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睁眼间恍若隔世,仍旧是熟悉的地方,睁着眼直到眼睛酸涩只能闭上。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去找点自己记忆的东西,我得看看是否这个世界也有另一个我存在的痕迹。
悄悄地爬起身子,最后看了一眼睡的深沉的莱克斯,我离开了莱克斯大厦,离开了大都会。
离开了美国,向着东方飞去,与时间赛跑,跨越昼夜交替,来到夜晚尚未黎明的地方。
我的家乡!我的故里!我心之所向!
一路奔波至此,我畅快的走上夜晚的街头,可耳边传来的是最熟悉的家乡话“看那有个老外!”
“外国人来这里做什么?”是几个散步的阿姨,我观察了一下得出。
“估计来这做生意,中国改革开放后就好多外国人来中国做生意了。”她们还在继续议论。
外国人这几个字戳中了我日渐对身份敏感的内心,我不是外国人!我是中国人!我转头愤怒的看着他们,而眼角瞥见因转头垂下的金色发丝又让我息怒,我又忘了,我现在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她不会听得懂中文吧?可我们讲的是方言。”当着我的面讨论我,你们就不怕我真的听得懂方言。
“她这么晚在街上乱跑什么?小丫头,我们这边有人贩子的。”好心的阿姨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着我喊,提醒我快走。
人贩子,要是赶来,不知道谁被拐还是个问题,反正被拐的不是我。
“阿姨,我就随便走走,晚上散散步运动一下。”我笑着看着她们震惊的脸,走去在小时候我生活的地方,我早已忘却的童年记忆也模糊的一点不记得,这时候我应该去医院看看我妈妈在不在才对。
街口什么也没有,没有我的外婆抱着我陪我玩,没有我的父亲带着我去公园玩,那些美话在记忆里曾经美好的所有,这里也没有一个我,这个漫画世界怎么会有我呢。
我真傻,这里怎么会有我呢,我始终和他们隔着厚厚的屏障。
陌生的街道,熟悉的感觉,存在的每一刻都让我麻木,浑浑噩噩的活着,却又不能死去,逃避不了现实,逃避不了虚妄,逃避不了一切想逃避的事情,现实逼迫我解决那些问题,让我面对这一切痛苦。
我真的只想回家!我的思念也不能转达至我的世界,这不是我的中国,再怎么指鹿为马,桃僵李代,也无法转移我浩瀚的情感。
我只是想回家,在宿舍的床上,和妈妈打个视频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又去打牌了。
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我平躺着在石头椅子上。很晚了,有巡逻的保安来巡查。
又爬上滑梯,我玩起小时候玩的游戏,太有意思了,在这个角度几乎要达到50度的滑梯。
哪怕没有我,这公园还在,只是物是人非。
我坐着开始研究红灯戒指,首先昨天关闭了和阿托西塔斯的通讯,很好,他那边单方面开启不了,我这枚戒指在某种程度上是和那枚主戒指平等的关系,做不到控制。
我捣鼓着红灯戒指,躲在树后头,为此挡住点红光。
这东西没点说明书还真不太会用,要是想象力能和这个挂钩的话,那我是不是能把脑子里想的歌曲转换放出来。
还是说得变电子琴架子鼓萨克斯我自己控制每个乐器吹啦弹奏。
头大,我也没研究出明白。
而且这会还没立春,浓雾寒夜,独属于南方湿冷冬季的特性,久违的冷席卷了我,我控制着红灯戒指,不让它燃烧为我取暖,自虐般的折磨着自己在寒夜里冻着,直到我开始打喷嚏,这才像我原来赢弱的身体。
找回熟悉感了,我止不住的笑,颤抖着又打了个哆嗦。
僵住的嘴角,我只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天空像是裂开了口子,明明是夜晚的天空硬生生的亮起了白昼,我询问灯戒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接上电台讯号,世界各大城市都有来自天空的巨门,我几乎立刻认出了那些带翅膀的外星人是什么。
类魔“是达克赛德来了。”我喃喃自语,我飞向最近的那个洞口,在南京。
“给我停下!”嘶吼着如同猛虎出山那样狂妄的对着类魔露出嗜杀的本性。
红灯侠一般不依靠具现化攻击,他们的血液带着污染的魔法,在我情绪强化下,只是照射到都会有不可逆转的影响。
我试图堵住进来的那扇门,太恐怖了这些类魔,在视频上看到和近距离接触完全不同,骨披皮,皮披装甲,眼睛突出像蚱蜢和蝗虫的混合体。
刺耳的乱叫声和不绝于耳的翅膀嗡鸣声,在愤怒中我暴起砸碎了两个类魔的头,他们像脆皮巧克力那样裂开了。里面没有一点汁水溅出这让我少许的有些安慰,随即我把他们烧了个干净。
熊熊烈火不停的燃烧,巨大爆炸中我看见那些全副武装的人民子弟兵,带着装备以肉身抗在第一战线,我不敢疏忽一点,变着法子的拦下那些类魔。
无穷无尽,门里来的那是永无止境,我得找办法关掉,我询问红灯戒指有没有办法,办法就是去找达克赛德。
这他妈和直接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稍有不慎就是类魔突脸,忍着恶心和不适,我不想看到即便不是我的中国的中国生灵涂炭。
杀!杀!杀!
太多了,太多了!杀不干净的,只是燃烧时候噼啪作响的声音,只是眼前一片通红也无法结束这一切。
我麻木的杀戮着,体力巨减因为情绪能量的消耗。看着源源不断从我手里越溜越多的类魔,我怎么还是好弱,带上红灯戒指也改变不了我废物的本质吗?难道真的得去监狱把超人放出来才能拯救所有人吗?
我不要,没有超人我们人类也能自己拯救自己!
我得坚持,对,不能给这些该死的外星人打倒,我的地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滚!都给我滚出地球!”我撕心裂肺的吼叫,伴随着我全部的愤怒,如同核爆般的席卷了整个天安门上空。
类魔在烈火中燃烧殆尽,我欣喜的几乎要跳起来。
太好了!有效了!
台下的人也在欢呼着,有人似乎认出了我,高喊着我的名字,随后就是排山倒海的欢呼,这种被同胞们认可的感觉让我信心大增,我得说,如果红灯戒指不是终身制的,我高低给全场每个人都发一枚。
没等我开心十几秒,那些类魔又来了。
这次更多,更猛烈。
我终于知道这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情,可,是我的错吗?因为我把超人送进了监狱,而达克赛德在地球有联络人,继而他也得知了这件事,侵略就这样发生了。
不,我没错!我不会去放他出来的,他就该看看因为他的过错,导致全人类因他而受苦!
全人类,那布鲁斯呢?在哥谭他怎么能对付那么多的类魔,布鲁斯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布鲁斯,是我的错,我害你那么幸苦,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的布鲁斯受苦。
超人,原谅就原谅吧,谅解书我现在就回去签,布鲁斯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一定把超人放出来拯救世界。
我全力加速在地球自转反方向为此减短路程时间。
灯戒搜寻超人地点!
风尘仆仆的赶路,果然,哥谭和大都会上空是重灾区,巴里的影子此刻无处不在。
他毕竟只有速度,关于杀戮和战斗他是个萌新,巴里狼狈的穿梭在各处,他能做的就是推一下那些类魔,他主要负责转移群众,拯救落单的人。
最远处层层类魔中有什么吸引了我视线,是莱克斯!
“塞维雅!你去哪了!”他穿着一个傻不拉几露头的巨型绿色盔甲,他居然很早就造这个东西了?
“你还好吗?”我用红灯戒一巴掌扇开围着他的类魔,喷出火燃烧殆尽。
“我很好,看到你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我们可以拯救大都会。”按动按钮,连环的导弹从肩上的储存弹药的方盒中飞出,把继续靠近的类魔炸穿,他继续点,没有反应的弹夹,已经弹尽粮绝了。
“算了,莱克斯,我们还是….”我艰难的开口。
“不!没必要!”虽然我和他都没提名字,但彼此心知肚明到底在说谁。
是超人,世界需要超人。
“我也不想,但现在只能这样。”身后偷袭的类魔,我立刻拉过莱克斯,统统烧光。
“我可以的,相信我,别去。”莱克斯还在逞强,他操控装甲和类魔肉搏,笨重的机甲面对这些移动速度超快的类魔就像是大象在赶蚊子。
“不,我得去,哥谭是重灾区。”
莱克斯咽下嘴里的血沫,他刚刚挨了类魔几拳,听完这句话,现在的他又有挨拳头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为了布鲁斯吗?为了韦恩她还真什么都愿意做!那她受的这些委屈算什么,韦恩一无所知的享受着这些,他妈的凭什么!
“莱克斯,多希望你能去保护他。”我倒是一句玩笑话,毕竟莱克斯也是知道我喜欢布鲁斯的唯一人士,咱关系也表面上不错,还搞合作。
看着塞维雅离开的红色尾光,莱克斯气的要死,他转身撒气似的抓住类魔的头用力捏爆了,他把这当作韦恩。
罢了,利用这次机会他能和正义联盟建立合作关系,顺带拯救一下他根本没拉票的选票,让群众看到在出现灾难的时候,总统也会拯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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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难发生的时候,典狱长早已找上了超人,而超人仍旧维持着他那一套说辞,都说了好几天的说辞,“我坚持为此赎罪直到塞维雅原谅我,我不会出去。”
“现在人们需要你,超人,那个塞维雅就是故意的,就是外星人派来的奸细,就是为了害你,和莱克斯一伙的能是什么好人。”
“超人,你能听见那些人的呼救声吗?求求你放下这件事,重新披上披风拯救世界吧!”一堆人都在劝说着超人,而超人心中也在犹豫,他本想安静的为自己的过错而赎罪,现在却出现这种大事。
他不能坐视不理,他作为超人必须得做点什么,只是塞维雅“帮我联系塞维雅,谢谢。”
唉,典狱长无奈的摇摇头,氪石手铐都给他解开了好几天,可超人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不愿意走。
这都说啥事呢,谁会想到超人会出现表白不成功的问题,而且表白对象还是有夫之妇,继而导致这一切发生了。
不过这个神秘的塞维雅到底什么来头,让超人对她念念不忘,卢瑟也藏着掖着她。
但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得放开超人,耽搁一秒钟就有多少生命被辜负。
谢天谢地,监狱还没暴乱,我都不敢想哥谭才是初期人数不多的阿卡姆监狱到底乱成什么样,我只能期待等会手续什么的流程能快点走完,把超人放出来,解决这一切。
超人,现在会在哪?这个点是监狱内自由活动的时间吗?我该去外面找他吗?他会和其他普通人一样有放风的资格吗?
“超人在哪?”我随便抓住了一个巡警询问。
狱警从讶异中回过神来开始带路,“卢瑟夫人!在这!”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的称呼,但超人在这,务必要注意时刻恶心他。
我不反驳这个称呼算是默认。
跟上这个狱警,这一路风景倒是不错,什么绿植,这里面还有浴室和电视,单人床?小桌子小茶几,铁质艺术靠椅。什么时候大都会监狱这么人性化了?还是说之前一直人性化,只是我不知道。
把监狱造这么好真的对那些受害者好吗?那些受害者家属永远承受者伤害和痛苦,而施加伤害的人却在这里快乐且自在的生活,唯一值得痛苦的是失去自由。
我茫然的看着窗明几净的楼道,反光发亮的地面,又抬头看门上的那些牌子,基本上都是“员工休息室”,这栋楼不是给犯人住的吧,这年纪大的狱警是不是走错路了?
我本想拉他问问是不是走错路了,可走错路带来的后果让我愉悦。我可以为自己造出理由,唉,不是我不急着拯救世界,而是这个老东西带路带错了,拖延了时间,导致更多的人面对恐怖的类魔,更多人经历生离死别。
他带我在秘书办公室门口停下,什么?别告诉我超人住在这?
合着他进监狱还有职位给他,被星球日报开除了还能在这里找工作,哎哟~真不愧是有超级大脑的外星人。我本只是怀疑的态度,我还认为是老狱警带错了地方,可下一句秒定实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