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欢呼起来!
人群中的亲卫队不明所以,甩着外袍加入了护卫队,至少,火成功灭了,无人受伤就是好的。
墨十二扶着辛,嬴政攥紧辛的衣摆,和辛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呦和菱身后。
菱劝道:“墨十二,你扶着辛,带着政儿先回去休息 。”一个病患,一个小孩,实在让人担心。
没等墨十二出声,辛先摇头:“我和阿姐一起。”
陆呦轻轻叹了口气,“好。”
菱神情冷峻,扶着陆呦耳语:“有人故意放火。”
陆呦点点头。
起火点有两处,一处后方的山火,一处陆呦的寝屋,脑子没丢的人都能看出山火是为吸引注意力,实际目的在陆呦。
时甘被心急的护卫拽过来,快得他这副老身子骨差点散架。他敲了敲自己发硬的脊背,哐哐几拳上去:“老头子差点没了!”
两个背着药箱的人缀在他们身后。一个是吕啸,一个不知道名字,面瘫的矮小男人。
护卫不好意思的笑。
辛被几人齐齐按在了床上,陆呦没好气:“看看你的伤口,还逞强!”
辛腹部的麻布黏答答,湿哒哒的,被鲜血浸红,掀开麻布时辛低低嘶气,气得老头翻了个白眼,活该!让他不注意自己的伤口。
刚长好的伤口撕裂开来,露出其中血肉模糊的内里。
时甘没好气:“那边的,把我药箱拿过来!”
矮小男人撞了下吕啸,率先上前,走到床榻旁时甘身边。吕啸不屑,搞得谁想献殷情似的。
陆呦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探头去看,“医师,这伤口要多久才能重新长好?”
时甘恨铁不成钢:“都说了要静养!”又嘴硬心软地叮嘱,“记住,伤口无论如何不能再次撕裂了。”
陆呦连连点头。
趁人不备,矮小男人忽然暴起,手握把匕首侧身一挥,陆呦险险避让,寒光一刺,匕首直插她胸口。
“小心!”
嬴政一个头锥,一头撞在陆呦小腿上。陆呦站立不稳,向后靠了靠。这一靠,匕首下落,血液慢慢打湿陆呦胸前的衣襟。
“你——”陆呦倒退几步,弓着腰不住咳嗽,喉咙中涌出的血液呛得她说不出话,她手指颤抖,身体瘫软。
“别说话了,陆呦!陆呦!”菱厉色,来不及接住陆呦后倒的身子,两人踉跄着倒在地上。
“庶子尔敢!”
辛暴起,墨十二一脚踹过去,和院中护卫齐齐动手,匕首被踹开落在地上,在地上刻出一道曲折血印。
矮小男人被两个大汉压着,依旧不肯放弃,目眦尽裂看着几近昏迷的陆呦,“你该死——”
嬴政跌跌撞撞,拿起血染过的匕首,面色平静地狠狠插进叫嚷的男人胸口。
男人被手动闭麦,满是红血丝的双目突出,不甘地和嬴政对视。
嬴政太平静了,眼中没有一丝波动,眼神和看路边的小草,踢开硌脚的石头一样,毫不在意、漫不经心。
屋中气氛一滞。
陆呦昏厥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嬴政,她心中的猜测似不证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