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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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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皮肉触地的碰撞声在空气中飞速传播,然而沈澹下跪的对象依旧平静,仿佛面前空无一物。

李安意内心警铃大响,更加肯定沈澹不怀好意,面上却如止水,唯有轻颤的羽睫暴露心绪,她站在原地不咸不淡说:“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听完她的话沈澹面容一僵,声音一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呐呐说:“我……”

剧本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大吃一惊地扶起我,然后……沈澹脑中想法千百转,思索对策,好让接下来的对话顺利进行。

一股浓烟突兀飘起,蜿蜒上升在威武侯府上空,沈澹目睹了浓烟,瞳孔猛地收缩,噌的一声站起,拍一拍膝盖,语速快如流星划过夜空,“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告辞。”

男人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开,几乎是眨眼间消失在长意院。

李安意罕见失态,走下阶梯,盯向沈澹的背影,狐疑他今日是来耍自己吗?

诚然沈澹下跪的举动百年难得一见,但是怎么几句话没说就走了,她满腹疑云,内心怔然,像准备充足,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临行前却被告知,自己胜利了。

用顺风顺水的贵公子这句话来形容前世的沈澹再贴切不过,家境优渥、温文尔雅、父母疼爱,家里的独生子,从小到大奖杯、奖金、证书拿的手软,要他这样的贵公子下跪,除非寒刀紧贴颈部,铁锈味如索命幽魂追击。

但是今日沈澹确确实实向她下跪了,李安意察觉出他的变化,手摩挲衣裙忧心忡忡,不知是好是坏。

“他人呢?”李安宸动作干脆,大跨步进入长意院沉声询问,手中拿根随处可见的木棍,眼逡巡长意院,未敢放过一丝一毫,本来他是想去拿长剑的,但怕时间长沈澹跑了,就随意捡了根粗棍。

“谁?”

李安意眉心轻蹙,在大理寺当值的李安宸怎么回来了?手里拿根木棍干甚?大理寺上值需要这东西?

“沈猪头!”

李安宸咬牙切齿回答,声音狠厉像是要痛扁此人一顿,他走近李安意,手里的木棍挥舞得威风凛凛,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刚走。”

“倒是机灵。”

李安宸冷冷评价,他抬头凝视上空的正在消散的黑烟若有所思,“下次不管什么事都勿要让他进来,叫李轩来告知我,我来应付他。”

“哥哥在大理寺当值,贸然跑回来上司和同僚会有异议,对哥哥仕途有害。”李安意反对他的方法承诺,“我不会放他进来,哥哥勿要去打他。”

她不是心痛沈澹,只是李安宸总打他,平白惹人非议,最主要是御史台的人可能会因此弹劾李安宸。

“没事,他们最近都希望我回来。”李安宸近日频繁留宿大理寺,此举惊动大理寺卿,特意出面叫人回府休息。

然而李安意说得没错,李安宸眯了眯眼,目光沉沉,他在寻找一劳永逸的方法。

“哥哥快回去!”李安意伸手推了推他,若是耽误公事,自己真是罪该万死,此刻她深深后悔因怕沈澹在门口闹而放他进来,沈澹真是个害人精。

“嗯!我先走了,你好好准备秋猎。”李安宸猛地回神,旋身跨出长意院。

来福哭丧脸放下手里的烟筒,急急走向沈澹,惨兮兮哭诉说:“少爷下回莫叫奴才做此等偷鸡摸狗之事,奴才一见李家大少爷心慌慌地乱跳。”

他说一句嘴里就喷出一股黑烟,像个老烟囱,惹人发笑。

来福实在是怕李安宸一拳揍向自己,沈澹这个公子爷还有大夫上门治病,上好的药膏涂抹,来福一个穷小厮,只能自己苦兮兮跑去医馆看病,末了还要付钱买药,次日早起服侍沈澹洗漱,没有一刻休息时间。

“干得好,再接再厉。”沈澹装作没听见来福的话,上手摸他脸上的黑灰,沉思说:“下次换个烟筒,要颜色淡一点,浓了容易叫人发现。”

“回府给你赏钱。”

来福抬手用袖子擦拭脸庞,原本只在嘴边的灰色颗粒被他没有章法的胡乱擦摸,竟爬上脸颊,像只小花猫。

花猫欲哭无泪地看向狠心的主子沈澹,暗叹自己命运多舛。

然而来福很快便放下心来,因为沈渡出手了,一招干碎沈澹去找李安意的想法。

沈澹轻哼小调返回承恩伯府后没有着急去博海院,而是调转步子走向沈渡的住处。

“四弟,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沈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用手搭在沈渡的肩上。

沈渡点头诚恳说:“昨夜多谢大哥。”

拍一拍沈渡宽肩,沈澹瞥了瞥他的眼睛爽朗道:“不用谢,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好兄弟!为弟弟解决感情问题是哥哥的责任。只是,大哥又一事相求。”

“大哥,请说!”

“你知道我是穿越者的事情吗?”

明明沈澹用的是反问句,沈渡却敏感得听出肯定语气,想起昨夜的事,沈渡目光闪烁,缩了缩肩膀,低头假装害怕小心翼翼回答,“大哥我……”

少年的害怕令沈澹安下心,一个古代人知晓此种玄乎之事理所应当畏惧。

手掌下的肌肉剧烈地颤动,一刻不停地诉说着沈渡的恐惧,沈澹挂上温和的面具,柔下声说:“别怕,我穿越前也是个普通人。”

“大哥会像话本里的妖怪那样吃人吗?”沈渡垂眸瑟缩,内心则暗暗唾弃自己有点过了,演的像个傻小子。

“呵!”沈澹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喉咙最后呛出一声,低声安慰道:“你想太多了。”

“也是,如果大哥是妖怪早就吃了自己。”沈渡抬眼满脸敬畏,自己选的戏,哭着也要演完。

“走!咱们去里面聊。”沈渡乖顺的样子取悦了仓惶逃离威武侯府的沈澹,遂多与他聊聊。

沈澹伸手倒茶装作无意问:“你是什么发现我的异样?”

“与嫂嫂和离那天。”

‘哐当!’

瓷器乍然坠向桌面,激烈的撞击声炸开,茶壶斜歪内里的茶水流出,瘫在桌面上成巨大一团,沈澹却呆呆地维持原先的动作,双眸失焦,睫毛剧烈颤动,眼虚虚得定在沈渡的唇边,壶内水流尽,水团移动至桌边,滴滴答答落入地板。

撞击声惊得沈渡抬眼望向沈澹,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便自己起身去拿抹布擦干桌面的水渍。

沈澹察觉出沈渡离开,顿时回神将猜测压入心底,掩饰性轻咳一声,尴尬开口,“这么……早。”

沈渡反身放抹布,回来后答:“大哥喝上头后失慎说漏嘴,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哈哈!日后必要戒酒。”沈澹面露窘态,本来想与沈渡谈谈前世之事,现在看来没心情,更没必要,只想快速结束闲谈,然而如何能不引起沈渡怀疑地自然结束。

突然灵光乍现,一抹笑挂在沈澹唇边,“四弟的心上人是哪家小姐?芳龄几何?”

“……”

“啊!我就不打扰了,记得大哥教你的追求人的方法。”

厚脸皮、死缠烂打、不择手段吗?

沈渡站身目光深深,注视沈澹逃离的背影,扶额喃喃自语。只是沈澹听了他告知发现异样那天的话后骤然变得奇怪,有震惊、怀疑、不可置信。

“与嫂嫂和离那天。”

为什么?

这句话有问题吗?

还是这句话令沈澹回想起和离那天的痛苦,所以失态?

以及方才沈澹膝盖处沾染灰尘,他干了什么?

沈渡知道沈澹今天去了威武侯府,也知道李安意见了他,他们说了什么?

涩意爬上心尖,树在心里缓缓生根,疯狂生长,根须扎入心脏各处,汲取营养,树的枝叶随心脏跳动晃动,涩意摇摇晃晃攀上树尖,似要宣泄,沈渡垂眸眼底一片晦暗之色。

不行!

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做!

沈渡敛尽眼底晦暗,痛苦闭眼。

转身的沈澹压低眼,是他吗?那个清明前夜与李安意会面的卑鄙、无耻、可憎、手段下作,堂而皇之勾引别人老婆的狗男人。

会是沈渡吗?

声音太像了!

沈渡说出嫂嫂那一刻沈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惊觉两人的声音很像,说一模一样都不为过。平时很少与沈渡交流与李安意之事,因此他也没在沈澹面前喊过嫂嫂二字,直至今日沈澹才察觉出,以往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势必要找出蛛丝马迹。

翌日,威武侯府门前终于没有缠人的沈澹,小厮们俱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被大少爷责骂了。

李安意也放下心来,全神贯注计划重建双意布庄之事,这次她打算重修锦绣布庄,为它改头换面,将它变成双意布庄。

清晨宁静的博海院中响起沈澹痛苦的哀嚎,今早起来后他发觉脸上痒痒的,手不停的抓挠,皮快破了一层。知秋端来水见到沈澹的脸,露出惊恐的神色长叫一声,“少爷你的脸……”

沈澹过敏了,脸上、身上满是骇人的红点,一刻也不停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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