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起来回房去,地上凉。”
“哦……”岑子宴扶着亭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就见他迈开腿躺到了亭子的栏台上。
蒲忻澜扶额。
“这床怎么这么小,子宴腿都伸不直……”喻逍漓抬头看向一脸空白的蒲忻澜道,“明日得给他换一张大床才行。”
“是是是,大床。”蒲忻澜敷衍道,“你要上床睡觉吗?”
喻逍漓摇摇头道:“不睡,我要去找我师兄。”
“找我?啊不,找你哪个师兄?”蒲忻澜问道。
喻逍漓道:“我只有一个师兄……”
蒲忻澜道:“好,那你告诉我,你师兄在哪?”
“我师兄在……”喻逍漓站起了身向亭子外走去,“地谷……”
“唉,你怎么自己走了,”蒲忻澜忙追上去,“等等,你师兄不在地谷……”
“我要去找师兄,地谷很冷。”喻逍漓自顾自地道。
听到这句话,蒲忻澜蓦地想到了什么,地谷的确很冷,但他在沉睡的时候有那么片刻也会感到一些似有若无的温暖,他心念电转,两步上前拉住喻逍漓,问道:“你经常去地谷找你师兄?”
喻逍漓被蒲忻澜拽的一个趔趄,他愣了一下,停下来看了蒲忻澜好半晌,而后又迈开步子道:“我要去找我师兄。”
蒲忻澜硬是拉着他不让他走:“找什么找,看清楚,我就是你师兄。”
“你不是。”喻逍漓瞪着蒲忻澜道,看起来好像还有点不高兴。
蒲忻澜乐了,道:“我怎么不是?”
“我师兄没你这么老。”喻逍漓一本正经地往蒲忻澜的心头上扎了一刀子。
蒲忻澜听到了一声分外清晰的“扎心”的声音。
“你过分了啊喻、逍、漓。”
喻逍漓并不理会他,撇开蒲忻澜的手继续往前走,仍是道:“我要去找我师兄。”
蒲忻澜捏着拳头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一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喻逍漓拦腰扛了起来,转头就往卧房走:“你找个屁的师兄!给我滚回去睡觉!”
蒲忻澜气势汹汹地闯进喻逍漓的卧房,正打算把人扔床上了事,怎料这醉鬼在要摔到床上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拽了蒲忻澜一把,蒲忻澜毫无防备被扯了个正着,整个人跌到了喻逍漓的身上。
蒲忻澜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后腰被一只手死死地摁着,以至于他有点动弹不得。
蒲忻澜有一种下一刻自己就要炸毛了的错觉,他挣出一只手一巴掌拍在喻逍漓的脸上,“混账!你自己不嫌硌得慌吗?!”
“师兄……”
“师个毛啊!”蒲忻澜怒道,“爪子!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巴掌起了点作用,喻逍漓眼睛睁大了些,他看着蒲忻澜道:“师兄,你为何骑在我身上?”
“我?你?”蒲忻澜简直要被气笑了,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你,能不能,松手。”蒲忻澜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
喻逍漓对他笑了笑,在蒲忻澜的怒目而视下双臂环着他的腰抬起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随后他松开手仰躺下去闭上了双眼,似乎是睡了。
这一蹭不仅把蒲忻澜蹭懵圈了,还把他的火气也蹭下去了,这孩子般的把戏即便时过境迁还是能顺平他的毛,事实上他就是吃这一套,小时候就吃。
蒲忻澜叹了口气,把喻逍漓在床上安置好,这才出了房门。
他还没喘口气,发现亭子里还有个让人头疼的醉鬼。
他使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任劳任怨地走过去把睡在栏台上的岑子宴也扛了起来。
谁知他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岑子宴的卧房在哪,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转一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呕”的声音。
蒲忻澜这次是真要炸毛了:“岑子宴!给我憋着!你敢吐我就把你扔了你信不信!”
“呕……”
“你敢……”
“呕——”
“……”
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管这两个玩意!!!
以后我再让他们喝酒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