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是错,索性不跟他争论了,囫囵把剩下的粥喝完,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
“嗯,你别动了,我来收拾。”
沈向瑜把碗筷拿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碗。
待他把料理台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腕间手表,朝着外面喊道:“饭后半小时了,小瑾,去把西药喝了吧。”
过了半天都没人回应,他甩了甩仍挂着水珠的手,走到客厅。
电视仍然在演着某部推理综艺,家里唯一的观众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向瑜蹙起眉,自言自语道:“怎么连个毯子都不盖,本来就发着烧。”
扯过不远处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她感觉到被人触碰,意识恢复一线清明,微微睁开点眼睛:“你弄完了?”
“嗯,我来叫你喝药的,”沈向瑜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点凶,“生病了也不知道盖点东西睡觉,一会儿更严重了怎么办?”
“我错了,沈老师。”
鉴于容奕认错态度良好,沈向瑜不欲追究什么,伸手去摸她脑门,还是滚烫。
他有点心慌,转念一想,到了晚上烧起来点也是正常现象。
只是……他本来打算早些离开让她自己好好休息的,如此一来他又颇有些放心不下,万一到半夜再烧高怎么办?
他捋了捋纷乱的思绪,起身给她冲泡了一包消炎药,晾了一会才送到她跟前。等容奕举起玻璃杯,捏着鼻子豪迈地一饮而尽,靠在一边的沈向瑜才悠悠开口:“你家有新牙刷么?”
幸亏他是在她咽下去之后才说的话,否则她真怕自己当场把药喷出来。
他问这问题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要,住,住这里?
“到半夜病情容易反复,不介意的话我留下来陪你一晚上。”
见她迟迟未说话,他语气真诚地解释,尽量让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样子看起来非常纯良。
“……在卫生间,镜子旁边的储物格里。”
她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但沈向瑜却听懂了。
那是上一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