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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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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眙抿着嘴不敢说话,庄与之低着头不敢吭声。

气氛瞬时安静下来,众人只听凤帝的呼吸声由重变缓,石壁潮湿,水滴凝结滴在火把之上,燃烧的火焰发出了一声爆鸣,火焰跳跃着,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裴源下意识望向丁水瑶手中燃烧的火把,沉道:“眼睛会骗人,灭了它。”

众人均是一愣,丁水瑶亦在短暂的沉默后,遵命:“是。”

火把传出一声嘶响带走了唯一的光源;一缕青烟化作云烟雾,飘入众人的鼻腔。漆黑的环境里,丁水瑶的声音带着回响:“陛下,继续向前吗?”

凤帝深沉的声音回应她:“继续向前,朕来带队。”

众人闻言,齐声开口:“陛下不可!”

裴源已自顾推搡开挡在身前的侍卫,一路行至丁水瑶的前面道:“彼此照应好前后的人,跟着朕走。”

地道伸手不见五指,裴源一路小心摩挲向前,身后的众人默契的保持一定距离,一时间,只有众人轻微的脚步声在地道回荡。

墙壁湿润粗糙,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息。偶有凝结的水滴悄然落下,滴落在众人的头上、肩膀、手臂,凉的彻骨,像是在提醒着黑暗中迷途的众人。

久久,裴源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过于专注之下,她竟察觉到一丝细弱的风,那风很轻,吹起额间垂落的发丝拂在脸上,她一时分不清是前行步伐生出的风,还是本就属于黑暗的产物。

于是她试探寻找风的来路,黑暗中没有光线,只能依靠触觉去感知。细弱的风似变的有了力量,她愈发坚定先前,却不想被一块坚实的石壁拦住了去路。

众人脚步惯性,撞了人后堪堪停下步子。

丁水瑶似有所觉:“陛下,可要点火?”

裴源不语,只轻轻摩挲着湿润的墙壁,终察觉到有弱风从墙缝中钻入,似感受到身后队伍的紧张。裴源才低声说道:“好。”

火焰的燃烧又给黑暗带来了一线光明,众人在短暂的适应后,就见凤帝耐心的摩挲着挡在她身前的每一块石壁,终于,动作一顿。

丁水瑶急道:“陛下,小心有埋伏,卑职来吧!”

裴源并未坚持,与她换了位置后号令众人贴着墙壁站定,丁水瑶试着用力去推石门,石头摩擦的窸窣声响后,一阵短暂疾风涌入,石门变的轻巧起来,不过须臾,石门大敞,露出了一间宽敞的耳室。

丁水瑶并未鲁莽,只将佩刀点击地面,步步试探,小心踏入:“安全。”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依次鱼贯而入,排在末尾的侍卫突然指着身后说道:“那是不是我们刚刚下来的地方?”

裴源望过去,虽然火把的光亮微弱,可从模糊的空间判断,正是刚刚下来的地方。

丁水瑶望着刚刚取火把的凹槽道:“难怪这火把上的猛火油如此充足,看来就是为了迷惑意外的传入者,点燃后,人会下意识一路向前,路径狭窄,又只有一条路,会让人迷失方向和时间,从而一条路走到黑。”

众人点头附和:“这榷场的掌柜真是歹毒。”

裴源打量着耳室,耳室四四方方,四周墙壁上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奇怪的是,那四象都没有尾巴,反而在下方印刻着奇怪的符文。

耳室的中间放着一个四方石台,四角凸起,像是形状各异的把手。她试着扭动把手,并无松动,但从缝隙来看,应该是嵌入其中。恐需要什么机关才能取下。

她闻言,淡淡道:“富贵人家的墓地都要建造一处假的墓穴用以迷惑盗墓者;更何况兴盛了多年的榷场?为了藏起金银,总要动些脑筋。”

她默了默,赞叹道:“这公孙白秋的脑回路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揣度,譬如刚刚那间杂物房,建在角落合情合理,里面堆满了杂物,也能让人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它还不落锁。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命人随意进出。到真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倒也最安全。”

西门眙也在观察着耳室,瞧着墙上的四象图案,可听裴源提及‘墓穴’二字,瞬间了悟,若这耳室当真连接着装有金银的储藏间,那这公孙白秋的确是用建造墓地的方式,在制作自己的藏宝阁。

丁水瑶则是不解:“陛下若要抄了这榷场,随意找个名头,派兵来围剿便是,何必亲自犯险?”

另一侍卫卫玉涵道:“陛下是圣明之主,如何做得地痞无赖之举?岂不会落人口实?”

裴源面无表情:“都要将人家的财产占为己有了?朕还称得上圣明之主?”

卫玉涵:“……”

裴源笑笑,行至卫玉涵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这天下诸多精美华物,大多是各地官员四下搜罗,历经兜兜转转,最后的归处,一定是进了宫廷之内。就算是有沧海遗珠散落民间,谁不是巴巴的守着藏着?可玉镇这么一个小小榷场,每月开市两日,一夜竞拍宝物竟高达五十余件,你们可想过这些东西?这些拍品,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耳室之中静默无言。

数息后,丁水瑶试探道:“倒卖御赐之物,乃诛九族的罪过,即便榷场与皇室有所勾结,可禁军层层把手,一个月送出几件便也罢了,此地与京城不过十余里,若是新的御赐之物,必会引来注意。所以这一百余件的拍品,只能是她们从……皇陵之中所得。”

“不错,”裴源沉道:“她们盗了我们裴家的墓,朕拿回她们的拍资,合情合理。至于为何不派兵?第一,朕不知该派谁;第二,这榷场实在能耐,谁知朝堂里有没有她们的人通风报信;第三……”

裴源冷笑一声:“朝廷的国库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添了多少金银进去,总会空虚。索性朕独吞了这笔巨款。好过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备受掣肘。”

室中又是静默良久,一直静默无言的庄与之突然忍不住说道:“陛下不用与臣等解释这么详细。”

裴源随口道:“因为你们都是朕最最信任之人啊。”

众人心头一颤,丁水瑶更是带领众人跪地道:“能得陛下信任,是卑职等的荣幸,卑职等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声音气势如虹,回响声穿过石洞环绕不绝,仿佛要将石壁都震得颤动,直击人心。

凤帝深受感动,忙上前相扶,眸中光芒闪烁,语气温和饱含诚意:“朕登基三载,倍受群臣鄙夷糊弄,若非诸位鞍前马后,替朕分忧解难,朕恐要被群臣压迫得喘不上气。你们的忠诚与付出,朕铭记于心,绝不辜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坚定:“今日危机,由你们陪朕一同面对,也算是朕与凤鸣卫的姐妹们同生共死了一回!朕无以为报,此行若顺利归巢,朕必重重恩赏凤鸣卫所有姐妹!”

众人心有所感,丁水瑶坚定回应:“陛下放心,卑职等定护陛下周全,且要将榷场的金银,全部搬回陛下的私库。”

西门眙听到此处,心中激荡,直接一头涌入了裴源的怀里,声音哽咽道:“能得陛下信任,臣三生有幸,只要陛下不休了臣,臣必对陛下赴汤蹈火。”

“傻小子,朕还指望你破解这些机关带朕逃出去呢,哪里舍得休了你,适才不过说的气话罢了。”裴源摸摸他的头:“你郭哥哥现在生死未卜,还等着你去救呢,乖,快想办法带朕过去。”

西门眙闻言起身,随手拂了脸颊上的泪,正色道:“臣好像一经找到了打开这耳室的机关,不过需要几人合力。”

丁水瑶忙道:“淑君吩咐便是!”

西门眙指着四方石案上的把手道:“大家仔细看看着把手,其实是四条尾巴,对应的正是四象,我们要将四尾的方向与墙上的四象归一,而后像钥匙一般一起扭转,便可打开这耳室的门。”

丁水瑶蹙眉道:“可这尾巴根本就动不了。”

西门眙道:“四象下面的符文便是提示。”他行至青龙图下,指着符文道:“此符文大意为龙腾九天,先动后静。我的理解是,向上,后归于原位。”

他有指着白虎下的符文道:“虎踞山林,左顾右盼。向左,再向右。”

“朱雀展翅,上下起舞。向上,再向下。”

“玄武镇水,内外兼修。向里摁压,再提回原位。”

他言此,看着丁水瑶道:“我需要四个人站在四个方位,按照我刚刚说的口诀,一同动,兴许就能取出四尾。”

丁水瑶马上招呼另外三人分别站在一角,随着口令,同时摆弄把手,奇怪的是,明明刚刚纹丝不动的把手,此刻竟轻松拨弄开来,甚至按照西门眙的口令摆动后,石台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震动。

众人下意识警戒起来,却不想,刚刚嵌入石台的四个把手竟自动脱落在地。

丁水瑶眼眸微亮,看着西门眙的目光都带着敬仰:“真是神了!”

西门眙被赞的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后,指着墙上四象的图案道:“我试过了,四象尾巴下的石块是松动的。现在你们一同插入石尾,同时扭转,定能开启耳室。”

数息光景,随着脚下震颤,室中石台竟缓缓裂开四瓣,而后,出现一条深不见底的石阶。

丁水瑶这次不等裴源发话,先一步跳入其中探查情况。

西门眙则受不了众人敬佩的注视,悄无声息的躲在了裴源的身后。

裴源轻笑着侧头看他,却意外瞧见庄与之立在她的不远处颔首不语,似察觉到了女子的注视,才缓缓抬头看着女子,凤帝虽嘴角含笑,可眸色微深,仿佛正饶有深意的盯着自己。

他正要说些什么,丁水瑶的声音从下方传上来:“陛下,安全!”

众人不再犹豫,依次步下石阶,先下石阶的裴源还不忘在下驻足,去扶两位郎君,轮到庄与之时,男子的手刚搭在裴源的手臂上,忽闻女子低声道:“台阶湿滑,德君小心才好。”

庄与之指尖微颤,两息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步下台阶。

又是一条甬道,众人一路向前时,忽闻刀剑击打石壁的声响,裴源眸色一凛,急急忙忙加快步伐,行至尽头时,又是一块石壁。

丁水瑶用力推开,石头摩擦地面的声音似引起内部众人的主意,刀剑声同时停止,随着石门缓缓而开,裴源一眼瞧见举着刀剑的神色警惕的郭嘉安、牧山一行人等。

他们似一直找不到出路,只能凭借手中的利刃击凿石壁,不知凿了多久,每个人的利刃都出现了卷刃裂口。

瞬间,郭嘉安如风一般突然冲到了裴源面前,桃花眼眸将她从上打量到下:“还好,还好,陛下没受伤。”

裴源微微蹙眉,稍显嫌弃道:“就是说……实在找不到路的话,你能不能稍稍动动脑子?”

郭嘉安:“……”

郭嘉安负气行至一旁坐在石阶上,没好气道:“陛下好没良心,枉臣发了疯似得。”

裴源摸摸鼻子,几步行至他的身侧:“朕没有怪你,就是担心你们,万一力竭时被敌人钻了空子,那死的何其冤枉?”

郭嘉安似泄了气的鹌鹑,拄着一把破剑,颔首将头藏在双臂之间,久久未曾回声。

在裴源眼中,郭嘉安宛若一只高傲的孔雀,不是在开屏,便是在开屏的路上,何曾有过眼下这般颓废模样?裴源察觉他情绪不对,忙俯下身轻声道:“怎么了?”

郭嘉安沉默不语。

裴源只得下了一节台阶,从他双臂之间俯看他的眉眼,光线昏暗,裴源也瞧不出什么,只觉得他此时有些落寞。于是想了想,安抚他道:“公孙白秋如狡兔一般,你平素生活在后宫,又是临危受命,短短两日,未曾探查出榷场后院有这么多诡谲的机关,不是人之常情吗?朕真的没有怪你,你也不必过分自责。”

郭嘉安依旧不语,只是垂着头缓缓抬起,不知是颔首太久眼中不适,还是这地下阴暗潮湿,郭嘉安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所以瞥开视线不去看她。只低语道:“陛下什么不知道。”

裴源轻叹一声,无意间瞥见他拄着剑的手擦伤遍布,于是拉过他的手,取出帕子,替他简单包扎:“朕自不知你这小儿郎的心事。朕只知道,现下,我们都在一起,只要我们众人一心,相互信任,一个小小的地下机关陷阱,算个屁!”

郭嘉安:“……”

郭嘉安无奈苦笑。

裴源这才起身,伸出手道:“好了,快起吧。”

郭嘉安轻叹一声,伸手与之重重一握,‘啪’的一声响后,被女子拉着起身,几乎与女子贴面。他心念一动,正准备做些什么,却被突然小跑过来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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