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他来了多久。
我一时失语,呆呆的看着他。
背着光的莱克斯,那头绚丽夺目的红色长发,他只是站在那就超过了世上的无数隐世真神,我胸口微妙的波动起涟漪,是雨还没有结束吗?我的目光顺着前额的碎发汇聚的水珠滴落,落在水潭里,圈圈圆圆圈圈中倒映着两个人的颤动的倒影,我是那么的狼狈,我是那么的脆弱,我深深埋下沉重的头颅,我不愿承认现在的我的一切。
“回去吧。”莱克斯早就把红灯戒指研究了透,塞维雅之前那枚戒指虽然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能量,至少还保留着通讯的基础功能,他利用这枚戒指反向追踪,很快得到塞维雅的实时位置信息。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了,他在等到底什么时候塞维雅能宣泄结束,然后抬头发现他。
天空做业的两架飞机,向云层中撒播超量的冰壳,数量足够多的冰核吸收云层中的水分,水汽汇聚不成雨滴,降雨自然而然的停止了。
我尝试站起身,有些踉跄的稳住身形,我应该问他是怎么找到我在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和他走啊。
别管我!都别管我!
我站起身停在原地,那不堪一击的脆弱躯壳饱蘸雨水压着我的灵魂无法呼吸。
伊芙坐在车的驾驶位,莱克斯也没看我跟没跟上,这场大雨把红灯戒的火浇灭的一干二净,事实证明不管什么戒指都无法逃脱最底层的内疚。
霍金斯情绪能量层级里发配在倒数第二能量层级的内疚情绪完胜愤怒和悲伤,没搞懂都是负能量,为什么要比个高低,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一节更比一节强。
莱克斯回头看去,塞维雅既不用红灯戒指烘干自己,也不走路,就那么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是被雨淋傻了吗?站在原地不动做什么?
他收起伞,丢给早打开车门的伊芙“我去看她。”
“你是忘了怎么走路?”熟悉的莱克斯声音,他怎么就那么若无其事的当作一切都没发生那样,明明我都已经明确表明过不愿意和他走,他不会以为我是被抛弃在这的吧。
这些脑容量大的人就喜欢想太多。
“你来做什么?”给不了一点好脸色,我抬头上下打量他,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现在带上戒指的我随便一拳就能给他干废,我预备开始摆出大爷的姿态。
“我来接我老婆回家。”他自然的接话。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有点恼怒我当时做出的愚蠢决定,火苗与愤怒共生的关系,我烘干了湿漉漉的自己。
“那现在去离婚吧,我不要一分钱。”我顺水推舟说出这句话,合着这个身份就必须得去你那呗。
“可以,先上车。”他很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我长舒一口气,果然还是靠实力解决问题。
这次我紧紧捏着戒指,万不可再叫这个小偷拿去了,现在我清醒的很。
后座的中间一大捧红色的玫瑰,占位置是最主要的原因,其次是我不喜欢会枯萎的花,顷刻间燃烧的灰飞烟灭,只留下植物特有的味道。
她不喜欢花“忙活一晚上累了没?”莱克斯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关心了一下。
“确实有点。”我怎么也自然的接话了?不知为何有种老夫老妻既视感,都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罢了。
“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晚点说。”他接着安排时间。
我看着这有些熟悉的路,这不是去塞维雅房子那的吗?“你送我到我房子那?”
“对。”我看看莱克斯,又看看莱克斯,我几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他真的变了,变得让我感到陌生,感到害怕。
他毫不避讳的坦然与我对望。
“伊芙,这是你老板本人吗?还是克隆人还是仿生人还是外星人假扮的?”我夸张的表达了我的不信任。
“是我老板,刚刚那场雨停掉也他找了人工阻降。”伊芙恰到好处的提出了一些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我睁大眼用表情询问他,等待莱克斯的回应。
“我不喜欢下雨。”我不愿你被淋湿,莱克斯只是这么说。
我仔细想想刚刚的鲜花和逐渐的言听计从,我仍然认为这些事就是温水煮青蛙的必要环节,他一开始用武力控制我,现在发现武力控制不住就开始打感情牌了,还挺卖力,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几乎又得像上次一样被骗。
想清楚后,我收回目光,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我也不喜欢下雨。”
莱克斯没得到期待的回答,他也不气馁,有耐心的人做什么都不会输,他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竞选总统不能出现负面新闻,我需要一个妻子。”
什么意思?你竞选总统和我有什么关系,好像还真有,就是我劝他去竞选的,那我这过河拆桥不太道德“嗯,我们现在协议婚姻,我本来找你结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气死超人,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的钱。”
“我们有名无实。”我再次重申了我们的关系,那是毫无感情的金钱交易,还有超人交易。
“有名有实。”我听出他的一语双关意,愤起给他腰侧来一拳,给你腰子打碎了还装什么。
“疼。”莱克斯捂着腰,弓起身子像崩紧的一张网,发出微微颤抖的哆嗦声。
莱克斯善于利用塞维雅的弱点,她有颗不合时宜的怜悯心。
我去,这大男人这么脆弱吗?还是说我现在太强所以真给他打的很疼。
“废物,这都扛不住。”我凉凉的讽刺后又有点愧疚,犹豫了两秒后我还是凑过去看他的情况“我看看,咋了。”
不由分说掀开他的衣服,好吧,确实力气大了点,这红的发青的一大块全是我干的。
莱克斯计谋得逞,他笑着把愧疚的塞维雅抱在怀里不动了。
所以最后我还是回了莱克斯大厦,确实很累的一晚上,我刚黏上床就安静的睡着了。
莱克斯何尝不是一晚上没睡呢,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塞维雅旁,抱紧她,他笑着呓语着“塞维雅,你还是在我身边,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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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西塔斯等了半天人都没从门里进来,他愤怒的关上门谩骂着塞维雅的墨迹,完全不像红灯侠雷厉风行的形式风格。眼下也没工夫再去找她,头顶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赛尼斯托惨败的结局是不出意外的会发生,阿托西塔斯飞身而起,冲上前去加入这不平等的战斗,以加快推进战斗的结束。
而忽然远处暴起的红光让他震惊,塞维雅把红灯戒指复制给了谁?
索拉尼克看着重新睁开眼睛的妈妈,终于破涕而笑,她在悲伤中重新燃起希望,塞维雅救了她妈妈。
阿琳还残留着死前对塞维雅的误解,她愤怒的让自己变得红光四射,烈火燎原。
冲天的红光招呼着所有人“发生了什么,是塞维雅做了什么吗?”哈尔朝着阿托西塔斯询问,手里还得把司机而逃的赛尼斯托摁住。
“她把戒指给了新的人,阿琳·苏。”阿托西塔斯立刻就得知了新成员的名字。
“!蠢货乔丹放开我,我得去看我的妻子!”猛烈挣扎的赛尼斯托。
在愤怒中阿琳还保持着思考,她不明白,假如是塞维雅想要杀了自己,她肯定会直接动手,她根本不是这里的人,而知道这个毒的人只有自己的女儿,是索拉尼克想杀塞维雅,塞维雅不知为何没死,所以这是个误会,她为了救下我的生命还给我带上红灯戒,她渐渐的熄灭火苗,飞回地表自己女儿身边。
然而,这枚戒指已经成为她的生命,她也无法改变现状。
阿琳·苏从灯戒里看到了自己哥哥被殴打的真实惨状,她现在有能力为他哥哥报仇,为什么不去呢,戒指的信息拦下了她。
灯戒里塞维雅的的行为像是在和稀泥,在红灯和绿灯之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不是自愿当红灯侠的,也是因为快要死去所以被逼无奈的当?
“妈妈,你还好吗?你还知道我是谁吗?”耳边是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阿琳连忙抱在怀里,她的爱女。
阿琳看着这个半大不大的孩子,简直太像他父亲了,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我没事,只是下次不能这样误会别人了,等她回来,你应该跟她好好道歉。”
索拉尼克满口答应,心里不住的责怪父亲的失职,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你在生你父亲的气吗?”察觉到女儿情绪的变化,阿琳不知道索拉尼克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她只是忍不住的伤心,觉得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孩子。
哈尔牵着绿灯绳绑起来赛尼斯托和阿托西塔斯一同去红光之地。
阿托西塔斯看着这个他并不太想要的新下属,愤怒的抱怨塞维雅的随便,她真的懂戒指代表着什么吗?
“过来,新成员,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的下场会和阿宾·苏一样。”阿托西塔斯不想要一个怀有异心的下属,他只是说这些话讥讽着在场的所有人。
来吧,让我看看你会做什么?新的红灯侠。
“你应该自卑的躲在家里哭,你这个恶心的红灯。”愤怒的力量让她第一次对其他人进行侮辱。
打斗一触即发,而哈尔还想劝架,即便是两个红灯自相残杀。
“嘿嘿嘿,别打架,塞维雅呢?她不是说得按照那什么什么书上的记录来吗?”哈尔窜至两人的中间,用绿灯造了一堵墙横在两人面前,“按那什么剧本现在我应该把赛尼斯托带回去接受审判,然后他变成黄灯。”
塞尼斯托疑惑不解“这和我妻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她带上红灯戒!这又是书的一部分?”
“塞维雅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哈尔自从亲自验证过塞维雅的话之后就开始深信不疑的维护她,一方面也是愧疚,自己曾经对她的各种偏见。
“那是为了救妈妈,所以带上的。”索拉尼克急忙说出了原因。
阿托西塔斯还想说什么,抬头就看到绿灯军团来了,乌泱泱绿油油的一群人。他不想和这么多绿灯侠打起来,他扯住阿琳·苏,开启传送门回了律特星。
“妈妈!”唯一注意到红灯侠逃跑的索拉尼克也无力阻止妈妈的离开。
守护者来了一个,他当场罢免了赛尼斯托的绿灯侠身份,而绿灯戒就近寻找上索拉尼克,她成为了这个扇区的新绿灯侠。
赛尼斯托心中少有的感到一丝安慰,自己的女儿也很强,不过等他成为恐惧的主人,到那时他会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