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变着法儿骂他呢?!
“你这么对我爸!嗯??说话!”姚千月佯装生气伸手一把揪住了陈屹川的衣领子狠声质问对方。
“不是…我只是觉得以后我和叔叔常往来,他顿顿饱餐…”
“你还说?!”姚千月锤了他一拳!
虽然哪哪都凶,但眼里是含笑的,陈屹川看得出来姚千月只是跟他闹腾撒娇,乖乖认怂闭嘴,竭力压下上扬的嘴角。
姚千月那一拳锤得根本不重,但因为落点在陈屹川完全暴露在外的脖颈,陈屹川后知后觉,那一拳没有力度,但有什么咯了他一下。
顺着姚千月的胳膊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刚才让他有一瞬间察觉到异物感的东西是戒指后,陈屹川第二次刚打上火就窜。
他送给她的婚戒,她戴在无名指。
“姚千月…”陈屹川激动到口无遮拦,下一秒姚千月就因为他直呼她的大名生气再送去一拳。
“好好开车!”姚千月勒令他专注去看车窗前。
戒指是她趁陈屹川去开车时戴上的,姚千月还很不适应,低头用另一只手去拨动它绕着指腹转圈,耳尖红到发亮发烫。
这样让陈屹川看到,是不是还是太显刻意了?
听说,婚戒男女要戴哪只手也有讲究,姚千月不懂,习惯性戴在了左边。
五岁半,姚千月跟着慕容容搬进院子里有紫藤花的小区,小学到高中、六岁到十八岁,住在她隔壁的都是陈屹川。
从不太好的初印象、莫名奇妙暗中较劲,到相处得逐渐愉悦,从孩童到青春时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
很长的几年,姚千月觉得时间很难熬,现在回过头看,那段时间却好像只是短短一瞬,一闪而过,她都快不能立马想起当时的心情了。
时间其实应该是和戒指一样的圆,滚一滚,既能回到晦涩抑郁、刚成年的混乱,也能慢慢抵达最初的纯真快乐。
姚千月有一点想念在老城区的房子了,不知道下一次当她从那个房子的门抬脚踏出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同时上学去,一个“听话”,一个“叛逆”,一个没人管,一个被管成了烦人精。
老房子像连根的树,两边分丫,各住一户。
从前,我在左,你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