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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番外5(雷古勒斯篇 下):Priso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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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老宅有一对兄弟,一个骄傲恣意,一个自卑敏感,他们完完全全是彼此的相反面,却都如出一辙地傲慢。

骄傲的那个鲁莽了一辈子,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谨慎让他最爱的朋友丢了性命,自卑的那个谨慎了一辈子,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勇敢却是自己孑然一身地奔赴死亡。

星辰黯淡。

4

“布莱克,当然,纯血……”分院帽低沉的声音在雷古勒斯的脑海中回荡,“你和你哥哥完全不一样,孩子。”

雷古勒斯的手攥紧了袍子,他的目光落在格兰芬多长桌,西里斯正在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欢声笑语地谈论着什么,那灿烂的笑容是雷古勒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完全,不一样。

雷古勒斯闭上了眼睛,过去的一年里家里的争吵早就升级成为了恶咒的对抗,自从西里斯拿到他的魔杖并分到格兰芬多之后,他就开始反抗沃尔布加的一切行为,他的魔咒学的很好,有时沃尔布加也不能保证在和西里斯的打斗中全身而退。

雷古勒斯时常躲在他的房间里,听客厅里重物砸落和尖叫怒吼交杂的声音,他总会拿着手里的羽毛笔,迟迟不肯落下。

我该如何向你坦白这不堪的一切。

文字修饰着残破的现实,他无法对她撒谎,于是只能斟酌着语句,将他支离破碎的生活变得看上去平淡宁静。

他的信中很少再出现西里斯的名字,西里斯在去往霍格沃茨之后,总共只给他寄过一封不过寥寥几字的信。他的兄长像是忘记了布莱克老宅一切存在,恨不得将这个囚笼一般的家远远地抛诸脑后。

他在信中写道,他对兄长的憧憬与孺慕在这一年的冷淡与漠视中所剩无几。

他想起开学前,母亲拉着他的衣领,她的那双眼睛里从未有过那样浓烈的情绪,一潭死水之下是无尽的绝望,几乎要把雷古勒斯溺毙在湖底。

“雷尔,妈妈只有你了。”

她的神情是那样肃穆,宛如走投无路的赌徒在临死前抛下最后一个筹码,却难掩背后的苦衷与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不得已。

他的苦涩与酸楚只能吐露给唯一的那个人听。

“斯莱特林!”

这个结果完全是意料之中,纳西莎看上去松了一口气,给了雷古勒斯一个拥抱,他的分院仪式很短暂,分院帽没怎么犹豫就把他放在斯莱特林。想想也是,布莱克家永远只有西里斯特立独行。

雷古勒斯露出了进入霍格沃茨后的第一个笑容,他和纳西莎与安多米达拥抱过后坐在了那个人早早为他空出的位置上。

“恭喜你呀,雷尔。”弗洛伦斯轻轻地抚过雷古勒斯的头发,浅浅地笑着,眉眼弯弯。雷古勒斯红着脸握住了弗洛伦斯故意拨乱他头发的手,同时没有忽略那些周遭略年长一些的学生惊讶的神情。

他没用几分钟就得知了他们讶异的原因,弗洛伦斯从未对除了安塞尔·伯斯德之外任何一个人展露出这样亲昵的姿态,她一向冷淡又疏离。

他得到了从未拥有的偏爱,在他对她吐露一切,展现最真实的自我之后。

也许是看到平常一直冷冰冰的人难得地展露笑意,便总会有几个不长眼的人凑到跟前来自讨苦吃。

“听说安塞尔已经和安多米达订婚了?”虽然是在问安塞尔的婚约,可对方明里暗里都在打探弗洛伦斯是否同样好事将近。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塞尔温。”弗洛伦斯蹙眉,没有给一脸讪笑的塞尔温一个眼神。

“别打探这些了,布莱克和伯斯德的事情,哪是我们这些人能打探的?”穆尔塞伯故作自轻的姿态,明里暗里都饱含着对伯斯德满满的恶意,谁都知道伯斯德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姓什么,我从没有见过你。”雷古勒斯听出了对方的嘲讽,他摆出了布莱克家特有的睥睨姿态,冷冷地瞥了穆尔塞伯一眼。

穆尔塞伯显然没有预料到雷古勒斯会对他突然发难,他还没有胆量敢同布莱克家的少爷置喙,在听到雷古勒斯对他姓氏的不屑后,更是缩回了脖子不发一言。

“不必同这些人怄气。”在公共休息室临别之际,弗洛伦斯对雷古勒斯说。“敢对伯斯德冷嘲热讽的人,还从没有过全身而退的。”

“可我不想看到他们那样对你。”雷古勒斯认真地看着弗洛伦斯的眼睛,“我要让他们连生出这样的心思都不敢有。”

弗洛伦斯盯着雷古勒斯看了很久,久到雷古勒斯都有些心慌意乱,才移开了目光。

“雷尔,你知不知道,伯斯德家今非昔比?”

雷古勒斯心中涌起酸涩,他能感觉得到在圣诞之后,弗洛伦斯有意在和他拉开距离,可刚刚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亲昵又让雷古勒斯仿佛看到了回到从前未生出间隙时的希望。

“我不想要利用你,雷尔。我升起过这样的念头,于是再次看到你之后难免心生愧疚。”

雷古勒斯用目光描摹着弗洛伦斯的眉眼,弗洛伦斯已经三年级了,她的五官逐渐张开,褪去了稚嫩和青涩,眉眼间的清冽与艳丽更甚。按照纯血家族的传统,弗洛伦斯也该要订婚了。

她会有自己的未婚夫,以后也会育有自己的孩子,会拥有自己的家庭。到时候,她就会像贝拉一样,离开伯斯德庄园,做某个家族的家主夫人。

那时,她还会记得F.V.B.和R.A.B.的暗语吗?

雷古勒斯想起了他最小的堂姐纳西莎,她也是在三年级就和马尔福订了婚,如若伯斯德家没有出事,与伯斯德地位相匹配又有年纪相仿的男孩的纯血家族,惟有布莱克。

雷古勒斯的呼吸不由地为之一滞,他见过纳西莎在和卢修斯说话时脸上的羞怯和眼睛里明晃晃的欢喜。从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懵懂地希冀于有一天弗洛伦斯也能在和他说话时展露出那般姿态,可现在,对上那一双苍蓝色剔透澄澈的眼睛,便霎时间了悟何为情思。

他做贼心虚般低下头,不敢让弗洛伦斯瞧见他灰色眼睛里的妄念。

她是要嫁给真心喜欢的人的,她的父兄不会拿她的幸福做家族前途的砝码。

可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能是……

我呢?

5

雷古勒斯握紧了手中的飞天扫帚,看向看台上笑意盈盈的弗洛伦斯,她正朝他招手。

“准备——”斯莱特林的队长吹响了哨子,正打算发号施令却被一道讨人厌的声音打断,那绝对是斯莱特林魁地奇校队所有队员都深恶痛绝的声音。

“嘿,埃弗里,希望你们新选的找球手不会被我们的游走球砸下扫帚!”詹姆波特摆弄着他一如既往乱糟糟的头发,对着他身边的朋友们挤眉弄眼。

雷古勒斯的目光往旁边移,他的心脏冷不丁缩了一下,西里斯正漫不经心地站在波特旁边摆弄着手上的窥镜,时不时附和着波特的挑衅。

“瞧瞧这一个个小身板——”波特拖着长腔审视着他面前的斯莱特林备选队员,“我真担心一个不小心就把你们给打得门牙没了,真令人忧——”

波特的目光在经过雷古勒斯时猛然顿住,他显然认出来了雷古勒斯,条件反射地看向他身边的西里斯。

西里斯在听到波特遏然而止的声音后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他对面的一干人等身上,他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和雷古勒斯面面相觑。

所有人都看着这对兄弟。

“队长,我们要抓紧时间选拔。”弗洛伦斯在看台上注意到波特一行人的到来之后就走到了球场中间,她皱着眉,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你就只会躲在这群纯血的黑巫师身后让他们给你撑腰吗,乖宝宝雷吉?”西里斯的语气活像冻着冰碴子,“看看伯斯德家现在在对什么人摇尾乞怜!”

“轮不到你对伯斯德指手画脚,布莱克。”弗洛伦斯看向西里斯,在雷古勒斯开口前抢先回击。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西里斯抬高了音量,他残忍地笑着,“伯斯德,你觉得报纸上的袭击事件里会不会有你哥哥的手笔?”

“闭嘴,西里斯。”雷古勒斯沉下语调,冷冷地对西里斯说。

西里斯佯装惊奇地怪叫了一声,引得他身边的波特咯咯地笑出了声,卢平面含担忧的看着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彼得·佩迪鲁兴奋地站在波特身后打量着越来越剑拔弩张的对峙。

“天呐,我怎么忘了,沃尔布加的小雷尔可是伏地魔的忠实粉丝,毕竟连卧室墙上都贴满了他的简报——”

“你不能随便闯进我的卧室——”雷古勒斯奇异地感到脑海与心肺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愤怒地朝西里斯大吼,同时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被妥帖地收在铁盒子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一百九十七封信。

“那你可得在卧室房门上挂上块牌子——”西里斯满不在乎地看着雷古勒斯失态的样子,甚至扭头和波特对视了一眼,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兄弟,他们明明才是亲兄弟。

“纯血叛徒。”雷古勒斯声音低沉,可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这在信奉纯血至上的纯血家族里是最严重的指控,其他家族的人即便是再看不上西里斯的做派,也不敢在布莱克家族未发声时对西里斯说出这个称呼。

布莱克家族要放弃这个长子了,众人神色各异地目睹这对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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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尔,你还好吗?”弗洛伦斯欲言又止,最终只憋出了不咸不淡的一句问候。

“他明明是我的哥哥……”雷古勒斯眼眶泛红,他空洞地望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跳跃的炉火。

“他不认可纯血的理念,无论是和你还是布莱克夫人的争吵,都来源于此。”弗洛伦斯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听信了邓布利多那套人人平等的理论,以为麻瓜能够和巫师相提并论,放任麻瓜与巫师通婚,却浑然不觉巫师正慢慢地被麻瓜同化,终有一日,魔力将会消散于驳杂的血脉相融之中。”

“弗洛丽,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对吗?”

“这要问你自己的心,雷尔。你为什么信奉纯血主义?”

“保护巫师的血脉不被外流,防止觊觎魔法的麻瓜对巫师界产生威胁,维护纯血巫师血脉的正统性,只有纯血才更有可能诞生出具有强大魔力的巫师,使魔法得到传承。”

“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雷尔。”

6

雷古勒斯的心冷如冰窖,他呆愣地看着杂乱无序的订婚仪式现场,安塞尔·伯斯德仍旧彬彬有礼地和他的舅舅谈话,西格纳斯的脸上头一次挂着难堪的笑,弗洛伦斯目光冰冷地审视着这位名义上的长辈。

安多米达和一个麻种巫师私奔了,就在她和安塞尔订婚仪式的当天。

雷古勒斯知道布莱克家的挂毯上将会又多出一个黑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堂姐将永远不再回来。

为什么?

本是受邀前来的宾客不一会儿的功夫全都走得无影无踪,谁都知道,布莱克和伯斯德一家怕是联姻不成反倒要结怨了。

雷古勒斯没来得及跟弗洛伦斯说上一句话就被沃尔布加赶回了家中,除了西格纳斯留在那里,布莱克一家全都回来了。

“叛徒,全都是混账!”沃尔布加怒气冲冲地在客厅里叫骂着,“给家族蒙羞的败类!”

“是你们非要逼她嫁给她不喜欢的男人。”西里斯阴沉着一张脸对沃尔布加说道。

“放着纯血不嫁,偏偏要去跟一个泥巴种的小崽子私奔,等着瞧吧,她活不下去的!”沃尔布加对西里斯的话置若罔闻,她像是魔障了一样,不停地骂道,嘴里的词汇越来越难听。

“我说了,是你们逼她嫁给她不喜欢的男人。”西里斯对沃尔布加吼道。

“那她大可以在婚约定下之前就拒绝这件事。”沃尔布加终于停下了咒骂,对西里斯说。

“你们可能为了安多米达放弃和伯斯德交好的机会吗?”西里斯冷笑一声,“家族利益永远比家人的幸福重要。”

“那是她作为布莱克家族成员的义务!”沃尔布加眯起眼睛,“克利切,把他给我锁进他的卧室。”

西里斯冷冷地哼笑一声,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士兵一样昂首阔步地走进了他的卧室。

“妈妈,我们和伯斯德一家以后该怎么办?”雷古勒斯惴惴不安,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临走时弗洛伦斯那副冰冷的神情,心中只余下了无尽的恐慌。

他没有想到的是,沃尔布加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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