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全是记者,”徐谦鎏抚平裙摆褶皱,“你们怎么出得去?”
“不劳徐小姐费心了,有我在这儿,惊寒能受什么委屈?”鹤泱尘牵起他的手,“走吧,爸妈还在家里等我们。”
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徐谦鎏叹了气,她弯腰捡发饰却瞥见隔壁座椅的颜色暗了一小块。
“你坐后边,位置宽敞方便平躺。”鹤泱尘扶他上车,生怕雁惊寒不小心磕碰着,“到家你就如实说,反正妈也不会怪你,最多打我几下出气。”
轿车开出停车场没一会儿,候在剧院外的记者们得了“内部消息”便蜂拥而至,但无人敢拍照亦无人上前拦车。
“宝贝儿,我们回家咯。”鹤泱尘轻蔑一笑,银灰色迈巴赫扬长而去,徒留下一群白白浪费时间跑来追新八卦的娱记。有个胆子稍大的围观群众偷偷拍下了车牌号,连那一串数字都是二人相爱的证据。
酒渍玫瑰:谢邀,人在现场已磕死。谁离了婚还用前妻的生日当车牌号啊???[照片]
红糖姜茶:柏A,Y9112。他超爱的,我们也超爱看。
车辆驶入庭院,管家赶忙进里厅通传。二人才进门,沈楠歌便拉起雁惊寒的手,她带人坐到沙发上,两杯温水摆在茶几。
“你先依照家法跪着吧,”沈楠歌甩他一记眼刀,鹤泱尘瞧着身前的两片硬木垫,二话不说便屈膝跪了上去,“你爸本想等你回来再教训你,可惜年纪大了熬不住,我让他先睡了。等明早儿再收拾你。”
鹤泱尘一声不吭,全程点头表示赞同。
“来,跟妈说说为什么提离婚?是不是这臭小子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欺负你,他对你动过手吗?”面对雁惊寒,沈楠歌软了语气,她收起方才的凌厉,仿佛温柔明理的母亲,道,“你们离婚多久了,是国庆之后的事吗?”
“我怎么舍得欺负他?”鹤泱尘上臂挨了一掌,他并不感觉疼,“妈——”
“妈,我和泱尘已经离婚快两年了。”腹痛如绞,后腰酸疼,雁惊寒强忍不适与她交谈,“这些年泱尘对我很好,我对他并无不满。”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提离婚?”沈楠歌轻拍他的手背,关切道,“孩子,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离婚非我意,是泱尘为了自由提出协议离婚,我只是负责签字而已。”面色苍白毫无生气,雁惊寒仿佛一棵失去活水浇灌的植株,随时间流逝而逐渐枯朽。
“惊寒!”
雁惊寒已起身却没能站稳,双腿一软便栽倒在地。鲜血从细微小点扩散到周围,无瑕美玉染了红,他陷入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