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任何人知道她现在住杨景然家。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离中心点越近，不是被刺伤，就是容易被当成靶子。

“你跟陆曙关系很好吗？你们天天都聊天？”杨景然面色沉静，语气却是反问。

方意站起身，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那一排排闪亮的奖杯从脑海一闪而过，在杨景然的注视下自己像是个耽误时间没把心思放在功课上的孩子，在成熟的大人面前坦白偷玩的错误。不过她很有义气，没有供出自己的同伙。

“我们也不是天天都聊，平常都在学习的。”她发誓事情真的是这样，她跟陆曙约好要好好学习，把学习放第一位。

杨景然被方意一副偷偷为自己狡辩，又担心挨骂的表情逗乐了，原本听到陆曙的名字不太舒服的心情立刻大好。方意还是以前的方意，又乖胆子又小。他忽然想到小时候养的兔子，每天会乖乖呆在笼子里等自己放学喂食，只吃自己手里的胡萝卜。

“这几天安心在家里住下吧。”杨景然并没有刚才的强势，“等陈阿姨的病好了你再回家，这几天跟我一块上下学。手机少玩，对眼睛不好。马上下楼吃晚饭吧，妈妈今天亲自下厨的。”

等到杨景然离开，方意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杨景然的语气和何怡出奇的像，那种不允许说不是的压迫感很强。

“不探望就不探望嘛，你怎么不理我了啊？我等你好久呢。”

“刚刚有事去了。”方意犹豫片刻，还是没把自己暂住杨家的事情说出去，“这两天家里有事，就拜托你照顾黑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