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迟有些心虚。
“行言，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真的不会了，行言相信我。”
江染仍不语，他才不信，毕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不定哪天又一时兴起，临时变卦。
他可以被同一个人骗一次、两次，但不能有第三次。
甜言蜜语皆是陷阱，羊入虎口才知后悔！
“行言～相信我。”
江染的评价是，怪恶心的，很难想象，这人是他夫君。
楚墨迟此时就像被邪祟附身的一样，对着江染眨巴眼睛，让人心里有些不适。
江染为了让楚墨迟停止此时的行为，不得已淡淡道：“好。”
“先不说这些了，行言要知道，你晕迷过去的这么多日可都是本王守着的，行言不表示什么吗。”
旁的都说完了，总得讨点好处，不然也枉费他白守了这么多日。
对一个人好，不仅要默默行动，也要在关键时候，提上一句，也好不枉费了付出。
“又不是我让你守的。”江染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但实则还是有些心软，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行言不给，本王可就要强要了，本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这么多日，本王忍得那么辛苦。”语气中带着些阴郁偏执。
江染一惊，他没想到，楚墨迟是这个意思。
本来就刚醒，身子骨还不太好，若是许他，怕是免不了许些折腾，楚墨迟又是个不知轻重的，每次都疼的要死。
江染转向一边，背着楚墨迟，“绝情”道：“又不会死，说得跟什么一样，继续忍着吧。”
“行言果然变了，曾经可不会这样。”楚墨迟见江染不答应，又将它扯入怀中，死锁着，包裹着他整个身体，瞧向江染的眸子中带着丝爱欲。
接着又吻上了他的脖颈，不断探索着。
呼吸声清晰可见，就在耳边，江染哪里受得了他这样，便也松口了。
“停！罢了，今夜吧……”江染小声道。
方才止住了他的行为。
———
（养心殿内）
“陛下生的愁眉苦脸的，唤臣妾来，也不看眼臣妾，莫不是这么快就厌了。”
陆小九替那老皇帝捏着肩，再低眉说到，脸上故意生出一丝忧愁。
“爱妃生得美貌，朕又怎会厌了。”
说着，又抬手轻捏了下陆小九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露出了一个笑，开口说着：“爱妃果然是个美人，肤若凝脂，宛如初雪一般。”
陆小九便故作叹息之态，又皱了下眉，轻抚过那老皇帝的胸口，头上的簪子跟着晃了下。
“陛下说的都是些套话，臣妾还是不如皇后得宠，能值得上陛下隔三差五的便召见，臣妾算起，这次可是臣妾入宫以来，陛下第一次召见臣妾呢。”
老皇帝的自知理亏，也被陆小九拿捏住了，便也笑说道：“爱妃若想，日后可日日都伴随朕左右。”
“陛下可当真。”陆小九的神情有些欣喜，行至老皇帝的身侧，顺着也依在了他的身旁。
“日后陛下的汤药可否能由臣妾亲自熬制，陛下可能信得过臣妾？”陆小九抓着机会问道，又害怕他起疑心，小声嘟囔着：“若是不能……便罢了吧，毕竟每次汤药都是皇后负责的，臣妾自然也不能与皇后争不是？”
“爱妃自然是有这个资格的，不过……”老皇帝有些顾虑，是关于曾经的一些事。
陆小九自然是看出来了，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疑虑。”
她的身世背景，已经是全部重新编造了，老皇帝绝对查不出什么端倪。
“你回答朕几个问题，朕就允你。”
那老皇帝突然想起，陆小九可是姓陆，若弄不好是当年江南陆氏的后裔，那便不好办了，想着又觉得有些后怕。
这些年，因为因果报应受到的刺杀不少，时常被梦魇缠着，也是时常病着，日日都要服那些汤药。
“陛下且说无妨，臣妾对陛下定无二心。”陆小九察觉了老皇帝的意思。
他有些怀疑了。
“你与陆氏是何关系？”老皇帝说着，虽是笑着的，这情景看着却十分可怖，倒像是在审问。
“陆氏？是说的臣妾生父吗？不过是个小官，陛下莫不是要为臣妾生父升官？”
陆小九明知真相，却又不得以装傻道，楚墨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绝不可能露出破绽，他的那位“生父”也的确有其人，是楚墨迟手底下的人。
原来你还记得呀，我的陛下，灭门大仇啊，我的家人都死绝了，都是因为你呀！陆小九心中愤恨地想着。
陆小九这心中生出一丝愤怒，强忍着让它不溢于言表。
那老皇帝像是相信了她这番说辞，脸上再次溢出了些笑容。
为了让他不再怀疑，陆小九装作刚反应过来一样，道：“陛下莫不是怀疑臣妾？臣妾是妇人，哪懂得朝堂上的这些弯弯绕绕。”
见陆小九没什么异样的反应，倒是放心下来，重新揣着笑，道：“朕怎会怀疑爱妃呢？还有，朕若没记错，爱妃曾经是染儿的身边的宫女吧。”
“是，陛下问这个干甚？”陆小九装作有些不解。
“染儿近日如何？”
言外之意便是问他，现在到底有没有还在与江染联系。
若是有便免不了传递消息的嫌疑，那便是有二心，大有可能是楚墨迟一派的人，虽是不会死，但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她以身入局身作棋子，苦心经营，也怕是废了。
“陛下是说三皇子吗？臣妾怎可神通广大知道他的消息，况且臣妾入宫为妃，又何必去打探曾经主子的消息，干臣妾何事。”
“朕只是问问，没什么意思了，爱妃不必误解。”说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一个极难让人察觉的细微动作。
“臣妾怎会呢？”陆小九又道，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般。
又顺势说道：“不过说到这些，臣妾可就是生气。”
听到这话后，老皇帝起了兴致，问道：“染儿曾经对爱妃不好？”
“那可不是，曾经臣妾为了一个忠义，他入了冷宫，臣妾的追随着的，冷宫的生活不好，主子还对臣妾还多有苛责，在外受了气便来打骂臣妾，臣妾也是受着，犯了错，主子给的教训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