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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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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熠伸手扯她的脸蛋,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瘦弱’?这不是肉嘟嘟的吗?”

青朵龇牙咧嘴:“松手!”

待朱熠松手后,青朵揉着脸蛋,瞪他一眼。朱熠嘲笑道:“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可不吃这套!”

“好好好,你们都不去,我自己去!”青朵赌气道。

话是怎么说,可转身走的几个碎步,恐怕蚂蚁也能追得上。她慢吞吞挪动,挪着挪着,偷偷回头看朱熠一眼,见他抱臂站在原地,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动也不动。

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睛,青朵连忙转头,大声道:“我勇敢得很!什么都不怕!光天化日之下,我看谁敢把我抓走!”

身后传来“扑哧”的笑声,“早说你是怕得要我陪,不就结了?”朱熠从后面走来,在她头上一按,“走吧,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去的,你欠我一次人情。”

“哎哟!”真是的,他要么是摸乱自己的头发,要不就是弹她额头,眼下更离谱,把她脑袋当竹制跳蛙一样按来按去,当她的脑袋是玩具吗?

不过,他好不容易答应与自己同行,此时不是回嘴的时候,她这个英杰,最识时务。青朵追上去奉承道:“嘿嘿!我就知道姐夫不会不管我,玄虎大侠最侠肝义胆啦!”

*

表演并不顺利,青朵的快板刚说了一半,人群中就有人大声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是啊,我听到的也不是这么回事!”有人应和道。

“明明是那个叫露浓的,抄袭别人,还贼喊捉贼!”

朱熠喝道:“躲在人群中算什么好汉!有能耐你站出来对峙!”那人却不说话了,可青朵刚继续唱几句,他又阴阳怪气地说:“啧啧,这词乱七八糟,哼,我就不信写这破词的,能写出《画堂春》!”

青朵一听不乐意,愤愤道:“你颠倒是非就罢了,居然敢说本姑娘的词写得不好!朱熠!打他!”

不消她说,朱熠早就无法忍耐这人一次次侮辱露浓,那人刚说完话,朱熠就找到声音的来处,一把将他揪出来,那人瘦瘦高高,被朱熠薅住后脖,一起又被按下去。

青朵打量一番,肯定道:“瞧这虾蛄模样,定是‘虾’掌柜手下的虾兵蟹将!喏,你快如实招来,是不是赛林甫派你来搅局?”

“虾蛄”冷笑道:“质疑你们的人,就一定是来搅局的?我只是看不惯你们搬弄是非的做派,如果这就叫‘搅局’,那好,我是在‘搅局’!”

“他承认他是来搅局的!”青朵大声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质疑的是你们言语不实!并没承认是搅局!”

青朵眉头紧锁:“你怎么一会儿说是,一会说不是,”她面朝围观的人群,指着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点问题,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你!”“虾蛄”涨红脸,想要挣扎起来,又被朱熠轻轻按下去,就像按下飘在水面上的葫芦瓢。他气恼道,“你血口喷人!脑袋有问题的是你!”

“怪不得你快板词写得颠三倒四,你就是个糊涂透顶的人!”

青朵勃然大怒,直把快板往他手中塞:“你说我写的不好,你来,给你!你来骂赛林甫,我倒要听听,你骂他能多精彩!”

“我才不骂呢!”

“你不骂?”这回轮到青朵冷笑了,“连赛林甫都不骂,你一定是他派来搅局的人!”

天啊!“虾蛄”气得发抖,破口大骂。他算是领教了什么是“对牛弹琴”,不,她还不如牛,牛听不懂不过“哞哞”吃草,她不禁半听不听,听就只选自己想听的,加上随意曲解,绕来绕去,又把他绕回原地!

等等,她是不是故意耍他?他勉强抬起头,想发现些端倪,却见她低头翻找身上的口袋,嘴里念叨着:“奇怪,手帕哪去了?狗叫的好难听,都没有东西能堵上他的嘴。”

他闻言“汪”得更凶了,气急败坏道:“你们口口声声说露浓是原作者,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当然有!露浓姑娘的手稿就是证据!”朱熠道。

“在哪?你敢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吗?”

“敢啊。只是我为什么要听‘虾蛄’的话,很没面子的。”青朵摇头道。

“呵!”他冷冷道,“你们八成没有证据!”他大声道:“乡亲们!他们拿不出证据,都是胡说八……唔唔唔!”

朱熠俯身盖住他的嘴,怒道:“他句句都向着赛林甫说话,一定是他的人!”

当然!青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从一开始就可以确定了!除了他们的敌人赛林甫,别人与他们无冤无仇,冷言冷语砸场子干什么!

她刚想挖苦他几句,余光瞥到围观人群里,有不少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连连摇头,转身就走。讨论声传到他们耳朵里:

“原来是编造的,唉,只要张一张嘴,就可以污人清白,要我说,真该被关起来打一顿!”

“太可恶了!听说赛掌柜是看那姑娘可怜,才让她在店里帮忙,没想到她直接偷了稿子,说是自己写的!唉,世风日下啊!”

青朵与朱熠面面相觑,流言散播至此,就算把手稿取来,恐怕也难以证明露浓就是原作。刹那间,投向他们的尽是嫌恶目光,更有人怒不可遏,朝着他们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唾沫。

“露浓姑娘不是那种人!我以我‘玄虎侠’的名义担保!”朱熠急得辩解道。

这么说也没用啊!青朵无奈,可耳边的唾骂声却转了方向,起初骂的是他们仨,转眼就“戳”朱熠的脊梁骨,说他“花架子”,不过是有个好姐夫。她叹了口气,转移火力也算是派上点用场。

脑袋啊脑袋,你快点转!青朵心急如焚,可脑袋却在嗡嗡声中乱成一锅浓稠的浆糊,插根筷子也能牢牢立住。

“诸位言及那位姑娘窃走书稿,可有真凭实据吗?”突然间,一人朗声说道。

一句话问得众人做不得声,满场喧嚣瞬间哑了下去,青朵感激地望向声音来处,忽又惊愕失色,替他们说话的人,竟是曾正己。

*

“小……”青朵生生憋下“小叔子”,改口道,“小书生说的对!”她环视一圈,有了助力,她打起精神说道:“你们刚才一个个说得跟真的似的,指责我无凭无据,那你们的证据又在何处?”

她抬眼扫过众人,目光所到之处尽是闪躲,她指着刚才叫嚣“露浓偷稿”的始作俑者,眉峰扬起:“证据呢?”

“我……”那人顿了顿,抱臂理直气壮道,“我也有啊,只是跟你一样,不在手边。”他嗤笑一声,“就算你们有手稿,也不过是偷来的,能证明什么?大家伙儿,我说的对不对?”话音未落,已有数人轰然应和,带着其他人也跟着嘲笑青朵他们。

青朵清醒过来,绝不会像刚才那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电光火石间,她心念扭转,与其和他们掰扯说不清的证据,不如直斥对方行径,昭示己方大义。

于是她正色道:“我夫君就是‘清源书籍铺’的东家曾正卿,他早就查明,赛林甫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被骗取话本故事的也不只一人。我夫君心善,签下他们照料生计,我自当替他们出头讨还公道!”

“倒是你们!”她冲着造谣的人冷笑道,“为虎作伥,正邪不分!上次把露浓姐姐抓走,逼着她承认抄书,她不肯你们就动私刑,现在又跑来给我们泼脏水,还有什么招数?来呀,使啊!”

青朵突然嗅了两下,捏住鼻子细声细语道:“什么味道?好臭!”

围观的人跟着闻了几下,不管是否闻到,就下意识捂住口鼻,那些人正纳闷什么臭味,就听青朵夸张道:“我知道啦!是塞林甫手下臭鱼烂虾的腐烂味!”

“你!”就有人扯起袖子要上前动手,朱熠踏上前来,伸手一扯,将青朵拉到身后。“虾蛄”趁朱熠放手,一扭就窜进人群不见了。

“要打吗?我随时奉陪。”朱熠摆好拳势,喝道,“动手吧!”

这些人知晓朱熠的厉害,况且得了“清源书籍铺”的信儿,无意恋战,为首的一挥手,他们瞪了两人一眼,随他离开。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看,除了曾正己,也都纷纷散去。

“小叔子,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儿着了他们的道,顺着他们的路子走偏了。”青朵叹气道,“你怎么在这?”

“一家人何必客气。我也是路过,看到你在这,就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正己道。他犹豫了一下,说,“只是……我哥哥是做经史书籍的生意,并不涉及笔记小说、话本一类,嫂子是不是听错了?”

青朵眨眨眼:“没有啊,他亲口告诉我,签下那些话本作者。”

曾正己正要回话,忽然有人在旁怯生生地插嘴道,“请问,‘清源书籍铺’还签人吗?”

三人循声望去,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垂头轻声说道:

“我也被赛林甫骗了。”

*

遇到正己,青朵就想着与他一同回家,不必麻烦朱熠,朱熠打量正己一眼,见他文文弱弱的样子,只怕真遇到危险,还得靠青朵的机灵劲救他。便说道:“来都来了,也不差走一趟了。”

三人穿过街巷,谈着刚才的事。青朵愁眉苦脸道:“唉,本想搞臭赛林甫的名声,让他做不了生意,只能妥协,可是引来的人,根本不关心事情的是非曲直,不过是来看热闹,就跟河边的芦苇似的,风往哪边刮,就朝哪边倒,有时是成事的助力,有时也会成为刺穿我们的利剑啊!”

“怪不得卿卿之前不让我去,我这个法子确实不行。”她懊恼道。

“所谓‘众口毁誉,浮石沉木’,我倒觉得嫂子的做法有用,”曾正己安慰道,“你不先发制人,对方就会抢先出招。若是让他们的恶言占了先机,往后咱们可就要处处受制了。”

“这个法子不仅见效慢,还耗精力体力,不行,我得另想个法子!”青朵直叹气。

朱熠一直没说话,此时却冷不丁冒出一句:“那是你夫君吗?”

两人抬头顺着朱熠的目光看去,果见曾正卿与一位身着锦缎的老者,立在店铺门口交谈。

“卿卿?”青朵眼睛一亮,就要跑到他身边去,蓦地瞥见他们身边还围着一群美男,花枝招展,一见仿佛就闻到他们身上的脂粉味儿。她不由自主仰头向上面牌匾望去,茫然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漂亮小哥哥?”

“相公馆!”朱熠鄙夷道。

青朵满脸惊愕,她怔怔地望向同样讶异的曾正己,话里带着颤音:

“你……你哥哥……你哥哥他,他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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