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招的公平。”
管家一脸疑惑地望向刘农才,问:“这……大人您别犯糊涂啊。”
刘农才道:“我虽与刘裴璟无直系血缘关系,但旁支往上数三代,也是认的一个祖宗。刘裴璟算是我刘氏一族里混得最好的一位,就是因为他跟对了叶公!今日刘某有幸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叶公传人,亲眼看到就连安王爷都甘心对他俯首称臣的样子,我若是还有半分犹豫,那便是对我刘氏一族族谱的不尊重。”
回安王府的路上。
喻秋问楚云空:“陛下当真给刘裴璟写过信?”
楚云空答:“不曾。”
喻秋笑道:“王爷真厉害,连我都骗过了。”
楚云空道:“若真骗过,为何还问。”
喻秋没立即吱声,过了片刻才道:“王爷怪我。”
楚云空闻言偏头看了喻秋一眼,只看见夜色朦胧里,一张似在生气又似在假装生气的脸,娇俏而叫人无奈,只得闭了声。
喻秋笑了一声,接着道:“这位刘大人也算是性情中人。”
楚云空道:“刘农才平民出身,父母皆农民,族中无一人入仕,混迹官场多年,官至从六品副司业,并非‘性情’二字可以评述。”
喻秋道:“是啊,在官场装久了,就连自己都骗过了。王爷是想告诉我,别小看了刘农才?”
楚云空却道:“无妨。”
喻秋问:“何为无妨?”
楚云空道:“他不敢造次。”
喻秋又笑了下:“那当然,我找王爷狐假虎威一番,刘农才自然懂得是该帮高廓,还是该按我说的,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楚云空沉默一阵,才开口道:“你为何肯定高廓一定会在春招之事上动手脚?”
喻秋道:“那就要看梅老板的本事了。高家日日不得安宁,高大人不得想办法脱身?而且以高大人的抱负,用银子的地方可多着呢,春招这么好的机会,我不信他会放过。”
楚云空道:“朝廷命官流连赌坊欠下巨债,高淦这个首辅已经保不住,你为何还要同高廓多做纠缠?”
喻秋预感到楚云空又要犯混,却分毫不让,顿了片刻后开口道:“我早告诉过安王,我要的,是他们付出同我一样的代价。”
这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安王府宅门前。
根宝听到管家通报,兴高采烈地跑出来迎接喻秋。
“公子,安王爷家的床又大又软,睡得可舒服了!”
但他刚跑出来,就察觉到喻秋和楚云空之间气氛不对劲。
他眼珠子一转,道:“公子,我给你烧好水了,快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说到这又故意加大音量道,“白天被那个姓高的什么司业欺负惨了,晚上不好好睡觉补回来,明日怎么继续周旋?无论如何,要先爱护好自己的身子。”
喻秋已经被根宝扶着进了府,楚云空听见根宝的话,先是皱了眉,继而眉眼间不觉流露愧疚之色。
喻秋一路被带到内院,直到被根宝推进了屋,脱了衣服泡进澡盆,才忽然发觉屋内陈设虽变,但难掩一股熟悉之感。
他猛然惊觉,根宝竟把热水打在了楚云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