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以至四周回荡的心声红莲等人都能够听到。

杂音。

衡雾寻听到二十四那句话时心忽地震一下，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突然蔫头蔫脑起来。

“被当成修浅染了啊……”衡雾寻忧伤地想。他忧伤了不过片刻，便看到了那些村民身着蓝火，一个一个被泛着金色流光的枫藤抱住，而后渐渐消失。

望着村民接连消失在原地，衡雾寻迫切地想要寻找二十四。

刚才的走动让他找不到原来所在的地方，无论二十四是否把他当作了渊神，他都要对她说声谢谢的。

谢谢她给他的糖。

就在村民所剩无几的时候，有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那手微颤又苍老，手心处还有软乎乎的触感。

衡雾寻手微微一顿，他低头一看，是一块破旧的纸包好的糖。

二十已经被枫藤包住，在她消逝之前，衡雾寻看着她对自己笑着，忙将手伸向他。他想也没想就屈膝跪地，弯着背正好被枫藤后扯的二十四将手搭在他的头上。

二十四轻抚着衡雾寻的头说：“小殿下这么怕鬼，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鬼已经被我赶走了，下次我们一起赶吧？”

“小殿下莫怕。小殿下莫怕。您也要好好长大呀。”

衡雾寻本在疑虑为什么二十四和其他村民不太一样，明明是个灵身，丝缕神魂下的情感却要比其他人更炽热。

招呼他们喝茶别怕，给他们分糖，在村民躁动时护住他。

如今他找到了原因。陪伴在渊神身边的她，早就将自己的毕生献给了想要悉心照料之人，想要悉心照料的神。那也是同恐惧一样的，令人难以忘却的情感。

凉落祈听到的杂音中，从未听到过这么多人对着同一个人留下祈愿。

对渊神。

用着灵力压制长生羽让他有些虚脱，眼底的震惊稍纵即逝后，他稳了稳心神开口道：“自此你们的灵身，身形化风，神魂燃烬，你们的因我收下了，你们的果我来承受。”

那片听不懂的低语，同他昨日在枫藤停止攻击后听到的声音一样。

“我们都活累了。让我们休息吧。”

“便安心离开吧。”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