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遇到路钊以后,落烟烟就陷入了每天的担惊受怕,就怕某天突然遇到他。
过了一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后,她的生活再一次陷入平静。一起工作的朋友,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自己的事情。
她都是笑笑,也不回答,只不过在她问到。“小落,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她会坚定的回答。:“嗯,我很爱他。”
餐厅一般周末两天会很忙,落烟烟被经理带到另一家餐厅。
她端着滚烫的石锅,进入了包厢。
刚进去包厢,嬉笑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微微一愣,秉持着良好的态度,把手中的菜,放在桌子上。清冷的声音娓娓道来。:“您好,石锅拌饭,慢用。”
“落烟烟?”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僵在原地,一瞬,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包厢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她。
她大方一笑,转过身,脱口而出道。:“认错人了。”
路钊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心里突然一疼,眼尖的发现了她胳膊上的疤,手不受控制的抓住她的胳膊。“这是怎么弄的。”
落烟烟一时不注意,就被他抓住了手。握得太紧了,她没甩开。
她一脸冷漠。:“松手。”
路钊抓的更紧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在他眼中触目惊心的伤疤。
落烟烟恶心得反胃,在他发愣的时候,抽出了自己的手,跑了出去。
路钊失神的坐下,周围的朋友,见他那么紧张,发问道。:“钊哥,她是你什么人啊。”
路钊摸索着手上残留的味道,呵呵一笑。
他没正面回答,眼神还死死盯着刚刚她跑走的方向。
好不容易下班,落烟烟抓着挎包就跑,刚跑出门口,挎包被人一把扯住。
“你要干什么。”她转过身冷着脸,可偏偏对方嬉皮笑脸,她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你猜我想干什么。”
落烟烟翻了一个白眼。使劲扯回了包。
那人凑到她旁边。:“你胳膊上的疤是怎么回事,该不会……”
他本来还是玩笑着说,说着收起了笑脸,认真问她。
落烟烟不说话,只不过离他远了点。
路钊被她这个样子气笑了。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这几年,个头没长,脾气倒是见长。
路钊亦如当年那年,他很聪明,16岁上大学,在大一被家里送到军队,17岁因为和家里闹矛盾,跑到西城当了几个月军训教官。
可就是对他毫不起眼的一个月,是落烟烟疯狂噩梦的开始。
落烟烟越走越快,路钊上前抓住她的衣领,嬉笑道。:“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落烟烟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抽什么疯?
“我有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很爱他。”
路钊听到这里,脑袋轰得炸开了花。
第一次见到落烟烟,她穿着迷彩服,头发刚到耳边,只一面,他就觉得她是他的,他们很契合。
她那时还不像现在那么冷漠,连队有人低血糖晕倒,砸到她身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受伤了,一个劲的掐对方人中,等人清醒了一点,给人嘴里塞了好些糖。
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笑她蠢。
可他的心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他会故意给他送吃的,送喝的,他的高傲不会让他解释是因为自己看到她太瘦了,想把她养胖一点点。
九月底,她交了一个不太好的朋友,她那个朋友,总是用恶心的眼神看自己。
他想告诉她,可她讨厌自己。他当时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都呆愣了,由记得,她第一次见面,叫自己。:“路教官。”
其实,他就比她大了两岁。
后来,军训结束了,家里安排他回兰城。和她告别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平静,很平静的说出最伤人的两个字。:“讨厌。”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回去的,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有自己的傲气,可她年纪小,他要让着她,离开的时候,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夏天,她的高考,他没缺席,可他没找到她。她的朋友,好像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无奈这次,他在外婆家过年,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可她好像还是不待见自己。
落烟烟没管他此时什么心情,拍开他抓自己衣领的手。
“他是死了吗?”他活着为什么让你这么辛苦。路钊这话一出,落烟烟的脸冷的吓人。
啪。
“他活得很好,他会长命百岁的。”落烟烟这一巴掌打的很用力,路钊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又痞又坏。
路钊啊,她最听不得这话了。
可路钊只是心疼她。
路钊看出她情绪不对,紧紧跟在她后面,看到她进屋,缓缓靠在墙上。
落烟烟把自己锁在家里,掏出手机,给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打电话。
“嘟嘟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到这句话,她的眼泪就掉在屏幕上。
M国,阳台上,白的晃人的胳膊在流血。
古典靠椅上的少年,轻声呢喃。:“别哭。”
落烟烟在那天之后,总是在上班的路上遇到路钊,起初她没在意。但是,后来就不对劲了,她买个东西,路钊总是比她更快的速度付钱,走人一气呵成。
她休息这天,特意拦住他。“你到底要怎么样,如果是因为我打你,那你打回来。”
路钊轻笑。:“真的?”
“嗯。”落烟烟闭了闭眼。
睁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疲倦。
路钊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怀里。:“你打了我,我给你一个红包,算是补偿吧。”
落烟烟脑子划过一道黑线,不明所以,路钊示意她打开红包。
落烟烟刚要拒绝,就听见他说。:“你要是不打开,明天我还来。”
打开红包,里面放了一条手链。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几个大字。:“对不起。”
落烟烟收下卡片,把手链装好还给他。
刚要开口,一阵天旋地转,她蹲在地上,手撑在地上,路钊眼疾手快的塞给她一块巧克力。
路钊见她还是蹲在地上,不由分说,上前抱起她。
把人抱在怀里,路钊心里暗骂那个她那个不负责的男朋友。
“放我下来,我没事。”落烟烟脸色发白。
路钊见状,威胁她。:“我可是有你父母的电话,他们要是知道你把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当回事,他们会不会直接来锡城啊。”
落烟烟张了张嘴。
没人会关心她,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路钊不顾她的挣扎,将人平稳地放到后座,就要开车带她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路钊拗不过她,只是默默将她送到她的出租屋。
落烟烟比他更快的速度下车,敲了敲车窗。:“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注意安全。”
她的语气不再是冷冰冰了,但是也说不上友好,更多的是出于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