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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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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听完杨见霖的话,满脸的愤怒化作悲戚:“见霖,你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将你养在膝下、怪我没有多陪伴你!不是我不想,是我也没办法呀!这皇家规矩森严,我一个小小的后宫嫔妃如何能与之对抗呀?你怎知我多少夜晚想你而失声痛哭、你每年的生日我都牢牢记得每年的生辰礼我都保存在宫中!…”

杨见霖打断道:“母妃待儿的情意儿子明白。儿子如今已经成人,儿子只想依着自己的想法做事。周兴业杀人之事证据确凿,于公于私儿子都不能放过他,”说罢杨见霖双膝跪地,对着周贵妃叩一首,道:“儿子这就对不住母妃了!”

周贵妃见杨见霖一跪,将自己的话全都压了下去,心中的愤怒、悲愤、嫉妒混在一起化成泪水滚滚而出,又不想在杨见霖面前认输,于是用一块帕子捂着口,站起身快步走出殿外!

杨见霖目送周贵妃出了东宫方才站起来。清荷忙过来扶他起身,一边无不担心道:“太子,这下可将贵妃的心伤了。将来可如何转圜?”

杨见霖苦笑道:“哪里还要寰转,母妃的心里呀…”

几日后,皇后派了身边女官来教导霓烟。又过了五日,皇后下了懿旨:册封罗氏霓烟为太子选侍!

东宫内一派喜气洋洋,杨见霖指点着一众人布置新房。

“把桌上插图屏风换了,换成烟烟最喜欢的薛夫人手书的那一幅!…”

“把这屋里的百合熏香换成烟烟喜欢的桂花熏香!…”

杨见霖不停指挥着,众人只是好笑又只能顺着他。

另一边的霓烟无波无澜的看着书,清荷见她如此就让伺候的小宫女退下。端着一杯茶来到霓烟面前,轻声唤道:“霓烟姐姐,吃茶!”

霓烟抬头看是清荷,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清荷道:“姐姐,太子亲自布置新房挑选的东西都是照着姐姐喜欢的来。太子这般恩宠姐姐为何不开心?”

霓烟淡淡道:“不是不开心,是承受不起!又阻止不了太子,只能这样在旁边静静看着。”

清荷静静看着霓烟,半晌方说道:“姐姐,你和太子都是可怜人!”

霓烟神情一恍,方道:“不,我不是可怜人,只有太子是可怜人!”

霓烟做太子选侍第二年,元帝杨振乾突发恶疾卧床不起,杨振乾自知自己时日不多,就召集三司六部在病榻旁。对众人道:“朕此次一病恐难康复,朕不想等朕死后出乱子动了我大周的根基。趁着朕这会子还明白就把大事定下来,传朕旨意:朕退位做太上皇,由太子继承大统。礼部会同三司筹备太子的登基大典,要尽快。”感到疲惫的元帝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又道:“内侍府筹备宫选,给新皇选后。”说罢又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口中喃喃道:“但愿能看到见霖大婚…”

半个月后,杨见霖于祈年殿登基称帝,年号:承运。同时选后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内侍府呈到太上皇案前的一共有四人:济宁府知府之女李婉婷、汇江县县令之女王仙芝、蠡园府行商之女吴月婵和选侍罗霓烟。

杨振乾看罢眉头皱起,吩咐道:“去请皇上过来。”

不一时杨见霖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到,行了礼杨见霖几步走到杨振乾榻前急切道:“父皇唤儿子前来可是有什要紧的事嘱咐?”

杨振乾笑道:“为父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你座下来说。”

杨见霖顺势坐在榻边,杨振乾道:“上一碗藕粉桂花羹来,为父记得你小时候最喜这道羹汤。”

杨见霖笑道:“父皇还记得儿子喜欢的羹汤!”

杨振乾道:“记得,记得你们几兄弟的为父都记得,我还记得见霄不喜食红枣,被你母妃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当时还劝慰你母妃:他不喜就不喜吧,何必强求。你母妃道:每年过皇太后就会去民间找长寿老妇人给宫里的孩子们做长糕,寓意好也是借借那些老寿星的福气,好不容易分过来因为糕上有红枣他就不吃了,如何能借来福气?我随不以为意,也明白你母妃一番爱子之意。如今我也要如此,罗选侍不立为皇后!”

杨见霖脸上的笑意僵住,不解的看着父亲。

杨振乾看了杨见霖一眼道:“我知你不肯,罗氏与你生死患难你要抬举她我允,可是这后位断乎不能是她能坐得。”

杨见霖急道:“父皇可是因为罗氏长儿十岁?还是应为她是犯官之女?我现在就下旨封罗青山为…”

杨振乾吼道:“胡闹,为了一个选侍你把大周的官职当礼物送!这是为君之道?你难道要让后世诟病你是商纣夏桀一样的君王吗?”

杨见霖道:“父皇,儿臣这十几年能发奋,就是因为当年罗氏假借母妃的名义激励儿子做个贤王。若非是罗氏儿子早就…父皇您就成全儿子吧!”

杨振乾:“你若还是沂王,罗氏做王妃勉强可行。可你如今是一国之君,立的皇后就不只是你的心头好了!你要是敢说出为了罗氏不做皇帝的混账话,我就着人杀了罗氏!我虽起不了床,杀一个小小选侍还是易如反掌!”

杨见霖看了一眼杨振乾,被他眼中的杀气所撼随之只能低头道:“儿子遵命!”

杨振乾见杨见霖服软,于是笑着道:“剩下这三个,你看好哪一个?说出来好让钦天监拿了八字去合。”

杨见霖苦笑道:“儿子单凭父王做主。”

杨振乾见杨见霖一副抽取精神的样子,也不好再逼他就道:“既然如此为父就替你好好看看,今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杨见霖行了礼,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寝宫。清荷迎上来将杨见霖的大氅解开挂在衣帽架上。杨见霖问道:“烟烟呢?”

清荷道:“选侍在抱厦内给皇上熏衣服呢,可要奴婢去通禀?”

杨见霖摆了摆手,直径走进抱厦站在霓烟身后轻轻唤了声:“烟烟。”

霓烟转过身来刚要行礼,被杨见霖一把搂紧,脸颊轻轻蹭着霓烟的发丝。霓烟心中诧异忙问道:“皇上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杨见霖喃喃道:“烟烟我负了你,我没能说服父皇立你为后。”

霓烟听后心头一沉道:“皇上孟浪了,如何能够里臣妾为后?莫说太上皇不答应、满朝文武不答应,就是臣妾自己也不能同意。臣妾只陪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就好,在多的福分臣妾也消受不起。”

杨见霖却激动起来:“烟烟,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如今我贵为天子居然想给身边人尊贵都不能够,我这个天子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霓烟怕杨见霖又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忙用手捂住杨见霖的嘴道:“皇上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再说臣妾就到太皇太后那里自请出家。我们如今再难也好过当初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你现在是一国之君立后关乎国体,还要照顾前朝、后宫、天下百姓,自然不能随便立,此事还是请太上皇做主吧。”

杨见霖听罢抱着霓烟的手又紧了紧道:“这太委屈你了,我本就打算立你为后后宫不在添人,咱们好好过日子,可如今要生生塞进来个皇后,你要我如何受得了!”

霓烟苦笑道:“皇上以为紧紧多出一个皇后吗?皇后出自哪家就是哪家的荣耀,其他世家勋贵呢?皇上要一碗水端平就要纳妃、纳嫔这是其一,其二后宫是给皇家开枝散叶的,臣妾大了皇上十岁这一年未曾有孕又如何为皇家绵延子嗣?立后,纳妃传宗接代也是皇家体统皇上又如何能够拒绝呢?若是因为臣妾皇上纳妃一个善妒的大帽子就能要了臣妾的命。”

杨见霖想反驳,然终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之后放下定决心道:“烟烟,你放心这后宫只中谁都不能越过你去…”

杨振乾查了剩下三人的底细,李氏与蔡皇后是远亲,王氏与周贵妃母家是表亲虽不是一支却也同宗,独独吴氏商贾之家虽颇有钱财倒是和前朝后宫无任何干系。杨振乾思来想去觉得不论选李氏或者是王氏都会引起蔡皇后和周贵妃的矛盾,与其让二人不和还不如选个毫无关系的人好,于是传将吴氏与杨见霖的八字送到钦天监张天师处,不久张天师亲自来禀报,言:二人八字十分相配,吴氏是母仪天下的相貌。

有了天师的话更令杨振乾欣喜,于是传旨火速操办皇帝大婚!

杨振乾有所不知,这个吴家明面上与世家无瓜葛,其实暗地里与周家有生意往来,吴小姐一入选吴父就将托周家给周贵妃送信,意思是要投在周贵妃门下。周贵妃思量:候选王家是母家亲戚此事天下皆知,如今这个吴家与各大家没什么瓜葛反而更容易选中。于是,就收了吴家的礼物。如今吴小姐被杨振乾指定为皇后周贵妃不由得心中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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