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至兴致不高,邹楫便没多打扰他,安静地陪易修至睡着。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手机里邹楫的通话页面亮着光。
易修至闭眼,意识渐渐沉入梦乡。
邹楫看着那一片黑色,挂断了视频。
易修至的手机息屏,房间彻底黑了下去。
几小时后,大门传来密码锁的声音。
圈圈摇着尾巴迎接邹楫,还未出口的叫声被邹楫的手势叫停。
邹楫摸黑走进房间里,脱下外套躺进被窝。他侧过身,抱住易修至的腰。
易修至往邹楫身上蹭了蹭,完全没意识到他回来了。
邹楫垂眸紧紧盯着易修至,表哥发来的照片他一直介怀,只是没有跟易修至提起。
连朋友都可以乱摸,那邹楫作为老公,可以亲亲他吗?
邹楫这样做了。
他轻掐着易修至的脸,把熟睡的Omega压在身下,低头吻住易修至的唇。
他本想一吻即分,却忍不住往里深入。
邹楫手指插入易修至的发丝,扣着他的后脑勺,把易修至往他面前抬起。
易修至在梦里感到一阵压迫,皱起眉把邹楫推开。
刚伸出手,就被邹楫扣住手腕。
他急切地吻着身下的人,想把易修至嘴里的氧气全部夺走。
易修至轻哼出声。
邹楫放开了他,把易修至揽进怀里,紧紧缠住他的腰肢。
邹楫闭上眼,总觉得他跟易修至的距离不够近,手上的动作又收紧一些。
“宝宝,”邹楫用下巴磨蹭着易修至的脑袋,“你是我的。”
易修至闻到他的红茶味,睡得更安稳了些。
黑夜无限放大着他的情绪,邹楫沉吟片刻,低声说:“至少现在是……”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
可是以后呢。
合约期满,他们就该离婚。
离婚以后呢?
他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住易修至吗?
易修至毕竟不属于他。
易修至的幸福不该被他用婚姻来困住。
他只是在易修至的生命里偷走一年,以此满足他内心的一点私欲。
易修至终究要离开他的。
心里涌上一阵苦意,邹楫仰着头,缓缓闭上眼。
他怎么越来越不知足了?
就这样吧。
让他陪在易修至身边,只有一年也好。
-
易修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什么圈住。
面前的怀抱熟悉又温暖,易修至有些恍惚,随即想起邹楫还在出差,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邹楫松开他,利落地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低头看着易修至:“你不是说想我了吗?”
“所以你就回来了?”易修至不敢确认。
他一句想念,邹楫就连夜飞回来了。
易修至仰头看着邹楫,对方脸上看不出困倦,但他睡着的时候都一两点了,何况邹楫从那么远的地方飞回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易修至问他。
“不晚,”邹楫浅浅笑道,他俯身摸过易修至的脸庞,向易修至伸出手,“易先生,今天晚上有时间接你老公回家吗?”
易修至两眼放光,拉住邹楫的手,借力坐了起来:“有!”他起身下床,环住邹楫的身体,把脸贴在邹楫的胸膛上,“回来还要去吗?”
“不去了,今天再去开个会签个合同,这次出差就结束了。”邹楫把易修至抱在床沿坐着,低头给易修至穿上拖鞋,又把易修至抱到餐桌旁。
两人的肢体接触越来越自然。
吃完饭,邹楫亲自送易修至去蛋糕店。
临下车时,邹楫解开易修至的安全带,俯身凑了过来。
邹楫的脸近在咫尺。
易修至弯眼,瞬间理解邹楫的意思,勾住邹楫的脖子,仰着头吻了上去。
邹楫摸着易修至的脸,起了点歪心思。
他的手向下滑去,沿着记忆里边陆宁触碰过的位置一路扫下去,像是要覆盖掉别人在易修至身上留下的痕迹。
易修至呼吸轻轻颤抖,两条细腿不自觉地蜷曲着,膝盖相互磨蹭。
脑子一片空白,他喘着气,回应着邹楫的入侵。
邹楫忽然从他嘴里退了出去。
“?”易修至睁开湿润的眼,不解地看向邹楫。
易修至的外套拉链被邹楫拉开,里面的衣服被碰得有些凌乱,而邹楫却衣冠楚楚,一尘不染的样子。
易修至心里不太平衡。
他伸手轻扯邹楫的领带,却被邹楫挡了回去。
邹楫眼神一暗,看着易修至衣服上的褶皱,撑在易修至的小腹上的手往上挪动,隔着衣服在易修至心口处轻轻滑动。
易修至轻哼一声,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邹楫看向易修至红透的脸,抵住易修至的额头,低声问道:“还有别人这样摸过你吗?”
“没有。”易修至摇头,心里痒痒的,仰头想亲吻邹楫。
邹楫往后退了几寸,贴在易修至胸前的手也撤下。
看不出邹楫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他只是坐回驾驶座,侧头朝路边轻抬下巴:“去吧。”
易修至伸手碰上门把手,刚坐起身,又被某处异样的变化阻止,倒了回去。
他本就泛红的脸色愈发滚烫,目光幽怨又羞涩地盯着邹楫。
邹楫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眼尾扫来,见易修至迟迟没有动作,转过头看着他。
随后像是理解了什么,视线往下扫了一眼。
易修至的裤子鼓鼓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邹楫勾起嘴角,拉住易修至的手臂,把易修至拉到他的面前。
易修至坐在方向盘上,身下传来的触感冰凉又硌人。
因为没有支撑点,他腿脚发软,只能身体前倾,搂住邹楫的脖子。
邹楫的手心粗糙,磨过易修至的皮肤,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皮层。
易修至蜷着身子,嘴唇贴着邹楫的耳根,一呼一吸间,热气洒在邹楫的耳朵里。
“放松。”邹楫声音低沉,惩罚性地捏了捏易修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在邹楫手里。
……
他好久才缓过劲来,睁开闪着泪光的眼,看见邹楫衣服上洇出的痕迹。
易修至转身抽出一张纸,把那片痕迹擦掉,却还是留下更深的黑印。
“你的衣服……”易修至眼尾漫着红色,自责的样子看起来委屈巴巴。
“那边还有新的。”邹楫毫不在意地把他拉到面前坐下,食指在易修至的腺体周围绕圈,“让我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