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来走我们了,这是礼尚往来。”苏姨道。
赵怡同不语,只是一昧的吃着饺子。
三人聊着,苏姨看向一直沉默着的赵怡同,“小同,怎么不说话?”
赵怡同拉出乖乖笑,道:“才睡醒,有点懵。”
“诶呀,初五了,小志要走了。”崔叔道。
“他今天就走吗?”赵怡同惊道。
“二十五到初五,方便回家串门,哨卡不收费。他们想年后走,今天是最后一天。”崔叔道。
“我们一会去送送他们罢,”苏姨道,她轻叹了口气,“年轻人,留不住的。”
碗筷收拾完毕,几人一同出门,张维志家在城东,距药铺不远,步行半刻就到。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张维志浑厚的声音,“窗关好了,门锁好了,不用再看了,不要忧心了夫人,都已确认多遍了。”
张宅大门已闭,马车整装待发。张维志坐在车前,手拉缰绳,看见几人来到,又翻身下车,嬉笑向前迎人。
“我原说走到店前,再携家人道个别呢,崔哥你们倒先来了。”
崔叔攀上他的肩膀,轻轻拍道:“原说是小张小张的,现在也是个大人了。”
“说笑了,到您面前还是个小孩。”张维志道。
“走吧,走吧,咱们沙城这地方留不住人,出去了才有出路。”
张维志连连摆手,匆忙说些什么。
两人聊天的间隙,章程颐掀开了马车帘子,和苏姨道着别,赵怡同拎起准备的干粮,递给她。
小蕾的脑袋被苏家四人轮番蹂躏,谁都知道,这有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轮番道别后,天已快要破晓,路的尽头散出浅橙,向上晕染,渐渐消失在青幕中。
张维志看了眼天色,崔叔会意,摆摆手,言语催促他走。
赵怡同从袖口摸出个信封,递到张维志手中,“共事这么长时间,给你写了封信。”
他塞进袖中,翻身上马,挥一挥手,拉动缰绳,棕马应声向前,“哒哒哒哒”,向前奔走,驶进那片浅橙中。
赵怡同站在原地摆手,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道路尽头。
一别两阔,走出沙城,面前是无尽的远方,无穷的可能,所以上路吧,路边有美景,路的尽头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