩前定会给你单独留一道旨意,任命你为首席大法师!有了淑君的加持,相信朕一定会走的十分安详。”

西门眙一脸惶恐:“陛下……”

凤帝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起身利落的从一堆法器中跨下了方台:“不知为何,朕突然有了四大皆空的念想,今夜便不久留了,淑君早些安置吧,朕,去也~”

说罢,一把将自己的凤袍囫囵抱起,逃也似的跑出了云梦宫,一边跑,花簪一边掉,待西门眙依次拾起追出宫门时,御撵早已化作一道烟儿,没了踪影。

西门眙:“……”

栖梧宫中,烛火早已熄灭,殿外守夜的宫女被一阵急切的叩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凤帝,马上就要起身行礼,却被乌宛白一个眼色制止。

户对上只剩一盏烛灯,灯火昏暗,却也将奔跑的凤帝影子拉的很长。

临近殿门前,凤帝却骤然停了脚步,稳下情绪后方才慢慢推开殿门,灯光顷刻洒入,将殿中一桌一椅照着明晰。裴源轻手轻脚地行至内殿,君后早已入眠。

他似乎睡的并不安稳,或许是做了噩梦,男子的眉心微微蹙起,仿佛连梦里也带着几分忧郁。

裴源下意识地想要抚平他的眉心,却在触到肌肤的瞬间惊扰了男子。

陆长行一下子睁开了眼。柳叶眸中残存几分迷离,几息之后,才认出来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睡意:“陛下?”

他撑着身子坐起准备下榻,可裴源已经先一步涌入了他的怀里。

“太可怕了,”女子委屈道:“他拿那个大钹震我的头,哐哐的,把我魂都要震飞了。”

陆长行愣了几息:“西门眙?”

裴源愤然道:“就是他!”

陆长行了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脊:“陛下别怕,臣明日就罚他。”

垫在陆长行肩上的头点了点,陆长行摸着她似只着了里衣,急忙掀起蚕丝羽被,将女子小心细致的包裹其中,本就温暖的被子很快化开了女子身上的寒凉。

裴源这才躺在了男子身畔,清新的皂角气味莫名让她安定下来,于是想了想道:“朕想了想,他应该只是想哄朕开心,朕不计较了,君后明日就不必罚他了。”

陆长行闻言微微一笑:“好,都依陛下之言。”

裴源又往他怀里凑了凑,他的腰很细,无半分赘肉,手臂环着他的腰与他贴的更近,鼻尖不忘蹭着他的肩膀:“司天监夜观天象,荧惑星黯淡无光,乃不祥之兆,主南方将有水患,需早做防范。”

柳叶眸光微暗,陆长行想了想,半撑着身子侧倚,轻抚着女子稍有些凌乱的头发:“陛下可问过,司天监占的是哪日的星?”

裴源想了想:“应该就是这……”

话未说完,凤帝阖着的眼蓦地睁开,虽未抬眸,可陆长行瞧的分明,她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接连下雨,就连今晚都是层层云雾,她们到底是如何占的星?

陆长行微凉的指尖在她发间穿梭,似在安抚她的情绪:“若南方真遇水患,朝廷势必要发放赈灾银两,陛下可想好派谁护送?”

裴源沉默,除了朝堂上经常发表见地的几个朝臣,其他人事,她还不熟悉。

陆长行轻声又道:“清明之后雨势不歇,道路定然泥泞难行,那就只能走水路。可这水势汹涌,难保半路没有意外发生,湍流不急,这银船万一翻了,那这赈灾银岂不喂了河神?”

裴源当下没了睡意,愤愤从床上坐起:“南潮起处,银舟沉沙。原来如此!”

陆长行不知她的言外之意,只当她的随口之言,于是坐起,微弓着身视线从下抬眸看她:“银子没了,灾情还在,百姓的情况紧急,恐等不得陛下追明真相,届时,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裴源郁闷道:“国库空虚,根本掏不出第二份赈灾银。”

“嗯。”陆长行借着道:“洪灾摧毁的除了田产和家宅,恐还会引发瘟疫。迟迟等不到赈灾银,南边一定是尸骸遍野,满地狼藉,百姓不会怪别人,她们只会责怪朝廷,诅咒陛下。”

裴源了悟,冷漠道:“人心贪婪,欲念无穷,银子只是开胃菜,败坏朕的名誉才是重头戏。”

陆长行不置可否:“乱时出枭雄,百姓对陛下的怨恨攀至顶峰之际,臣猜想,定会有人站出来扭转乾坤。”他轻飘飘道:“拿出银子,找出疫方,维护一方安定,赢得了民心,还保全了朝廷和陛下的脸面,届时,陛下该如何安置此人?”

裴源道:“自然是敲锣打鼓的迎她入京,封侯拜相,好生安置。”

陆长行轻嗯着:“陛下英明。若在敌人使出阴暗手段前便提前察觉,并加以应对,那么手段便不是手段。”

裴源微微蹙眉:“南边已连续降雨多日,再加上人为促成,朕此时布局,是否晚了?”

“陛下天命所受,臣相信,上天一定站在陛下这边。”陆长行想了想,温柔的勾起了她的手:“陛下,不妨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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