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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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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躲什么呢?时殊先是困惑的歪了头,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笑了出来,他眼瞳一闪,像是看到了什么,笑容逐渐隐去,弯腰把那只碗放回橱柜,扔下手中的抹布,出了门。

有人在结界外停下,时殊担忧他靠近会引得扶桑察觉,连忙道:“别过来,结界是本座师尊下的,他一向敏锐,你别被他发现了,退后一点。”

有半截话他没说完,若是扶桑发现了周回的存在,那他们方才建起的一点信任就会消失殆尽,扶桑这人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就别说他刚刚已经很明显的说出讨厌魔族了,那么就不能让除他之外的魔族现身,否则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就又会降至冰点。孰轻孰重,时殊还是能分清的。

“君上,随属下回去吧,您这次在凡界逗留太久了,更何况,”周回扫了一眼将整个小院都拢住的结界,眼中闪过一丝无语,“您是魔界君主,怎么能叫神界的人关在这里,您莫非是着了扶桑的道?请放心,属下会想办法破开结界救您出来的。”

说着他便要结印,时殊连忙阻止:“等等,你先住手。”

周回果然住手了:“君上有何吩咐?”

时殊当然不能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此番重生,虽说在魔界做魔君,可总归与那些妖魔鬼怪不是一条心,他有自己的谋算,并不想光复魔族,也不认为魔族有与神界抗衡的能力,而他最最不想的就是,和扶桑成为敌人。

他没有说出扶桑已经看破他也冲着九尾而来的事,只道:“我们的事情要保密,师尊并不知道本座是和他抢九尾来的,既然还没撕破脸,那就先继续装着,能瞒一时是一时。再者,本座可不认为,你与我加起来是他的对手。”

扶桑被浮玉带回神界后,一直都用最好的仙药滋养,再加上他本人足够努力,几万年来每日都不曾懈怠过修炼,周回却是每日为了魔族事务东奔西走,时殊就更不用说了,神魔凡三界来回辗转,不是历劫就是在被同门欺凌的路上,没什么机会学高阶功法,自然要与扶桑差好大一截。

更何况,在得知自己是天元石之后,时殊心中就一直存了疑窦。到凡界寻找九尾狐是周回的意思,据说他见了那位闭关已久的前魔君,行动都是前魔君要求的,对于天元石之事只字未提,照这样看,那前魔君和周回究竟知不知道上古凶兽的内丹可以解开天元石封印这回事?

他们又是否知道,他是天元石的化身?

前魔君闭关后,就再不理任何事务了,连人也不见,包括时殊,唯一肯见的就是周回。起初时殊觉得,周回也是跟了前魔君许多年的,深得信任也是自然,可现在知道一部分真相后,却又不这么觉得了。

“君上!”周回的神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您不能与扶桑久待在一处了,您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不是么?在天虞山,您与他碰见,您什么都没有做,他都看在眼里,却在您被神界抓回去后无动于衷,袖手旁观,由着您被那些神仙处死。后来您做了他的徒弟,他不将您放在眼里不说,甚至还刻意苛待,您为救他暴露身份,他毫不留情又杀您一次……神界所言不错,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您又何必待在他身边?”

时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抬头看他一眼,眸中无喜无悲:“天虞山那次,我们只是相识,并不熟悉,且那时本就风声鹤唳,他没必要去为一个点头之交的人求情。你那时跟了本座那么多年,不也没有来救本座么?你都不管,为什么要求他来救?”

周回:“……”

他怀疑时殊的脑子被九尾打傻了:“那件事是属下的失职,属下甘愿受罚。可后来在神界,他由着门下弟子欺负您也是真的,甚至都没有做到一个师尊应有的本分,更不顾及师徒的旧情。您不是说要找他报仇么?”

“报啊,本座这不是正报着呢,”时殊脸上现出不耐烦来,“本座要如何做,还不需要你的指点,你只需听命令就好了,你是魔君还是本座是?”

周回算是发现了,对着他们的时候,时殊就有一百二十个心眼子,对上扶桑,他那马蜂窝似的心眼就消失的干干净净,难怪会一次又一次的栽在他手上。

他看着时殊难看的脸色,得不到他的命令什么也不敢做,一直待在这里又不可能,时殊会不会嫌他碍眼不说,倘若叫扶桑凡发现,他的小命还不知能否保得住。再三权衡,周回最终无语的抱拳:“那属下先告退,您若是有事,老方法叫我。”

时殊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的更快一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道:“等等,往后不要再叫本座朱槿,先叫时殊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好似又惹着他了似的,周回困惑,怎么下了趟凡界还给自己换了个名字,原来他把朱槿这个名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重新回了魔界都不肯换,这回是怎么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只道:“是。”

直到周回的气息彻底消失,时殊才放下心来,他在门外站了许久,都没见扶桑过来,终于松下一口气。方才周回并未离结界很近,否则不消片刻就会被扶桑发现,那人一向敏锐,更别说是亲自设下的结界了,若是叫他发现,那时殊满身都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

神界的太阳一向比凡界的要大,扶桑最烦的就是被太阳晒,这总让他想起还在凡界的时候,那会儿城中闹饥荒,闹着闹着,瘟疫便也出来了,城中死气沉沉,到处躺满了尸体,有时摞起来能有一间屋子那么高。那会儿正值夏日,许多人保自己的命都来不及,哪有空收拾倒在外头的尸体,便由着那些东西越堆越高,夏日太阳暴晒,尸体坏的快,整个城的上空都笼罩了一层恶臭。

扶桑没有家,只能满大街的游荡,他看着人们的尸体逐渐腐烂发臭,太阳像是一团火焰,直直的要将他烧成灰烬,他吃不到东西,还染了重病,无力的趴伏在地上,错觉着自己仿佛是已经死了。

后来每逢晴空,太阳高高挂在天边照在他身上,他都无比厌烦,这总是能让他想起曾经的过往,在他还卑微如同蝼蚁的时候,记忆中的苦难占据闹海。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没有让太阳下山的能力,只能躲到檐下,亦或是殿中,轻易不出门。

扶桑拧了眉头,靠到一边的墙根沿着向前走,这边有旁侧墙壁的阴影,能将日头遮去大半,只消几步,他就能回到殿中去了。

他此刻心中有些乱,而走路是最能让人思考的一种方式,他也不想回到殿中去,正好趁着这条路把思绪捋清楚。

只可惜走了好长一截,脑中那点东西仍旧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程度,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看着很忧愁啊。”对面传来一个哀怨的声音。

扶桑一怔,随后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时微皱的眉头又有向中靠拢的趋势:“镜竹,你……”

他微微一顿,随即恍然大悟,他就说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早些日子乐风就通知过他,镜竹从凡界历劫回来了,整个人状态似乎有些不好,那么爱乱跑到处窜着串门的人,居然一连将自己关在府中好几日。扶桑那时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再加上从凡界回来后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就只答应着,先忙手头的事情去了,谁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根本没完,去看镜竹的事自然也被抛之脑后。

“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好忧愁。”扶桑上下将他扫了一遍,见他与去历劫前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就是瘦了一些,但眼中的光亮尤在,便也没问什么,继续回宫,他知道镜竹会跟上来的。

镜竹不高兴的将手搭在他肩上:“我回来你也不说去看看我,我就不相信乐风没通知你,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扶桑尝试着挣了挣搂他脖子的那条手臂,没挣开,索性放弃了:“忙。”

“忙忙忙,天天就说自己忙,”镜竹哼道,“我瞧你恐怕不是忙,是还沉浸在情伤里头呢是吧……”

扶桑眉头一跳,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我听说,你这次历劫回来也受了情伤,将自己关在府中好些日子呢,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对谁动了情,又发生了什么?”

镜竹调笑的表情一僵,他眸光闪烁了一下,笑道:“尽听他们瞎说,我能用什么情伤,是那些姑娘们受情伤还差不多,毕竟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瞧上我的姑娘可不在少数。只是我人只有一个,总不能一人掰一半的分开,只好叫她们都失望了……嘶,你说,我伤了这么多姑娘的心,自己也不好受,这也算是受情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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