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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hapter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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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苏岘压着心中的担忧,按照原计划将几个可疑地点统统跑了一遍。

贺渠与他解绑后,穿堂入室的倒是更方便了,连端子都不用出马,由他魂体晃上几圈,基本就可以确定情况。

只可惜线索不多,大海捞针一般,徒劳无获。

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跑了一趟风行大厦,苏岘等在停车场,坐在车里,倒是好好瞻仰了一下风行科技另外两位大佬簇拥出行的场面。

模样是贺老师之前给他具现过的,他倒都还记得。

一位是曾经的同学,姓汤,名邵林,和贺渠年纪一样,长相嘛,称得上清秀。

另一位叫钱佑,四十来岁,很有些发福了,腰围相当的可观,是风行起家时的天使投资人,后来进入了管理团队。

如此潦草的见上一面,起码以苏岘的观察力,没能发现什么破绽,也没感应到随行人员有任何灵气波动,不像是术法在身的样子。

几经倒腾,回到贺家老宅,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多亏了中午那顿牛肉,味道虽然不是顶好,但好歹管饱,让一人一猫抗到了现在。

苏岘揉着瘪瘪的肚子进了大厅,一眼看见会客区沙发上的两女一男,心中暗叹,这晚饭,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了。

微卷短发,初秋时节却已貂皮在身,貌似保养极佳的那位中年美妇,贺渠生母冯玉女士,极是优雅的放下手中青花茶碗,笑容可亲的招呼:“回来了?”

苏岘微愣,他毫不奇怪这位印堂上那漆黑的一团阴气,意料之中而已,倒是这语气让他有点蒙。

手指不由往自己点点,是……招呼自己?

茫然四顾,马叔等在电梯口,问了他的晚饭情况后立马就去了厨房,大厅内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总不会……是在招呼脚下的端子吧?

冯玉笑容大了些:“好孩子,就是说你啊,快过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我去,这什么贾母腔调,进了红楼大观园么?她要是知道自己脑门上顶着那要命的东西,还能笑得这么和蔼吗?

苏岘斜撇了一眼,贺渠少见的没有感应到自己的目光,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来客,眼中深邃一片。

“喵……喵”端子嘶吼两声,喉咙里发动机似的轰鸣。

他好歹百多年的阿飘生涯,对冯玉眉心那点阴气感应最深,竟仿佛已形成了漩涡一般,隐隐吞噬着周遭生气。

苏岘弯下腰,将蓝猫抱在手里,稍稍安抚了一下,走到会客区微一点头:“阿姨好。”

再寻个独立的扶手沙发,自然落座,然后就低下头玩着小猫爪子,安静等待对方发招。

余光中,贺渠飘了过来,就在他右边的扶手上斜靠着,双手抱胸。

也许是苏岘沉稳的模样有些出人意外,客厅里的气氛着实冷了一会儿,只落地窗外的装饰喷泉仍在热闹的喷着水花。

“苏岘是吧?真漂亮……”郭涞将咖啡杯往桌面刻意一放,“噔”的一声,哂笑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小小年纪倒是厉害的紧,我哥那几十号前女友,可是连贺家老宅的大门都没摸过呢。”

苏岘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栗子色的长发衬着张瓜子脸,和冯玉长的极像,肉眼可见的母女关系,鼻梁的弧度与贺老师如出一辙。

只是这种驼峰微突的鼻型,在男人脸上更突出了硬朗的线条,换在了女人脸上,一个不凑巧,那便多少会显得有些凶狠了。

只是无论面相的凶狠还是语气的嘲讽,对苏岘来讲都无关痛痒,甚至连反击的欲望都没有。

他就觉得对方这话有些捻酸惹醋的味道,完全没找着斗争重点,到了这会儿了,还寄希望于贺渠曾经的风流史给自己下马威,倒真像是个……完全不知情的。

再看旁边那位小年轻,白皙俊秀,粉蓝毛衣休闲裤,整一个爱豆装扮,只手腕上那串沉香珠子黑得有些突兀。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郭涞男友,邱予成。

此人微眯着眼咧着嘴角,笑意却没直达眼里,很有些精明的模样。

他在安静的琢磨着别人,郭涞大小姐脾气,等得就有点不耐烦了,“不是京城大学在读吗?读那么多书怎么半点礼貌都没有,问你话呢!是叫苏岘没错吧?”

苏岘眉尾轻挑。

长辈的招呼打过了,没礼貌的脑残说话他不想搭理,上门挑衅有求于人的明明是他们,那就一点不能惯着。

干脆撸着猫站起身,冲着厨房方向喊:“马叔,晚饭好了放我房里啊。”转回头对着三人一笑:“客厅……不大方便。”

我房里……客厅……

一句话,半个攻击性词汇没有,就把主客关系完全倒了个儿,气定神闲的样子,反衬着郭涞之前的态度是多么的咄咄逼人,外加低级。

贺渠噗嗤一声笑了,冯玉的嘴角拉了下来,郭涞则气了个倒仰,“你个……”字刚出口,邱予成捉住她左手握住,轻拍了拍,大小姐一顿,勉强把后面的话咽下了。

苏岘垂了眼,转身作势要走,不出意料的一声“站住!”

冯玉轻抚了一下刚做的美甲,优越感十足的说到:“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我是谁啊?我是贺渠的母亲,你现在能住在三楼,难道没打听过?哦,差点忘了,听说你是个孤儿吧,养父也一早没了,没人告诉你怎么和长辈相处倒也是正常的。”

美甲正红的色彩与碎钻在灯光下鲜艳夺目,与她唇上的颜色很是呼应,只可惜在苏岘左眼里,再艳丽的色彩,再怎样完美的妆容也遮不住发黑的印堂,还有眼下透出的乌青。

自己压根还没发力呢,这慈祥就演不下去,想摆明身份压人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嘲讽他没家教呗。

想他跟着老神棍走南闯北,什么人鬼闲事儿没见过,真当好欺负的?

苏岘微笑,开怼:“不需要打听,这是贺渠的房子,他不在的时候,那就是冯特助说了算,我为什么来,又为什么住三楼,您不妨直接去问他,我一个穷学生,为难我干嘛呀?”先不卑不亢的抛出颗软钉子。

“再说了,这是贺家老宅,和您以及这位大小姐有一毛钱关系吗?想要鸠占鹊巢?那得先去派出所把名儿改了吧,郭涞改成贺……涞?”

苏岘笑得更甜了些,嘲讽:“不是,我看还是叫好运涞算了,万一运气好,做梦梦见了,那就啥都有了。”

毒舌的毛病一复发,原本就帅到很嚣张的脸,难免更添了些桀骜模样。

他刻意将郭涞的名字点出来,代表我不光知道、认识你们,我也能不想搭理就不搭理。

再不好好说话,那就都别说了!

冯玉母女气得牙痒痒的,贺渠倒是看得目不转睛,心驰神摇,要不是场合实在不对,他真能大声的叫上一句好。

这场面可以说相当尴尬了。

身份这种东西,总要双方都认可都尊重才行,要是其中一方完全不care,那造作起来就毫无意义。

于是自有人唱白脸,出面圆场。

“年轻人不要这么气盛嘛,冯阿姨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太担心大哥了。”

邱予成慢条斯理的道明来意:“大哥一走就是个把月,外面传他失联传的沸沸扬扬的,冯特助却一问三不知,这节骨眼上,偏又给你开了老宅三楼的权限,所以今晚冒昧上门,是大家估摸着,也许以你和大哥的关系,能是个知情人?”

“大哥?”苏岘惯常的发出直球,两眼紧迫盯人:“你说的是郭大小姐同母异父的大哥贺渠,还是你亲大哥邱予峰啊?要说和贺渠的关系,恐怕还是你大哥更近一点,不信,你回去问问?”

冯玉和郭涞明显没听说过这事,略有狐疑的朝邱予成看去。

邱予成嘴角微一抽搐,迅速平定下来,镇定的回道:“是么?我也头一次听说他俩还有交情呢,你居然认识我大哥?”

“看来邱先生不知道的事情还挺多,就像您手腕上的沉香串,黑得如此均匀,多半是在地下镇了不知多久的阴沉香,好看是好看了,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带的时间长了,极容易出现精神上的毛病,幻视幻听,内分泌紊乱什么的。说的夸张点,很容易……招鬼哦。”

苏岘嘴上普及着玄学,眼神转向冯玉,说:“尤其旧越这些边陲小国,最喜欢用阴沉香造些古怪神像,引来异象后装神弄鬼的忽悠人。”

这话说出来,真不是他存心吓唬谁,邱姓小白脸手上那珠子确实诡异的很,以他左眼来看,分明有些魂力波动在里面,可仔细再瞧,却又混沌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冯玉的脸色有些变了,直勾勾的盯着未来女婿手上的珠串,似乎在分辨什么。郭涞左瞄右瞄,不知道这气氛为什么突然变得古古怪怪的。

“叮”

清晰的电梯开门铃声惊扰了这方沉寂。

“俭少爷……俭少爷,大少爷真的不在,您……冯女士还有郭小姐她们……”是老马低低的解释,离着客厅越来越近。

“怎么,贺家的老宅,我爷爷的房子,那姓冯姓郭的,还有那不知名的猫猫狗狗可以来,我贺俭就来不得?”

推开老马骂骂咧咧进来的男人,即使蹬着一双快要变成高跟的男士增高皮鞋,仍然低了苏岘快半个头,目测最多一六五。

长的还算规整的脸上,一张薄到上唇失踪的嘴,尤其引人注目,生生带出些刻薄相。

这是贺渠同父异母的哥哥贺俭,苏岘捋了捋贺老师的家谱,确认。

可他要不是自报了姓名,没人能想到这人和贺渠有什么血缘关系,实在是形象差距太大了。

苏岘看看郭大小姐还有面前的小矮子,再看看贺渠,心想这都不是基因彩票的问题了,这应该算是基因突变的范畴。

再想远一点,别说贺渠的身家,就只这外貌,这身板,平日里都不知道被这俩嫉妒成什么样。

苏岘和端子,这俩不知名的猫猫狗狗对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今儿这晚饭,真是多有磨难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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