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回家时，22点已经过半。电视里元旦晚会的声音在客厅回响，徐伟坐在沙发上，背影莫名看着有些孤单。

徐清把钥匙放在了鞋架上的盒子里，钥匙和铁盒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爷爷，我回来了。”

徐伟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你回来了啊。”

徐清打过招呼，就准备回房间去。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爷爷一起看晚会了，从奶奶去世以后。

“徐清，你过来一下。”徐伟叫住了他。

徐清愣了一下，搬了条凳子坐到爷爷旁边：“怎么了爷爷？”

“你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吧？怎么样，学习压力大不大？”

徐伟之前从不过问他的学习，连家长会都不怎么去。徐清有些诧异他问出的问题，但还是一一回答了。

“嗯，适当的压力是好事。”说着，徐伟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小叠现金，重新数了一遍，递给了徐清，“以后每个月生活费多给你五百。”

徐清没有要：“爷爷，之前的生活费够用，不用再多给。”

“拿着吧，以后也不用你一日三餐做给我吃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外面的垃圾食品不要吃，炖罐啊，鸡肉，牛肉什么的多吃一点。你看看你瘦的和鸡仔似的，和你弟弟一点都不像，人家多壮实！”

徐伟把钱塞到徐清手里，赶着他回房间：“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屋读书去吧。”

徐清捏着钱，和徐伟鞠了一躬：“谢谢爷爷，我会努力的。”

徐伟别扭着没有看他：“冰箱里还有草莓，我吃不下了，你拿去和同学分着吃。“

徐清坐在椅子上呆了一会，把钱收进了抽屉里。他不明白，但只能接受。

才一会时间，李少然就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他打字准备一条一条回，李少然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一接通，就看见了对方笑意盈盈的脸：“我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啦！”

徐清把手机架到了书前面，调整了一下角度：“你刚到家吗？”

“刚到没多久，你刚刚都没回我信息，我还以为你在洗澡呢。”

“我准备去洗澡了，等会还得写作业。”徐清看了一眼时间，默默算着作业量，“你写完了没有？”

屏幕那头响起一阵哀嚎：“小徐老师太敬业了，刚约完会，戒指还没捂热呢，你就来查我的学习进度了。”

“嘿嘿，不过我很喜欢。我也去洗澡，我们等会打视频写作业好不好？”

徐清很想说不好，但看着这样一张脸真的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我先去洗澡了，洗完和你说。”

李少然后来和徐清一起写作业写到了十二点半，全程很安静，只有最后李少然让徐清教他了几道题。这样的学习方法对于李少然来说效率居然格外高，就像徐清在身边一样。

“好啦，小徐老师早些睡觉，明天我们一起上学。晚安～”

“晚安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