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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狗血小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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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奇玉抬头挺胸,一脸骄傲:“我都说了,我的厨艺可以吊打你一百条街!”

温若风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完了还不忘虚心请教,然后获赠一本厨神秘籍。

秘籍翻开第一页,首先查目录,找准《男人会做饭,老婆更可爱》,浏览了一遍这拿捏女朋友的十六道实力派硬菜。

改天得好好炼炼。

温若风用书签做了个记号,将它存进书房的书架,而后脚步一转,按照原来的路线转移到了客厅。

沈暮依旧躺着,只是改成了脑袋在下,翘起的脚在上,他走过去,将这人狂野的姿势摆正,顺手理了理她的发,拉好对方已经堆到腰间的裙摆。

“我报考了淮大。”

微微停滞后,他单膝跪地,望向她。

“挺远的。”

沈暮眼睛盯着魔方,咔咔咔个不停。

“我知道了。”

他笑起来,原本俊美得略显攻击性的五官彻底柔和下来,眉眼温润如玉。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平津吗?”

“不。”

温若风一愣,大抵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果断地拒绝,心思微转后,他问:“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是的。”

沈暮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我要在覃海开花店。”

“卖花?”

“送殡。”

“……”

温若风扶额,盲猜她又有了新的委托人,便没再多问,深吸了口气站起身。

“行吧。”

他将她手里的魔方夺走,换成他的手,牵着对方往厨餐区走。

“先吃饭。”

实木的长桌一端贴墙,鲸头鹳的玩偶背靠墙坐着,眼神智慧,两条大长腿分开,部分悬挂在桌子外。

温若风刚坐下,手机响了,扫了眼来电显示,直接免提,下一秒,无比欢快的公鸭嗓从里头传来。

“表哥!”

温若风舀了碗番茄汤,推给沈暮。

“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邀请你出来玩!”

周末最后一天,宅家也太无聊了,何子煜见不得对方有空就窝着发霉,决定分享几张免费票给他,一起出去走动走动。

“这电影新出的,看完我们就去天空游戏厅吧,好久没光顾了!”

温若风搜了下电影简介,问旁边的沈暮:“你想看电影吗?”

不等沈暮回答,手机另一头正激情叭叭叭的何子煜突然咦了声。

“表哥,你在和谁说话?”

他明明记得他家表哥是独居啊,连个保姆都没有,难道是朋友?

“你表嫂。”

“……”

温若风挖了勺蒸蛋,语气寻常,出口惊人,完全不顾对面人的死活,何子煜沉默了三秒,然后像只被当场拔了毛的鸭子,哇哇大叫起来。

“表哥,你竟然早恋!”

温若风一脸淡定:“抱歉,上个月我就满十八了,现在的我是法定的成年人。”

何子煜噎了下,还真是一点都反驳不了。

“好吧……”

他将约定的时间地点发给温若风,又旁敲侧击,明示暗示地询问这个神秘“表嫂”的信息。谁知半天抠不出一个额外的字,打了两套太极才意识到对方在玩他,气得何子煜恼羞成怒,直接挂机下线。

“我知道这个何子煜。”

奇玉跳上桌子,从肚子里掏出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书,哗啦啦地翻动。

“他是何子晏的弟弟。”

名副其实的兄控,性格和三年前的何子晏是何其相似,不过实际上狡猾多了,一张嘴能藏几百个心眼。这次约温若风出门,估计还是想套点关于他亲哥的讯息,那个三年前无故离家出走的何子晏,至今仍是覃海市九大细思极恐的都市未解之谜。

温若风目光聚焦在书籍上,心中升起疑云,想问问这是什么,身畔的沈暮却先一步地扔了个深水鱼雷。

“我走了。”

她在对方惊诧的眸光中站起身。

“你去哪啊!”

“殡仪馆。”

温若风眼皮跳了跳。

“和委托人有关?”

“差不多吧。”

“……要带回来吗?”

“不。”

悬起的心落下,他悄悄松了口气,不想远在别墅一层的庭院门铃,下一刻就在深邃的夜里突兀响起。

“她自己会来。”

* *

这一片的三角筒子楼,走廊昏暗,采光不佳,加上道上乱摆的破旧家具,脸对脸,人对人,逼仄压抑,凡赚了点钱的年轻一辈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皆是中老年人。

因为没有电梯,高层住户有时会把垃圾直接往下抛,堆积在三角天井中央,清洁工不满地提过几次,却收效甚微,屡说不改,导致筒子楼一楼不时污水堵塞,充斥着一股散不去的地沟油和泔水味。

蒋雨宁皱着眉,推开虚掩的家门,震天响的呼噜声便一阵阵地钻进耳道,裹挟着浓浓的酒臭和热烘烘的汗臭。

霍思宁中午回来取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想起还有个留守此地的女儿,就顺手做了个炒菜放电饭锅的屉子里温着。她婆婆当年因为她头胎生了个丫头就各种搓磨她,月子不给坐,还要天天阴阳怪气,好在第二年有了蒋雨森她日子才好过。

许是天怒人怨,这个老东西同年就归西了,只是当初在婆婆那受到的难堪还是被她迁怒到了蒋雨宁身上,一看到女儿,她就会想起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去,偏心也就这样理所当然了。

蒋雨宁看了眼窝在旧沙发上的蓬头垢面的赌鬼,对方衣服下摆卷起,露出浑圆的啤酒肚,像头油腻的死肥猪,臭气熏天。

她冷着脸,将盘子和挖空的电饭锅洗干净,从柜子里翻了颗鸡蛋和用过半瓶的老干妈出来,自己煮了点挂面当晚饭。

蒋鹏只有缺钱时才会回家,霍思宁不准他进自己的房间,不然宁愿死也不给他钱,蒋鹏以前家暴时她都没这么硬气过,实在没辙,只好悻悻作罢。

现在有两个能住人的房间,每个12平左右,归蒋鹏的那个跟猪窝也没两样。

蒋雨宁锁好门,在母子三人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床边写作业,写着写着就走了神,忍不住望向窗外。

还在不停地下雨,灰蒙蒙的景观被防盗窗切割成一块一块,她伸出手去,像监狱里意外长出的一棵常春藤,雨珠弹跳着落入掌心,给予她阳光外必要的水分滋养。

从小到大,她学习的动力就是希望能得到至亲之人的正视和认可。她可以是寄托,是面子,是荣耀,而不是一道丑陋的多余的代表着耻辱与痛苦的疮疤。

可是今天,叶子的死仿佛一个响亮的巴掌打醒了她,将自己的前途赌气般压在一个根本不会回应爱意的人身上,她又何尝不是在自寻死路?

她应该做的是远离,离开这片伤心之地,争取尽早地经济独立,摆脱仰人鼻息的生活,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清凉的雨丝落在发间,蒋雨宁阖上眼皮,抱着反复修订过的错误集,蜷缩在窗台之下。

从今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时钟滴答滴答。

凌晨一点,蒋雨宁被砰砰砰的踹门声惊醒,蒋鹏以为霍思宁回来了,在外面污言秽语个不停,暴躁地催对方开门。

蒋雨宁没应,将衣柜推过去挡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蒋鹏终于意识到里头应该只有那个苦瓜脸的赔钱货一个,晦气地啐了口,骂骂咧咧地走人了。

蒋雨宁又等了半个小时,确定对方不会回来继续骚扰,才放松心弦,躺回床上补觉。

五点的闹钟,蒋雨宁相信勤能补拙,她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可以精进,只能花大量的时间将现有的资源吃透,熟能生巧。

青禾校资不错,远道而来的住校生很多,她作为贫困生,提交过特殊的资助申请,可以去食堂窗口蹭爱心早餐。

蒋雨宁存了个花卷放书包,又接了杯热水,一边看单词笔记,一边往教学楼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同样为了中考发愤图强的学生,站在走廊上、操场上、草坪上大声朗读,身处其间,勤勉的人跟着精神一震,而怠惰的人则更加地昏昏欲睡。

接近早读时间,越来越多的学生让原本空荡的学校热闹鲜活起来。

“谈于风他是吃炸药了吗?最近怎么跟个脑残一样阴晴不定的?”

“不知道。”

方晴看了自家闺蜜好几眼。

“你们吵架了?”

“没有。”

“真的假的?你——啊!!你干什么?!”

保温瓶坠地,滚烫的开水溅湿了她的鞋面,渗过网布让她的脚趾头酸爽了一下。

她赶紧把鞋子脱下,甩了甩脚,咬着牙抬脸,望向某个手脚疑似不协调的始作俑者,大声咆哮:“故意的吗你!!”

蒋雨宁一声没吭,只是白着脸,抖着手,慌里慌张地将砸地上的保温瓶捡起。

方晴见这人连个道歉都没有,态度这么恶劣,气哼哼地又想骂街了,谁知她还没开口,对方就低着头光速跑了,那姿势狼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叶子,你看那人!什么毛病!”

方晴吹胡子瞪眼,叶子扶着她,目光落在那个犹如大逃亡的羸弱背影上,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淡然收回。

“可能是被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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