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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会真有人被分到阿兹卡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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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依偎在一片黑色的湖泊旁边。城堡巍峨,塔尖林立,上面数不清的窗户口灯火通明,如天上闪烁的群星。

克曼德特和菲戈教授来到了城堡伫立的悬崖上。高耸至夜空,仿若比肩明月的建筑遮天蔽月,投下巨人般的注视与压迫。

“真雄伟啊……”克曼德特忍不住出声惊叹,即使见惯沃尔松格的家传,也不由为霍格沃茨的辉煌震撼。

菲戈教授骄傲地笑了笑,便遥指宽阔如海子的草坪后的城堡,“过了石阶就是城堡的大门了,希望我们能赶上。”

他们攀上一段石阶,停在了七八人宽的铁铸大门前。门上有四面华丽的花纹,分别为狮、蛇、獾、鹰,各自代表了霍格沃茨的四大学院。

菲戈教授凑近大门,一只眼睛从门缝中往里窥去。过了会,他抬头道:“还好还好,我们没有错过分院仪式。”

克曼德特听罢也长吁一声。

菲戈教授看了眼克曼德特身上略显狼狈的米色风衣,挥动魔杖将风衣变化为了霍格沃茨统一制式的黑色校袍:“虽然我对这方面并不在意,但这样也许会得体些。”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踌躇:“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暂且不要说出去,这背后有我们还未清楚的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明白的,教授。”

菲戈教授闻言,笑着搓手道:“好了,让我们进去参加分院仪式吧。”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沉重的铁门,探去半个身子:大厅繁杂明艳的彩绘玻璃窗前,最后一位被分到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正满脸期待且慌张地往金红色的格兰芬多长桌跑去。韦斯莱副校长拿起分院帽准备离席,而布莱克校长已然清嗓欲演讲开学前长篇大论的致辞了。

布莱克校长修理得整齐的山羊胡须略抬起,举起魔杖抵住下巴处,却在这一瞬间他注意到大门口眼神躲闪的菲戈教授。他骤起眉,往大门兴冲冲走去,就像是驱逐来自己家的不速之客一般。

菲戈教授赶忙缩回身体,叹气道:“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准备迎接我们的校长吧。”

布莱克校长走出大门,看了眼门口站得笔直的两位迟到人士,挺直了腰板背着手,巡视一般有目的性地走近:“菲戈,很高兴见到你。不过恐怕分院仪式已经结束了。”

“那个……我们这里出了些状况……”

“状况?我可听马夫说了,你们被火龙袭击了?真是给我们开学宴一个天大的惊喜啊。”布莱克校长语气夸张,转头看向克曼德特的目光耐人寻味,“这位就是魔法部特批的五年级新生?”

克曼德特以标准的巫师礼回答:“布莱克校长,您好。我是来自挪威沃尔松格家的,克曼德特·沃尔松格。很荣幸大英帝国的魔法部,能给予我于霍格沃茨借读的机会。”

布莱克校长见其这套架势,颇为受用:“不错。沃尔松格先生,我记得你是挪威的纯血巫师吧。我很期待你能被分到斯莱特林。”

说完他便转身原路返回,显然不准备追究他们迟到的事情了。

菲戈教授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自言自语转瞬即逝,随即他立马提醒起来,“那个,克曼德特快进去吧!”

克曼德特听罢,露出优雅又迷人的微笑,一眨眼便转换了自己上流巫师社会的身份,一身制服式的漆黑巫师袍都被他穿出了加冕礼服的熠熠风采。金光闪闪的挂坠盒坠在白衬衫外头,左手上的青翠手牌在袖子里若隐若现,象征身份的黄金指环也在指间与日月争辉。

翡翠金缕,明珠曜躯。

他紧跟在昂首挺胸的布莱克校长身后,菲戈教授则走在他们之后。

霍格沃茨的餐厅灯火辉煌、张灯结彩。红绿蓝黄的四色长桌旁边围满了学生们,桌子上面成千上万的蜡烛飘荡空中,照得学生们满脸亮堂、表情一览无余。

他们全部惊奇地看着这位俊朗如星、挺拔如竹的金发巫师,不住与旁边的同窗窃窃私语。或是惊叹他跟在教授中间却依旧端庄的神色,或是议论他今日开学迟到那惊险刺激的始末。

但是无论是哪个学院,最后都被其耀目若太阳神临世的华容打动。

今夜或许有很多细节将被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遗忘,不过即使许多年以后大家讨论起这位天赋绝伦、亦正亦邪的伟大巫师时,比起那些震撼魔法界的发明改革,他们大抵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起1890年9月1日的这出惊鸿一瞥。

心驰神往,盘桓难去。

餐厅上首的一排长桌落于绘制四大创始人的彩绘玻璃前,那是教授们的席位。在那之前则放着一个三脚凳,新生们就坐在那上面戴上分院帽,于此拉开之后色彩缤纷的学校生活。

“韦斯莱教授,这里还有一个。”布莱克校长叫住了一位手拿帽子、盘起红发的女巫。

韦斯莱教授手里拎了一个打着补丁、磨得很旧的顶尖巫师帽,帽边裂开了一道神似嘴巴的宽宽的缝隙。她道:“欢迎!来得正好,请坐吧。”

克曼德特微笑鞠躬,便坐上凳子,宽大的帽子被罩在他丝滑柔顺的金发上。

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沉吟:“嗯。比其他人都要年长一点,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

那声音于其说是在耳边,倒不如说直接在脑袋里对话。

跟传统意义上的摄神取念并不相同……

“懂得很多。看起来之前接受过部分的教育——天赋异禀、充满智慧,也非常勇敢,甚至有时莽撞。对待事物有着十足的热忱,哦天呐,你的野心……真是十分困难啊,你拥有创始人们都看重的品质,我该把你分去哪里呢?”

“我并没有特别……”

“不对!有意思,你蔑视着规则,加上如此野心,如果我不把你分到斯莱特林的话,萨拉查绝对会说我是糊涂帽子的。我可不想被那家伙这么说。”帽子嘟囔着,“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朋友,奥米尼斯·冈特,也在斯莱特林,如果能加入斯莱特林的话,我很荣幸。而且我相信您的选择。”

“好极了。那么——”帽子向着整个餐厅喊出了那个名字,“斯莱特林!”

落座后的菲戈教授先是一愣,然后带头鼓起掌来。随后愈发响烈的掌声从绿色的斯莱特林长桌处传来,即使是自矜的小蛇们,也不免为自己学院未来将增加的,看上去就很优秀的插班生而感到开心。

韦斯莱教授则笑着挥动魔杖,只见那身黑色的霍格沃茨长袍上:领口和袖口内衬上有绿色的花边浮现,而胸口的位置出现了一枚绿色的软胸标——盾形的徽章上盘踞着一条昂首挺立的白色小蛇。

与铁铸大门上的斯莱特林标记一致。

“我还以为克曼德特会被分到拉文克劳呢……”底下的奥米尼斯一边拍手,一边困惑。

“奥米尼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挪威巫师?”坐在奥米尼斯旁边的棕发微鬈少年问道。

“是的。塞巴斯蒂安,我想你很快就会遇到一位很棒的决斗高手。”

“哦?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名为塞巴斯蒂安·萨鲁的少年意味不明地看向上首的金发巫师,“对了奥米尼斯,你发现没,女生们的声音格外响亮啊……”

“确实,因为克曼德特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吧……他长得还是很英俊的,她们会这样也很正常。”

“明年圣瓦伦丁节的大众情人恐怕就是他了。”塞巴斯蒂安嗤笑一声,伸手去够餐桌上的姜汁汽水,“真希望他不是一位花花公子。”

“克曼德特可不是那种人……”

奥米尼斯尚未说完,顿时溢赞声此起彼伏。惊得本闲聊的二人纷纷放下心中念头,张望起来。

餐厅顶棚原本呈现犹如点缀零星钻石星光的黑天鹅绒舞裙,但此时却骤然交错变化为,红如烈日、绿似极光、黄若晨曦、蓝同深海的四光。

轻盈透明,层叠绚烂,光怪陆离的色彩如同文人笔下的圣衣。

那纱帛落地,裹住了餐厅。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站起身子,摊平手掌去接住那神秘华丽的光芒。

克曼德特就着从天顶落下的四色光华织就的圣衣,快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行动间宛若护卫约柜的尊贵祭司,容光普照下无数教徒虔诚匍匐环绕。

眼瞅着他走近奥米尼斯,周围的小蛇们很自觉地往同一边挪动屁股,给他留出了一个空位。

“多谢。”克曼德特在奥米尼斯旁边落座,朝腾位置的斯莱特林学生道谢,又打招呼道,“奥米尼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克曼德特。欢迎加入斯莱特林。”奥米尼斯的双眸虽然无法聚焦,但是神情却专注地开心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好朋友,塞巴斯蒂安·萨鲁。塞巴,这位是跟你说过的克曼德特·沃尔松格。”

“你好!”两位未来的禁林杀手,此时矜持地交握双手问好。

“好了——”布莱克校长清了清嗓子,魔杖抵住喉咙,放了个扩音咒。“静一静——”

昂首的校长满意地看着渐渐安静如鹌鹑的学生们,继续道:“在宴会开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鉴于去年春季决赛期间出现的事故,我决定取消今年的魁地奇比赛。”

话音刚落,下座的学生们立马不满地悉索议论起来,如丧考妣。不过最激动的反而是教授位席上的一位东方教授,要不是旁边一位年轻的女巫拉住了她,看她的模样就差撸起袖子暴揍布莱克一顿。

布莱克校长对于又吵吵嚷嚷的餐厅很不满意,他抬起双手用力下压,“安静!大家应该知足飞行课尚未取消。那么接下来开始开学演讲——

“经过暑假的休息,我相信……”

演讲持续了数十分钟,里面掺杂了校规的解说、对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们考试的期许、低年级调皮学生的警告等等。总之讲了很久,在此期间餐厅里繁衍了不少瞌睡虫。

最后还是韦斯莱教授道:“大家,宴会开始!”

瞬时欢欣雀跃,掌声雷雷。

餐厅又骤然如油如沸水,溅射无数滚烫的水滴。克曼德特看着眼前满起的金餐盘,拿了点烤土豆和牛排吃起来。

凑在一起的三位年轻巫师,开始天马行空聊起天来。对于新来的克曼德特,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恨不得把霍格沃茨有趣的地方都介绍一遍。

自安妮退学后,他们很少这么激烈兴奋了。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关系虽好,但是对于黑魔法两人的观点可大不相同。因为这个,他们曾经常闹过脾气,只是还好有安妮做二人之间的润滑剂调和。

然而由于上个学期的事故,安妮被妖精施加了诅咒,每日每夜都备受诅咒痛苦的煎熬。再也无法上学了。

塞巴斯蒂安至此便低沉许久,难掩焦急与悲痛。

奥米尼斯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

“在大家就寝前,一起来唱校歌吧!”韦斯莱教授大声说。她挥了挥魔杖,一条长长的缤纷绸带,从魔杖尖飞出,在空中扭曲身体,上面一行行文字浮动,如同如尼纹蛇身上的漂亮鳞纹。

“预备,唱!”

于是克曼德特混在师生堆里摸鱼,张开嘴、喉咙里咕哝着歌曲: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校歌唱完就是就寝的时间了。嘈杂的人群熙攘地走出餐厅,就在克曼德特准备跟着奥米尼斯他们一起离开时,韦斯莱教授叫住了他。

“沃尔松格先生,欢迎你来到霍格沃茨。我是韦斯莱教授。”韦斯莱教授走到他身边,温和道,“布莱克校长让我带你去斯莱特林学院的公共休息室。”

克曼德特朝两位同窗挥手,然后对红发教授笑着问好:“韦斯莱教授,您好。”

“作为副校长,我很荣幸带你参观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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