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失去了魁地奇杯,格兰芬多开始了一个星期的狂欢。
但弗林特并没有像德拉科猜想的那样向他大发雷霆,弗林特忙着准备N.E.W.T,连没看住游走球的克拉布和高尔也只有一句“我不该同意德里克他们退出。”
德拉科因为输了比赛消沉了一段时间,等过了几个星期想找找救世主麻烦的时候,教授们提前一个月开始担心考试周,每天都有一大堆的论文,时不时带着如尼文论文在阿泰尔身边问那些词的意思。
时间走到五月底,卢修斯寄来一封信告诉德拉科那只畜生的死期定在六月六号,德拉科看到信后,马上变得生龙活虎,又开始没有昂着头在救世主周围乱晃,时不时刺他们几句。
考试周开始了,五年级的O.W.L考试由魔法部派人安排考题,同时出题会来亲自监督考场,阿泰尔不担心魔咒和其他学科,他只想知道占卜考试是不是笔试。
最后一天的占卜考试里,阿泰尔隔着水晶球看着老人的脸。
“开始吧,你的考试内容是自由占卜,看看你能看到什么。”考官把水晶球向前推了一下示意阿泰尔开始。
阿泰尔扶住有点摇晃的水晶球,垂着眼皮看向里面的烟雾,它们在水晶球里变换着。
“一只黑狗,我认为他不是死亡预兆,虽然他会给我带来麻烦,但那些麻烦更像我自找的,只有这些,先生。”
考官直起腰在纸上写了什么,说:“好多年了,我好多年没有看见先知了,孩子,火星明亮。”
对于考官的委婉提醒,阿泰尔微微弯腰作为感谢,他和下一个学生擦肩而过,巫师里的先知哪有好下场。
下午的考试是魔咒课,考官出了几个笔答题,还让学生们轮流施展咒语,一直折腾到六点多才结束。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阿泰尔和大家一起去吃晚饭,吃完饭回休息室的路上,他突然觉得应该去一趟禁林,和发困的德里安说一声就走了。
阿泰尔花了一点时间到禁林,他习惯性的在禁林变成阿尼马格斯爬到树上。
“抓到了!滚开,你这只臭猫——”
阿泰尔有点迟疑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是韦斯莱——准确来说,罗恩·韦斯莱。
跟在后面的救世主和格兰杰差点摔到韦斯莱身上,他横在地上紧紧攥着口袋。
“罗恩——快——回到隐形衣里来——”格兰杰气喘吁吁地说:“邓布利多——还有部长——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隐身,也没来得及喘过气来,就听到巨爪轻轻着地的响声……有东西在朝他们奔来,如影子一般的轻捷——是一条庞大的、灰色眼睛的黑狗。
阿泰尔不知道自己今天还要震惊几次。
那只大黑狗拽着韦斯莱进了打人柳下的树洞,赞美猞猁的眼睛,就算天色发暗,阿泰尔也能看清了那只猫狸子按下结疤后打人柳就安静下来,还看清韦斯莱的腿不自然的弯折。
救世主和格兰杰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两个人跟着猫狸子钻进了树洞。
阿泰尔叼着魔杖跳下树变回人形,靠近打人柳的时候又看到卢平跑过来,他侧过头小声嘟囔一句:“梅林在上。”
“阿泰尔!你怎么在这?”卢平拉住阿泰尔举起的手,有点着急的说:“好吧,你跟我来,但是一会要冷静好吗?”
卢平也不需要阿泰尔的回答,用漂浮咒停下打人柳后,拽着他就钻进树洞,两个人顺着土坡滑入了一条非常低矮的地道底部,阿泰尔被卢平带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地道开始向上倾斜,过了一会,两人走过一个转角,终于看见一点微光。
卢平熟练的爬上去,上面是一个房间,那是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房间里没有人,右边有一扇门开着,通到一个幽暗的门厅。
楼梯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卢平着急的跑上去,格兰杰的喊声几乎要穿透阿泰尔的耳朵。
“我们在上面!我们在上面——小天狼星布莱克——快来呀!
阿泰尔的角度只能看见卢平砰的一下推开门,除掉了不知道谁的魔杖。
“他在哪?西里斯?”卢平声音有点紧张,阿泰尔谨慎的停在里门口有几步远的位置。
阿泰尔看不见里面人的动作,只能从卢平和其他人的对话来看。
“可是……”卢平低声说,目光紧盯着应该是门板地方,阿泰尔觉得那应该是西里斯的位置,“……他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现身?除非——”卢平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仿佛看到了的什么东西,而其他人都看不到,“——除非他就是那个……除非你换了……没有告诉我?”
好极了,愤怒的救世主又打断了真相揭露时刻。
“卢平教授,这是怎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但阿泰尔要失去耐心了。
“我不相信!”格兰杰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不是什么好秘密,一样叫出声。
“你——你——”
“赫敏——”
“——你和他!”
“赫敏,冷静些——”
“我谁都没有告诉!”格兰杰尖声嚷道,“我一直帮你瞒着——”
“赫敏,请你听我说!”卢平喊道,“我会解释——”
说真的,他们什么时候能说到重点,没人在乎真相吗?
“我那么信任你,”救世主朝卢平吼道,声音失控地颤抖着,“原来你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错了,”卢平说,“我以前并不是西里斯的朋友,但现在是了——让我解释……”
“不!”赫敏尖叫道,“哈利,别相信他,是他帮布莱克潜入城堡的,他也希望你死——他是狼人!”
一阵压迫耳膜的寂静,阿泰尔看似放松的走进房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坐在地上的西里斯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但是,“你也在帮布莱克进入城堡!”格兰杰绝望的大喊像是导火线一样点燃了救世主的情绪。
“我放过了你!因为你说你妈妈也死在叛徒手里!”救世主像是突然崩溃了一样大喊“为什么——他是凶手!他害死了我们的妈妈!”
西里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痛苦的捂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卢平试图让事情回到正轨。
“我并没有帮助小天狼星,”卢平说,“如果你给我机会,我可以解释。看——”
他把手里魔杖分开,分别扔向三个人,不管他们的表情,又把自己的魔杖插回皮带中,继续说:“现在你们有武器,我们没有,愿意听我说了吗?”
至于阿泰尔,他的手只是搭在魔杖上,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
“如果你没有帮他,”救世主抬起头狂怒地看了布莱克一眼,“怎么会知道他在这?”
“地图,”卢平说,“那张活点地图。我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地图——”
“你会用?”哈利怀疑地问。
“我当然会用,”卢平说着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是我参与画的,我就是月亮脸——那是上学时朋友们给我起的绰号。”
阿泰尔不耐烦的打断救世主,强硬的加快坦白的进度:“父亲,你在抓什么?几次袭击都和罗恩·韦斯莱有关?我不觉得他有什么让你袭击几次却不下手的特别。”
西里斯的身体抖了一下,他透过手指的缝隙和阿泰尔对视,过了一会,他抱着那只猫狸子直起身,声音嘶哑的说:“老鼠,那只阴沟里的老鼠。”
“怎么?”韦斯莱护着口袋警惕说:“这件事和斑斑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卢平在阿泰尔说话长松一口气,“请让我看看它,可以吗?”
阿泰尔无视韦斯莱犹豫的动作,他紧盯口袋提出好几个问题:“现在,你是被冤枉的,目前看卢平教授也不是叛徒,所以叛徒是小矮星彼特?”
被掏出来的老鼠听见阿泰尔的话死命挣扎着,韦斯莱抓着它的粗尾巴才没让他逃跑,西里斯怀里的猫狸子威胁的发出嘶嘶声。
阿泰尔的语速越来越快,就像他已经猜中了结果,现在只需要整理线索。
“那报纸上报道的小矮星彼特死亡也是假的?他只是弄断了一根手指?”
“所以你当初更换了保密人?”
“你是阿尼马格斯,所以那只老鼠是小矮星?”
“那是不是代表詹姆斯·波特也是阿尼马格斯?为了陪卢平教授过月圆?”
对阿泰尔推测最好的证明就是西里斯和卢平都在死死盯着韦斯莱手里的老鼠。
韦斯莱抱着老鼠震惊的大喊:“你们两个都疯了。”
“荒唐!”格兰杰无力地说。
“小矮星彼得已经死了!”救世主说,“十二年前被他杀死的!”他指着布莱克。
西里斯的面孔抽搐着,“我是想杀他,”他吼道,露出了一嘴黄牙,“但是小彼得胜了我一筹……这次不会了!”
西里斯朝斑斑扑去,克鲁克山被甩到地上。韦斯莱痛得大叫一声,西里斯的身体压到了他腿上。
“西里斯,不要!”卢平叫道,冲上前把布莱克从罗恩身上拽开,“等等!你不能那样做——必须让他们明白——我们必须解释——”
“以后解释也不迟!”西里斯咆哮道,使劲想甩开卢平,一只手还在空中乱抓,想要抓到斑斑。老鼠像小猪一样尖叫着,挠着罗恩的面颊和脖子,试图逃脱。
“他们——有——权利——知道!”卢平喘着气说,仍在努力拦着布莱克,“罗恩是把它当宠物养的!他们需要看见证据!”
“阿泰尔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西里斯死死盯着那只老鼠但还是妥协道:“随便你对他们讲什么,但是要快,莱姆斯。我要杀人,就为了这桩命案我被关了……”
“你们是疯子,你们两个都是。”韦斯莱颤抖地说,把目光投向救世主和格兰杰寻找支持,“我听够了,我走了。”
他试图靠一条好腿站起来,但卢平又举起魔杖,指着斑斑。
“你必须听我说完,罗恩,”他平静地说,“听的时候把彼得抓牢。”
“它不是彼得,它是斑斑!”韦斯莱喊道,试图把老鼠塞回他胸前的口袋里,但斑斑挣扎得太凶了。
韦斯莱摇晃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救世主扶住了他,把他推回到床上,转向卢平
“小矮星的死是有目击者的,”他说,“整条街的人呢……”
阿泰尔彻底不耐烦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放弃体面吼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救世主!”
救世主被他吼的一愣。
“我已经把真相说的很清楚了!小矮星彼得没死!他是阿尼马格斯!变成老鼠躲在罗恩韦斯莱家十二年!你们到底能不能听懂!”
格兰杰声音颤抖着开口,眼神求助的看向卢平教授。
“可是卢平教授……斑斑不可能是小矮星彼得……这是不可能的,您知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卢平镇静地问,好像他们是在课堂上,赫敏只是发现了格林迪洛实验中的一个问题。
“因为……因为如果小矮星彼得是阿尼马格斯,人们会知道的。我们在麦格教授的课上学过阿尼马格斯,我做作业时查了资料,魔法部对能变成动物的巫师都有记录,有登记簿显示他们能变成什么动物,还有标记之类的……我在登记簿中查到了麦格教授,本世纪只有七位阿尼马格斯,小矮星彼得的名字不在上面——”
阿泰尔已经放弃了所有礼仪,他打断卢平的话,刻薄的反问格兰杰:“真聪明,万事通小姐,难道你在上面看到我是个阿尼马格斯了?”
格兰杰紧张的攥住魔杖,“这是违法的。”
“说对了,赫敏!”他说,“这是违法的,曾有三名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在霍格沃茨活动。”
“如果你要把事情告诉他们,就快点讲,莱姆斯!”布莱克咆哮道,仍在注视着斑斑每一个绝望的挣扎,“我等了十二年,不想再等了。”
“好吧……但是你得帮我,西里斯。”卢平说,“我只知道开头……”卢平停住了,因为后面传来响亮的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自动开了。六个人都瞪着那门。卢平走过去朝楼梯口张望了一下。
“没人……”
“这地方闹鬼!”韦斯莱说。
“不。”卢平说,还在疑惑地看着那扇门,“尖叫棚屋从来没闹过鬼……村民们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