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正版@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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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胧月凛也在思考。
“鲤旗会在哪里呢……？”
胧月凛给夏目发了信息，询问鲤旗的特征，然而对方很遗憾地告诉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因为鲤旗平时都是以人类形态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妖怪的形态，没人见过。”
真是位神秘的妖怪。
胧月凛在网络上也检索了半天，又查阅了日本民间的一些民间传说，最终一无所获。
书看久了，眼睛有些疲惫，胧月凛捏捏鼻梁。
大海捞针不是个办法，这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解决的方法，倒是小鱼……
胧月凛想起被养在玄关的鱼，刚才事情太多，差点忘记它的存在。
既然养了，还是要好好对待。
拿着手机，胧月凛轻手轻脚地走到玄关。
客厅没有开灯，但夜色透过窗打进来，足够看清环境。
小鱼悬浮在水杯中间，光线打在它的鱼尾上，银白的纹路在尾部流动，像个精致的小摆件。
见到胧月凛后，它似乎很惊讶胧月凛能在这时候过来，尾巴一甩，身子半扭过来看胧月凛。
胧月凛从鱼的动作中读出诧异和好奇。
“我来给你拍几张照片。”
知道小鱼听不懂，胧月凛还是解释了一下。
听到胧月凛说话，小鱼居然真的不动了，安静地停在水中，任由胧月凛对着它，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从各个角度细致地拍了照片。
尾巴在水中晃晃荡荡的，像喝醉了酒。
没有读懂的胧月凛：“好了，这样一来，去询问一下懂行的人，看看怎么饲养好了。”
听到“饲养”两个字的小鱼，仿佛被关键词启动，“砰”地撞向杯壁，本来就很大的鱼眼瞪得要脱眶而出，动作愤怒。
“……？”
胧月凛眨眨眼，困惑道：“你怎么了？”
鱼嘴张合，吐出几颗泡泡，明显看到，它自己瞪着泡泡愣住了。
小鱼不敢置信地再次张开嘴，泡泡“啵”地打在它脸上。
扭过身，它背对着胧月凛，尾鳍写满忧愁，飘在水中不动了。
……
晚上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第二天早上，餐桌前。
胧月凛提起找些科学喂鱼的方法，有助于延长鱼类寿命。
不过这事还是要先问过十五宰，毕竟小鱼是他带回来的。
“……就是这样，太宰，你有其他意见吗？”
十五宰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从早上起来就有些走神，没睡好吗？
胧月凛仔细地打量十五宰的脸。
十五宰想要伪装，可以做到谁也看不出，他摆出若无其事的笑脸：“可以唷？”
“想怎么养，凛酱说了算。”
“不过这些事……我来处理就好。”
言外之意，是不希望胧月凛插手。
胧月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胧月凛视线掠过十五宰的笑脸，离去前，瞥到他眼角的一丝暗淡。
他忽然怔了怔：太宰的眼圈有些黑……熬夜了吗？
虽然痕迹很淡，别人未必能察觉，但胧月凛总能准确捕捉到他的情绪波动。
……
城市另一边，武装侦探社附近。
国木田和织田偶遇在早餐店。
全员满座的店内，想有个座位，必须得靠厚脸皮拼座和抢才行。
这种时候，有个认识的人会很占便宜。
织田作之助用与他外表不符的灵巧速度，端着盘子坐到国木田面前，一屁股坐下。
而后，泰然自若地挥手：“早上好。”
态度理所当然地像座位本来就是给他留的一样。
因为来得早，随便就坐到空位的国木田：“……”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见外！
国木田独步恶狠狠地啜了口凉茶，泻火！
算了！时间不等人，他马上还有其他计划，没时间在这里和织田空耗。
国木田独步卡着点喝完最后一口凉茶，借着整理西服的半分钟，抽空闲忙地甩给他一句叮嘱：“今天有重要的事，不要像之前那样迟到了！”
既然都这么郑重其事地要求了……虽然国木田独步已经走了，织田还是点头。
然而，等他来到武装侦探社时，人员已全部到齐，只剩他自己。
是的，织田作之助又迟到了。
被众人目光炯炯地盯着，织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地走进来。
“抱歉，”他解释道，“路上耽搁了一会。”
“又被路边的阿婆拜托了吗？”
“还是遇到了小孩？”
“不是。”
织田作之助准备一个个回应，国木田独步一拍桌子。
“你们真是够了！这是在上班时间啊？到底有没有人对工作认真一点！尤其是你——织田！我不是说过吗？今天不要迟到！”
织田作之助挠挠头，准备说点什么。
国木田独步一看时间，除了江户川乱步外，人都到齐了，不能再耽误。
他迅速把自己调理好，一挥手打断织田作之助。
“算了，迟到的事待会再说。”
“最近运动员离奇失踪，这件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吧？”
国木田独步在白板上画了几个圈，是神奈川县及下属的各学校。
“侦探社曾接下的是神奈川第一起，最近，又出现了第二起，而在日本境内，失踪案件已经扩大到整个关东。”
“这是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侦探社素来以人为本，必须做点什么。”
“虽然目前来看，失踪的人并没有遭受身心伤害，但我们不能将无辜人士的生命寄托于犯人的‘良知’。”
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国木田独步扫视众人，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
这群同事平时各有各的不靠谱，但果然，在面对危急时，还是会展现出可靠的一面。
……除了织田作之助，这家伙从进门起就一副梦游的模样！
国木田深吸一口气，这个侦探社他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国木田独步敲敲白板，将众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最后总结道：“考虑到此事急迫，影响广泛，侦探社会暂停其他业务，所有人优先解决失踪案件。”
“是！”
“好了，谷崎你帮忙把资料发一下。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很多。
众人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根据各自的性情和能力分析，待到讨论完，时间也过了不少，好在收获不小。
除了织田作之助，他从坐到工位上后就很沉默。
国木田独步忍不住了：“织田，你进门后就没说话了，想什么呢？”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会儿，考虑着措辞，慢慢地说：“今天早上，我遇到了一个人。”
“不……”
织田作之助想到当时的场景，那是他离开早餐店后发现的，也是他迟到的原因。织田顿了顿，“或许……根本不是人。”
他低声补了一句：“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真正存在。”
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天衣无缝’，能够预见未来5到6秒内发生的事情。
但预知并不一定会发生，比如当织田作之助预知到致命危机时，他操控自己躲避，预知里的死亡自然不会发生。
国木田独步问：“可这和你遇到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织田作之助看向门边。
那里看上去像团空气，但细看，边角处隐约有扭曲的感觉，概括出一个人形轮廓。
轮廓并不真实，好像在被织田作之助[看见]的前一秒，那‘人’通过什么手段，躲避了织田的视线。
织田作之助语气平淡，他已隐约察觉到对方的用意：“在我的预知中，‘那人’跟了我一路，然而在现实中，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包括现在。”
在听到织田作之助说话前，轮廓闪动，旋即消失。
织田作之助没有停顿，陈述道：“在说这句话前，‘那人’还在办公室里。”
显然，除了织田作之助，没人看到他。
……
…………
武装侦探社发生的事情，胧月凛并不清楚。
提了很久的期末考试终于开始，连续几天的考试，最后一场是生物。
对过答案，确认这次不会挂科后，胧月凛着实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徘徊在补课的道路上，前辈尊严有救。
真是多亏了太宰的补习。
不得不说，十五宰真的很好用。
胧月凛想着要不要送点东西答谢他。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十五宰最近总是忙忙碌碌的，问他也只是神秘地笑，而后岔开话题。胧月凛便不再问他，嘱咐了一句别忘记给鱼买饲料，就和他告别。
目送十五宰离开教室，胧月凛低头整理背包，刚拉好拉链，旁边的仁王雅治便招呼着胧月凛，勾肩搭背地唤他：“走，一起去网球部。”
……两人勾肩搭背，太宽了，挤在教室门口出不去，被同学吐槽了一句，仁王不放手，侧着身体，俩人像边牧嘴里叼着的棍子，斜着移了出去。
胧月凛一言难尽地看他，忍了会儿懒得吐槽，默认了。
背后，相机咔嚓一声，米里一发出窃笑。
胧月凛：“……”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很无助。
十五宰离开还没有一分钟，胧月凛已经充分地念起他的好了。
至少十五宰在让他社死时，会捂住他的眼睛。
那样就看不到别人的反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