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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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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帮少宗主出谋划策以前,小护士认真拜读了网上的《撩汉一百零八式,教你如何将男人钓成一条狗》。

看完以后醍醐灌顶,信心满满。

“少宗主,教程上说勾引男人有很多种方法,需要循序渐进、诱敌深入,不同的人适配不同的方法,咱们可以一个一个地试,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夙音眼睛往屏幕上一瞥,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个时代的人,挺……挺会玩啊。

“首先,在男人对你爱答不理的阶段,我们需要创造接触的契机,第一步,趁虚而入,少宗主可以试试在院长脆弱的、需要关怀的时候接近他,安抚他。”小护士说的头头是道。

“书上说,当一个男人身心疲惫,或是生病,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人心都是肉做的,这是最好接近的时机,要趁机捂热他的心,没有男人能抵挡住这样的关怀!”

夙音恍然大悟,“所以得在谢凌序生病,或者很累的时候趁虚而入!”

小护士:“对!”

问题只有一个,他什么时候才生病,或者很累。

夙音眼睛轱辘轴一样转着,脑子里逐渐浮现一计。

近来天气回暖,但晚上仍就很凉。

第二天早上,夙音搬了个马扎坐在谢凌序房间的门口,黑色的大门彻底阻隔了两个空间,让人无法窥探里面的一分一毫。

她等了很久很久,墙上的指针一路从九走到十,一直没看见人影。

思索片刻,夙音很肯定地说:“他生病了。”

“这么凑巧吗?”小护士竖起耳朵想听,可惜厚重的大门掩住了里面的一切动静。

刚说要趁虚而入院长就生病了,这真是命中注定了。

“天助少宗主!”

夙音谦虚摆摆手。

哪儿来什么天助,不过事在人为。

昨天晚上她冻了一大盆冰块,悄悄放在谢凌序卧室的窗脚。

按她之前潜入院长室的经验,这男人睡觉会开窗,被子也薄,夜风带着冰块的冷气往屋子里一吹,着凉轻轻松松。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多大点事儿嘛。

夙音唇角弯弯,在小护士钦佩的目光中又敛了笑,深藏不露地起身,像模像样拿了杯水,随后在谢凌序房门口敲了敲。

“咳,醒了吗院长?”

等了一秒、两秒,房间内并没有回话声。

她蹙起眉,又敲了敲,这次加大了音量,“醒了吗?”

还是没有声音。

“他该不会病到起来不来床吧?”

谢凌序这么虚的吗?

小护士瞅瞅紧闭的大门,欲言又止,院长看起来……应该没那么孱弱吧?

不等她开口,夙音已经自顾自做好了决定,“不行,今天这屋子我是非进去不可。”

她撸起袖子,嘱咐小护士:“你去外边放风,如果看到田筱、顾祁安或者别的什么人来了先稳住他们,等我把谢凌序照顾好了再让他们进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小护士还是很听话地跑到院门外守着。

谢凌序房间的窗帘拉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夙音附在玻璃上听了会儿,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

代表她罪证的水盆静静的放在墙角,里面的冰块已经化完了,只剩下一盆满到几近溢出的清水。

她心底无故泛起了一阵不安,不会真的被这盆冰块弄得……病到这种安静得像是快死了的地步吧?

不是吧,这么中看不中用的吗?

思忖片刻,夙音下定决心,拉开帘子,半只脚踩上了窗槛。

抬头,还未看清床上的情况,先一步和缓缓打开的门对上眼。

一早上都没有出现的人好端端站在门口,面容冷峻地与她视线相撞,再往后,小护士捂着嘴拼命给她打信号,还有傅宴助理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的嘴巴。

此刻夙音一只脚踩在窗框上,剩下一条腿还卡在外边儿,姿势豪迈,好在穿的是裤子,没有出现非礼勿视的场景。

她呼吸一滞,原本想攀上的脚慢慢慢慢缩了回去,“……好、好巧啊。”

傅宴助理默了默,看看院长的脸色,感性上还想留下继续吃瓜,理性不得不告辞:“看来时机不巧,改天再请您二位吧,院长,我先回去了。”

在场只剩下三号院内部的三个人。

夙音还卡在窗台上,不上不下。

她回头,入目就是那盆水,不去特意的看不会发现,但这种情形,只要走到窗边绝不可能忽视。

权衡利弊之下,心一横,另一只脚也踩上了窗框。

为了减小声音,这次她爬窗的时候特地脱了鞋子,两只脚上裹了一双纯白的棉袜,此刻两只脚都抓在台面上,能让人看清脚趾尴尬扣动的幅度。

现场寂静一片。

谢凌序紧蹙着眉,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几息之后才落下一句冰冷的话语,“病人这又是在干什么?”

“我…我早上敲门看没有动静,就想翻进来看看……”

说着,夙音心虚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用未完全拉开的帘子挡住自己。

窗台上,有什么银色的光一闪而过。

那光晃进谢凌序眼底,他下意识出口:“别——”

为时已晚,甚至因为他的声音,夙音一时受惊,动作更大,结结实实踩上了那处。

昨天用剩下的图钉被工人随手放在窗台上,尖锐的顶端瞬间刺入皮肉。

她惊叫,动作幅度一大打破了平衡,摇摇欲坠,加之左脚受伤没法使劲,不过坚持了一瞬就往前坠了下去。

谢凌序身体比头脑的反应更快,往前了半步,复又站定。

木质地板虽没有地砖那般坚硬,但以她现在的体质,摔上去无疑是重创,逞论还是正脸着地。

千钧一发之际,夙音右脚用力一蹬,整个人扑进了那床深灰色的被子里,熟悉的清冽气息顷刻将她完完全全包裹进去,好像被那人紧紧接在怀里一样。

她瞬间僵住,蓬松的鹅绒被芯被攥成了一团,最后没抵过心虚,一张脸完全埋进被子里,没脸再抬头看门外三人的表情。

反正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白色棉袜很快被血液浸湿,晕出了大团猩红色,红的扎眼。

“少宗主!”

小护士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又顾及这是院长的房间,没敢进去。

她急切地解释:“院长,早上少宗主敲您的门一直没听见您应答,以为您生病了才出此下策。”

“院长,少宗主的脚伤的很重!”

谢凌序用力闭了闭眼,才将心底那些负面情绪压下去,冷硬地命令,“去准备破伤风疫苗,还有,拿个轮椅来。”

“是!”小护士匆匆离开。

之前夙音嫌碍眼,让人把用过的轮椅扔了,现在只有医护楼有轮椅,破伤风疫苗也在医护楼。

一直装鹌鹑的夙音抬头,想叫小护士留下,这种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和谢凌序独处。

抬头,看见的却是那人极差的脸色,和前世那个人拿剑劈她的时候不逞多让的差,她心尖一颤,又把头埋了回去。

被子堆里闷闷地传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谢凌序几乎要被气笑,明明是她做出了这些不知所谓的事,为何又要作出这副委屈至极的姿态,倒像他欺负了她。

这一幕极其扎眼,冷淡的深色床铺上埋了一个白到发光的人,像嵌在里面一样,严丝合缝地与被子融为一体,头发柔顺的散开,仿佛她才是床榻地主人。

他的床上从未出现过第二个人。

比这更扎眼的是那团血色,在纯白的棉质布料上晕开,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铁制的钉子仍扎在肉里,汇聚出一滴血,啪嗒滴落地板。

那些纷杂的、负面的情绪顷刻间被血融去,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灰色中那一团白色,无声地沉下一口气。

谢凌序走到床边,被子里的白团条件反射地缩了缩。

“你很怕我?”

夙音喉咙有些发紧,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抵触他,还是怕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种时刻将后背露给敌人,无异于送死。

谢凌序仿佛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要她的答案。

他俯下身,用被子将人卷成一团,确定不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后隔着被子伸手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虚虚撑住肩膀,将人打横抱起。

夙音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对他,可以袒露后背。

下一秒,她发现松早了。

比被子上残留气息更浓烈的东西无孔不入地将她包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夙音避无可避,最后放弃抵抗。

即使隔着被子,还是能感受到底下坚硬的、紧绷的肌肉,她浑身僵硬,生无可恋地缩在被团里,余光能瞥见那人绷紧的下颌线。

他似乎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

这条路走的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她就被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谢凌序如释重负一般退开三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控制在绝对安全的范围内。

他这才放开呼吸。

可这里是夙音的卧室,朝夕生活的地方,贴近时不敢接触的气息像潮水一般缠了上来,几乎要将人溺毙。

前世今生二十载,从未有过如此经历。

谢凌序似乎是逃一般打开窗,外面的空气流进,肺部奇诡的痒意终于被压了下去。

谁也没有说话。

夙音从不属于自己的被子里挣扎开,被刚才种种冲的有些发昏的头脑终于清醒了几分。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板感冒药,递到谢凌序眼前,老实巴交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生病了,所以……”

谢凌序没接,“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生病?”

夙音心虚地垂下眼睛,扭个身又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别动。”

手里的药被人夺走,指腹不可避免地相触。

两只手动作同步地往后一缩,那板药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不算大的声音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谢凌序一言不发地捡起东西,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副手套。

白色的橡胶手套严丝合缝地贴紧皮肤,节骨分明的手在束缚中愈发修长。

他屈膝蹲下,张手握住夙音的脚。

夙音条件反射把脚缩了回去,逃避他的触碰,她有些受惊,“你不是有洁癖吗?”

“你是病人,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说这些话时,谢凌序始终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情绪,语气算得上平和,动作却不柔和,相反,十分强硬地握住她的脚踝,

两世加起来也没人这么碰过她的脚,夙音抿唇,脚趾不自在地蜷起,想躲,又被牢牢禁锢着,一切动作都无所遁形。

那根图钉扎进去的位置不算深,谢凌序垂眸观察了一阵,视线却无法控制地偏向不安分的脚趾。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几个圆润的趾头蜷地更厉害了,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看到扭动幅度。

谢凌序意识到冒犯,像被烫到一般闭上眼睛,又睁开,只专注地看向伤处。

脚趾蜷缩时牵动肌肉,伤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他忍无可忍,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脚背,“别动。”

确实不动了,整个僵住了。

“忍着。”

本来也没多痛的,他那两个字一说出来,脚底的感受被无限放大,这具身体不像她本来那具皮糙肉厚,皮肤娇嫩经不住伤,她被疼得莫名眼眶一红。

拔之前,谢凌序抬眼查看她的情况,不想撞进了一双蒙着水汽的眸子。

他的剑曾穿透过她的身体,也未曾见她掉过一滴泪。

这么疼吗?

他迟疑地松了手。

脚上的力道突然松了,夙音奇怪地晃了晃,“不拔了吗?”

话刚出口,不太安分的脚被重新禁锢住,谢凌序垂着头,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利落地拔掉了钉子。

床上那人呼吸声徒然重了,吸吸鼻子,又很快恢复平缓。

伤处需要挤出一些血,以防感染。

但是……

他再一次迟疑,只是拔钉子眼睛就红了,挤血的疼,她会掉眼泪吧?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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