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得晚,什么活都没干。”温雅铮拿起奶油草莓,连梗带片一起摘掉,“给鹤先生添麻烦了。”
“没事儿,明早还有新嘉宾来敲门。”剥下橙黄薄皮,鹤泱尘将枇杷递给雁惊寒,丝巾擦拭指尖,“她点了蜂蜜沙拉,采蜜的任务交给你。”
“新嘉宾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跟她挺熟的,”频道换台直播新闻,鹤泱尘故意停顿卖关子,等他主动问才继续讲,“上回在酒店呛我的那个……你的好阿姐。但她对你好,我不计较。”
“我也想吃沙拉。”浅咬一口枇杷,酸涩微甜,雁惊寒把果子递给他,“你剥的枇杷,你也尝尝。”
“一般,不够甜。”鹤泱尘接下它,皱着眉头咽下果肉,“我再给你剥个新的试试?”
“我不想吃枇杷了,”雁惊寒指着红果,他枕在对方大腿上,“我要吃草莓。”
“行,我喂你。”鹤泱尘捏住绿梗,草莓一点点凑近朱唇边。雁惊寒张口欲衔,他便迅速提起送进自己口中,逗弄似的,“鱼儿没上钩,饵料全到垂钓者嘴里了。”
目睹此情形,温雅铮借故回房休息。鹤泱尘自然不做挽留。雁惊寒知晓他是心伤难愈,但又怕自己的无意举动惹得对方自作多情,倒不如趁此佯装欢喜令温雅铮彻底断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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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来一次,这.回.换.我.喂.你。”雁惊寒坐起身去挑草莓,他.含.住.末.端.果.肉,微.眯.眼.眸,迷.离.间.星光流转,引得鹤泱尘失态。
“摄像头关了吧?”此刻,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小.野.猫.使.坏.呢,不许别人偷看。”
客房门关起,动静不小,似刻意为之。
“躲什么?”作为影帝,雁惊寒在情.爱上演技太差,以至于鹤泱尘一开始就看穿他的伎俩,但自己也乐意陪着演下去,“我们假戏真做。”
甘甜汁水沾湿二人唇瓣,雁惊寒被他藏.到.身.下,大片阴影笼罩着自己。
这个姿势有点危险,鹤泱尘仿佛锻炼平板支撑,手肘撑在他发顶边上,稍稍屈膝,避免压到孕肚的问题。
“宝贝儿,”可怜的草莓在他们唇齿纠缠间被亲烂了,果汁顺下颌淌到颈再溜进卷发,“你刚才那句是真心的吗?”
“哪句?”方才话说太多,雁惊寒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你相信我不再越轨,”鹤泱尘在圆润肩头啜出个红印子,“谢谢你愿意重新接纳我。”
“下不为例。”雁惊寒仰躺着任由他摆布,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天花板的吊灯轻轻摇晃,室内中央空调仿佛制冷功能失效。他抬手去攀沙发顶端想找依靠,鹤泱尘掐住细腕拖回再扣过头顶,小.野.猫失去利爪便乖顺可爱,迷茫的眼波里满含缱绻柔情。
“我爱你,我爱你……”吻.如.雨.点.不.容.抗.拒,鹤泱尘的温.柔.攻.势.给.予雁惊寒.喘.息.的机会,“生完宝宝再给你买两套漂亮衣服,单独穿给我看的那种。”
“……”雁惊寒放弃徒劳挣扎,“好,我答应你。”
末了,他依偎于鹤泱尘怀中,对方的睡袍于他而言正好当薄毯。从新闻联播开始到夜间新闻结束,他们倒是一字不落地听完时政热点,给孩子上了一堂形象生动的政治课。
大掌摩挲脸庞,鹤泱尘亲.吻.他的鼻尖:“幸好我是在大学遇见你,不然我们连聊天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该感谢岳父,否则你早就被人摘走了。”鹤泱尘抱他上楼,“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嗯。”
皓月当空,流云徐徐,日出东山,晨露渐晞。
客房与大厅挨得近,温雅铮听了一夜春雨,他辗转反侧少睡一宿好觉。
“诶哟,鹤先生起这么早?”推开房门,温雅铮瞧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平底锅中摊蛋饼,紫砂锅里炖鸡汤,物尽其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小温起得也早啊。你的雁学长,我的惊寒还在睡呢。”鹤泱尘往汤里撒盐,金黄浮油漂在汤面,胡萝卜丝和黄瓜丝卷进蛋皮,沙拉与千岛酱绘出灿烂笑容,一顿简单的早餐端上桌。
“我和惊寒睡得晚,我们平时都在卧室用餐。”鹤泱尘托着木餐盘上楼,“不够的话记得喊我,我再下来给你煎饼吃。”
“好。”温雅铮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揭开锅盖盛了碗汤,党参黄氏配红枣枸杞,甘甜又滋补。小火慢熬令三黄鸡肉质软烂脱骨,他又打了一碗汤。
“醒了?”案盘搁在小茶几,鹤泱尘从卫衣口袋掏出手机,“想跟孩子们视频吗?”
“为什么你会有手机?”洗脸巾丢进纸篓,雁惊寒拿起案上的热牛奶。他在鹤泱尘的注视下喝了半杯,唇边一圈白沫子。
“因为我知道你想他们了,”鹤泱尘点进雁母的聊天框,他拨了视频通话过去,“早餐的主食是蔬菜卷饼,鸡汤是用来给你补气血的。近来夫.妻.生.活频繁,我怕你体虚亏损,所以让节目组到老乡家里抓鸡来炖汤。”
“何况你还处于泌.乳.期,沈大夫让你多补充营养长些肉。”视频接通,鹤泱尘一改适才浪荡。他摆出严父姿态,一本正经道,“今天是周末,孩子们都在家呢。”
雁晚逸探出头:“父亲,爸爸去哪儿了?”
“爸爸在这儿呀,”鹤泱尘旋转摄像头,拍到雁惊寒正低头啃饼,“孩子等你出镜呢。”
“爸爸,”鹤谲森捧着平板,“我们好想您。”
“我也想你们啦。”雁惊寒抬起头,面对孩子总是无限温柔,“你们有乖乖听姥姥话吗?”
“有呀——”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有好好学习,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我们很快就回去啦。”鹤泱尘模仿妻子的语气跟孩子交流,“我们家马上要添个小妹妹了,你们开心吗?”
“开心,我要当哥哥了!”稚气的小脸上扬起肩负重任的自豪,雁晚逸笑道,“我和哥哥会保护好妹妹,不许别人欺负她!”
“父亲相信你们能做到。”鹤泱尘欣慰于儿子的家庭观念,“哥哥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爸爸身体好些了吗?”鹤谲森从书本上得知Omega孕育生命的艰辛,他心疼雁惊寒的不易,“您还会不舒服吗?”
“宝宝别担心,爸爸已经度过这个阶段了。”鲜浓鸡汤飘香远,雁惊寒靠在他肩头,语调轻柔,“我和父亲和好了,等节目拍完我们就回家。”
二人同.居不过短短一月,雁惊寒似乎圆润不少。早先的病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笑时眉眼弯弯。家庭并不束缚自由,它是温馨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
“宝贝儿,”挂断视频通话,鹤泱尘搂住爱人,“我真欢喜。”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