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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雌雄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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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姬和冉青的事情解决完,正常来讲,接下来的就是穆千苏。

因为知道这个弟子上过战场,宿知鸢都提前做好了会看到满目断臂残腿的景象,可她没想到的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脱离冉青已经彻底崩塌的幻境空间后,他们直接回到了关押着那红衣女囚的、极像闺房的牢笼。

穆千苏此时就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一张黄符目不转睛地看,那是先前宿知鸢为了安抚他,说让他争取在出千机海前学会的东西。

“师尊。”听见身侧传来响动,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穆千苏猛地回过头,就见宿知鸢正用一种略带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往前走了几步问:“怎么了吗?”

“你是自己出来的?”宿知鸢十分讶然于穆千苏居然能自行挣脱幻境,但震惊过后就是惊喜,她挑挑眉压下自己嘴角的笑意,捏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不错啊。”

穆千苏有点羞赧,待她将手收回去后,轻轻按了下自己肩头被触碰的地方,笑了笑解释道:“可能因为我没经历过什么特别过不去的事,就……很快出来了。”

宿知鸢摇了摇头,并不认可穆千苏的自谦之言,会排解情绪是一种难得的天赋,随父兄打过仗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阴影都没有,只不过有些人会永远陷在里面,有些人能逼着自己不在意罢了。

见场面一片祥和,冉青也从后面冒出来,之前的惨状随着幻境的消失而消失,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手拿玉笛风度翩翩的样子,凑上去好奇地打听道:“那你在里面见到的是什么?这个方便问吗,要是不方便可以不管我。”

穆千苏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不能说的,简短地描述道:“我十三岁时生过一场重病,差点没救回来,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说着,他似是觉得有几分诡异,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刚刚在幻境里,我感觉我一直在往前走,身后不断有人叫我的名字,让我转过身和他们一起离开,我不肯,拼命往前跑,跑着跑着就……”

冉青听得非常专注,闻言直接接下了话茬:“然后你跑着跑着,就啪一下回到了外面?”

穆千苏点点头,又补充着:“在那一片天地崩塌,我就快被吸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人一起扛着一副棺材,看着特别像话本子里的黑白无常,若我当时跟他们走了,大约就死了吧。”

“应该是的。”他们一行没人真的出事,但如这殿内的女囚所言,那既然是一个被叫做死亡幻境的地方,自然不会徒有其名。

想到这里,宿知鸢又将视线投向榻上的女囚,眼下她还没醒,安安静静蜷缩在被子的一角,露出来的眉眼细看还有几分英毅果敢。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给穆千苏开了识海,此时干脆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窥视其体内丹田的气旋。

相比于肩膀,那个部位多少有些私密,穆千苏下意识红着耳朵往后躲,反应过来宿知鸢只是在教他后,又咬咬牙挪了回来。

宿知鸢原本全部注意力都在对方的丹田上,手也只是虚放在那里,并没有实打实地按上去,结果穆千苏一来一去这么折腾完,两个人结结实实来了个亲密接触,宿知鸢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体温比自己高,就像隔着垫子摸火炉。

“……”穆千苏实在太太太容易害臊,宿知鸢收回手,索性也不再说什么没关系,我没把你当男人,只把你当孩子的话了。反正等解决完这次的事返回日月宗,她会给这次收进来的外门弟子集体上上课,到时候像这样的触碰少不了,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宿知鸢如此思量着,重新交给穆千苏一张空白的黄符:“你丹田的真气足够,试试能不能自己将它引出来,而后注入到符纸上。”

她说得很笼统,对穆千苏来说显然有点困难,他用运内功的法子微抬手臂,试图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到指间,但最多也只能如此。

而就在这时,宿知鸢忽然上前一步,一指点在了他的后背上。

穆千苏神情一凛,这一瞬间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灌入脑海,丹田中为数不多的真气倾泻而出,朝着那张符纸奔涌而去。

“记住这种感觉。”在穆千苏惊奇的目光中,宿知鸢从后面握住他的手,尽管这人的手比她大很多,骨节也更鲜明线条更硬,但宿知鸢握上去的时候面色分毫不变,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控制着穆千苏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符纸上写了一个镇字。

然后下一刻,宿知鸢便将那张纸拿在手中,用最快的速度贴在了伸脑袋过来、满脸都写着凑热闹这三个字的冉青脑门上。

冉青明显没料到自己只是过去看个戏,这镇压符就直接被师尊扣了下来,举起双手眼中满是震撼,过了好久都没感受到死亡逼近,这才伸出手,试探着把垂到他鼻梁上的符纸掀起一半。

梅姬抱着扇子在旁边看了全程,见此一幕终于忍不住,偏过头无声地笑了出来。

“看到了吧,你能动用的真气有限,符纸的威能不强,这样的人就镇不住。”宿知鸢转向穆千苏,直接现身说法,“不过若只是刚死没多久、法力不强的鬼,应该问题不大,等出去了找机会你试试。”

穆千苏第一次看见自己手上还能射出金色的光,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点头如捣蒜,上前将冉青脸上的符取下来,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是,师尊。”

“已经使用过又取下的镇压符就是废纸,更别提这种在海里泡过的了。”虽然那张符施展的时候有宿知鸢的帮衬,但真气全部来自穆千苏自己,冉青没受到什么伤害,还能活蹦乱跳地发表疑问,“你留那东西干什么?”

“我……”穆千苏张了张嘴想解释,可不知怎么,偏头看了宿知鸢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梅姬看着穆千苏那从宿知鸢过去开始,就一直没褪下红晕的脸,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伸手拽了把冉青的衣服,解围道:“我当初刚学符咒的时候,也是要把师尊留的符拿回去看的,难道你没有?”

冉青对画符完全是抓瞎,闻言茫然地抓抓头发:“是吗?不记得了。我当时就学了几个月,把师尊气得半夜揪着我的头发骂……”

宿知鸢本来都快把这事忘了,此时听他说到这里,当年差点被急吐血的窒息感当即卷土重来。

那时冉青还很小,鬼点子巨多且精力旺盛,整天不是偷厨房的鸡吃就是拉着同门惹祸,宿知鸢一开始不信他能对画符一窍不通到这种程度,一度怀疑他是装的。

师徒俩为此事双向折磨了好一阵子,最后以冉青学了半月机关之术,破除元拯在文卷阁外设下的简易迷阵告终。

宿知鸢终于明白他不是想偷懒,只是单纯地在这方面是个笨蛋;冉青也终于从自我怀疑中解脱,发现自己还有很多可取之处。

提起这段血泪往事,宿知鸢和冉青相顾无言,良久后纷纷决定翻篇,大家还能好好做师徒。

而就在这时,宿知鸢余光扫过榻上,忽然发现那女囚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说话?”宿知鸢当时给她疗伤的时候,也没忘记对方哑得仿佛随时都要破音的嗓子,眼下见她明明醒了却没有出声的意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那女囚闻言依旧不语,目光一一扫过面前几人,看样子也没想到他们能一个不落地从里面走出来。

片刻之后,她的视线重新落回宿知鸢身上,不答反问道:“我的伤是你治的?”

宿知鸢嗯了一声应承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没了伤痛的拖累,女囚身上的枷锁只能起到一个不让她下榻的作用。她一边说一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语气嘲讽:“身处如此危机四伏的地方,肉身还在外面,随时有被毁的风险,你居然还有闲心教徒弟,玉京尊者,这难道不荒诞吗?”

听此一言,宿知鸢挑了挑眉,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倒是冉青站没站相地跟穆千苏靠在一起,伸出手笑着摇了摇:“此言差矣。就刚刚那种情况,我们除了等你清醒什么都做不了,把自己弄得那么焦躁有什么用,还不如找点事干。”

女囚盘坐在床榻上,眉目倨傲异常,冷冷地瞥他一眼,依然只看着宿知鸢:“多年不见,你管徒弟的风格倒是变了,以前若是你的弟子这样随便插话,你可不会就站在旁边看着。”

冉青入门已经很早,也算见证了她这么多年走来的许多事。但从他有印象开始,宿知鸢对上下尊卑这块便不太看重,于是此时听到这话,他立刻惊奇地瞪大眼睛,住口的同时,视线开始在宿知鸢和那女囚身上来回转。

宿知鸢闻言则没有那么多反应,只是浅淡地扯了一下嘴唇,单刀直入道:“少说几句废话,既然醒了,那我问你——”

说着,她走到对方面前,直直地望着女囚的眼睛:“这幻境是你布下的,还是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布下的?”

女囚盯她许久,缓缓一笑:“怎么现在反而急起来了,不打算先问问我的名字和身份吗?”

“昔年神药谷的弟子谢樵风,本命法器乃雌雄双剑,雌剑青瑶,雄剑青岚。”宿知鸢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语气平静非常。倒是那女囚听到谢樵风这个名字时,就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宿知鸢没放过她的表情变化,见状稍微停了一下,随后才道:“你与那位引我们来此的红衣女人,便是谢樵风的本命剑所化,此事如此明晰,何需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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