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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催情香(2.8更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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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灯如豆,昏沉沉烛光掩不住美人姝丽颜色,徐妙宜眉眼顾盼生辉,眸光温柔如一池春水。

哪怕她穿着最简陋的胡服,也足以摄人心魄,相较之下,她连仅剩的那么一点娇俏都不值一提。

陈茵秀美的脸蛋上浮现出不甘,“放心,我今天没带蛇,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眼下落入她手中,徐妙宜想逃也逃不了,掐了下掌心迫使自己冷静应对,“陈姑娘想知道什么?”

“五哥什么时候把你带到身边的,他是不是很喜欢你,你们到哪一步了?”

原是女儿家的争风吃醋,徐妙宜默了片刻,陈茵却以为她是故意敷衍,腾起一股无名火,重重跺脚催促:“你快说啊,省得待会儿我一生气,就把毒蛛放出来了。”

她跺脚时震动案几,一只没放稳的净瓶应声而倒,“啪”地摔碎。

两人俱是吓了一跳,陈茵下意识将手搭在腰间荷包上,徐妙宜怕她真的放毒蛛出来咬自己,忙后退几步,“我说,我说。”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冲入室内,郭恒和关九郎一左一右挟刀制住陈茵。

陈茵没想到会有暗卫,越发气恼,“你故意的!”

徐妙宜同样目瞪口呆,胡商居然还留了后手,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一次护住了她不被刁蛮女郎捉弄。

陈茵气急,要打开荷包放毒蛛,关九郎眼疾手快,迅速翻转手腕将刀刃压向女郎脖颈。

“快住手!”徐妙宜急忙制止,“这位是陈姑娘,她易容了。”

郭恒认识陈茵身份,对关九郎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放下刀。

“陈姑娘,你若再敢对顾娘子不客气,五爷定不轻饶。”郭恒沉声道。

陈茵这女郎刁蛮任性,擅长使毒,若真的伤着徐娘子,解毒之日恐怕又要往后延缓了。

“好啊,五哥躲起来不见我,你们也各个都护着这小娘子,她不过是生得美了点……”

陈茵话还未说完,被孙大夫打断,“茵儿,不可胡言。”

见孙大夫赶到救场,陈茵霎时红了眼圈,“叔父你来的正好,我不过是跟顾娘子开个玩笑,他们各个都欺负我。”

孙大夫知道自家侄女从小娇宠任性,说道:“谁欺负你了,分明是你故意恐吓顾娘子,别以为叔父不知道。再说了,等年后白家就要来万春谷迎亲,你这模样,如何嫁人呢。”

同样都是女儿,他的宝珠乖巧懂事,偏偏陈茵是个混世魔王。

陈茵自知理亏,见素来疼爱自己的叔父也不拉偏架,高声驳斥:“谁要嫁给白家,我偏不嫁!顾娘子,你且等着瞧!”

小女郎撂下这句狠话便跑了,众人面面相觑。

孙大夫叹气,向徐妙宜解释道:“顾娘子别见怪,我家侄女从小就这幅性子,她对主上是有几分好感,且这段时日我师兄总提起与故交婚事,惹她心中不快……不过顾娘子请放心,您来到谷中第二日,主上便命阿珩和九郎暗中护卫,茵儿今后不敢再来了。”

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也禁不住三番两次被女郎惊吓,徐妙宜有些心力交瘁,轻声道:“今夜之事,麻烦孙叔和各位了,大家请回吧。”

孙大夫领着郭恒和关九郎出去。

行至院墙外,郭恒一阵头疼:“孙叔,主上何时才能回来?”

陈茵隔三差五来闹,其实就是想见镇北侯。

暂且不说他身边有个姝丽秾艳的徐娘子,单论性子,镇北侯就不可能瞧得上这种刁蛮任性女郎。

孙大夫道:“到明日,应该差不多能回来了。”

郭恒估算了下时间,“明日,岂不是又要发作?”

孙大夫摇头,“放心,师兄已经通过药浴为主上调理了一段时日,这次只要无外物刺激,发作得不会很厉害。”

再过三四日,徐娘子试的第一服药也能取血了,若幸运能一次成功,那么今后镇北侯都不用再经历隐月发作的痛苦。

**

翌日,卫栩从后山出关,听闻这场闹剧。

解毒非一日之功,药引炼成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陈谷主让他在后山一处温暖山洞闭关调养,用药浴浸润身骨经脉,并施以金针辅之,如此才能让灵蛊入体后尽快拔除毒素。

但陈谷主也说了,他中毒时间太长,未必一次就能成功。

他十二岁这年被驱逐出英国公府,为斩草除根,嫡母方氏在饭菜中动手脚,给他下了无色无味的南疆剧毒隐月。

可惜他没死在隐月毒发时,也没死在英国公府派来的杀手刀下,拼着一条命活了下来。

如今他期待了多年的解毒药引,接连被陈茵恐吓威胁,若非徐妙宜性子坚韧,懂得进退,早让陈茵给吓出病来。

郭恒禀报完事情原委,见卫栩神色不虞,又劝道,“陈姑娘屡屡针对徐娘子,险些伤人性命,着实恼怒。但还请主上顾念在陈谷主和孙叔的面子上,先不要与她计较,以免误了大事。”

卫栩蹙眉,他心中早有决断,只要陈茵别主动惹到他面前来,他可以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徐妙宜,他派了郭恒和关九郎暗中戍守,到底没教她伤着哪里。

暮色将至,山谷中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两人各自撑伞一前一后往卫珩的住处行去,然而到了屋内,却不见小郎君身影。

负责看守的护卫告诉他,卫珩带着元宝去藏书阁了。

藏书阁中储存天下医书,卫珩虽识字,但对医术草药从无兴趣,怎会突然去哪里?卫栩眸光一凛。

不待他开口,护卫道:“回主上,属下前几日都有陪小公子去过,阁楼顶上有很多座木雕摆件,小公子似乎对木雕很感兴趣,而且阁楼上还有个小娘子擅长雕刻,陪小公子一起玩。”

“午后小公子又要去藏书阁雕刻,属下们原本是要护送的,但小公子不让,只牵了元宝走。”

郭恒怒斥:“糊涂!怎么能让小公子一个人离开!”

那几个护卫倏地跪下请罪,卫栩冷声下令:“各自领军棍二十!”

他甚至连伞也来不及撑,大步流星冲入雨中,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郭恒拔腿奔跑,才勉强追上他,压低声音道:“主上切莫着急,谷中除了孙大夫和陈谷主,无人知晓您的真实身份,这里都是前来求学的郎中,小公子定不会有危险。”

大雨如瓢泼,等赶到藏书阁时,两人衣裳俱湿,衣摆下洇开大片水渍。

元宝正守在门口,低吼一声,亲昵地凑过来蹭卫栩手背。

郭恒牵住元宝,推门而入,“小公子,您在里头吗?”

须臾,书阁三楼探出个小脑袋,卫珩望着他和元宝,点了点头。

郭恒道:“小公子,天黑了,外头又在下雨,快下来吧,我送您回去。”

卫珩面露迟疑,身子缩回去,过了会儿,木楼梯响起脚步声,小郎君疾步跑下来了。

他献宝似的把两个木雕拿给卫栩看,然他初学木,只能依稀认出囫囵形状,一个雕的是元宝,另一个雕的是兄长。

“很好看。”卫栩接过放入怀中,轻拍他的肩,“你先回去。”

小郎君却摇头,犹豫地望向阁楼。

卫栩知道他放心不下藏在阁楼上的那个人,于是挑了挑唇角,“你放心,兄长不会生气的,兄长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得到他的承诺,小郎君这才三步两回头,牵着元宝随郭恒走了。

目送胞弟离开后,卫栩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绪,沉声道:“出来。”

栏杆后,陈茵可怜兮兮探出头,“五哥你别生气啊,这段日子你都不在,小公子到处找你,我见他一个人孤单得很,便自作主张带他来藏书阁学木雕,你瞧,他喜欢得很呢。”

卫栩道:“大雨如注,黄昏将近,陈姑娘却还将阿珩留在藏书阁中,究竟是想教他木雕哄他开心,还是想引我来见你?”

被他当面拆穿自己的小心思,陈茵浅笑,“果然瞒不过五哥,我只是想约你说说话,你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难得有独处机会,小女郎一蹦一跳下了楼,步子轻快行至他面前,却被锐利刀锋挡住去路。

卫栩提刀指着她,“我与陈姑娘无什么话可说,陈姑娘请自重。”

说完,转身便走。

陈茵愠怒,“你不准走!”

她扭动门口不远处屏风上的机关,书阁大门轰然阖上。

卫栩已被她胡搅蛮缠到失去耐心,正欲提刀破门,须臾,一缕清幽熏香直入肺腑,他察觉异样,立时屏住呼吸。

“你放心,这是我特意找来的安神香,不会伤人性命,只让你失去力气。”陈茵步步逼近,“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总没有错吧?我也不想嫁到白家去,若待会儿他们发现你我共处一室,爹爹一定会同意让我嫁给你的。”

这些年,卫栩不是没有遇到过胆大爬床的女郎,但如陈茵这般蠢笨的,他竟也是头一回见。

做了恶事却又不敢做绝,惹人厌恶。

卫栩按捺汹涌怒意,气极反笑:“你见过我几次,便敢说喜欢?”

陈茵一怔,算上这面,她其实只见过卫栩四次。

可她自小在万春谷长大,形形□□人见得多了,从未有郎君如他这般英俊伟岸,哪怕他永远淡漠疏离,她也喜欢悄悄打量他。

卫栩又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陈茵说:“我知道,你是在西境做生意的珠宝商人,家里有个弟弟,父母早已亡故。”

商人又怎么了?她并不觉得他身份低人一等。

许是被安息香壮了胆,陈茵慢慢朝屏风后走去,低声道:“五哥,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帮帮我,让我别嫁去白家,好不好?”

卫栩蓦地心脏抽痛,紧接着,浑身腾起燥意,那簇火先是从下腹燃气,须臾越烧越旺。

伴随着噬心之痛,他毫不犹豫挥刀劈裂屏风,斩断女郎的来路。

陈茵险些被砸到,吓得连连后退。

卫栩提刀上前,眸光幽寂,恍若在看一样没有生命的死物。

刀锋贴面拂过,陈茵惊声尖叫,却发现他只是削断了自己的长发。

男人眸底猩红似要沁血,“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和叔父的面子上,方才断的就是你的脑袋。”

卫栩按动机关,提刀出了书阁。

身后,陈茵倒在一地狼藉里,捂面哭泣。

幸而外头已经天黑,屋檐下立了把伞,卫栩撑伞遮住面容,噬心之痛越演越烈,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更令他难受的是体内汹涌沸腾的燥意,不知陈茵这个蠢货从哪里弄来的香,无半点安神功效,更像是催情香。

卫栩紧咬后槽牙,疾步朝着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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