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简夏怔了一下,见对方神色糟糕,没再追问,而是缓了一下语气:“她嫌疑还没洗清,会有人时刻看着,你放心吧,不会随便出事的。”
方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只是有一种预感,特别是在接到叶怀死亡的消息之后,那种强烈的不安和直觉突袭心头,联系之前出现的那个叫沈暮的神秘女人和近期接连惨死的名单,还有失踪多年的霍森,她脑海里隐隐有了一个清晰又大胆的猜想。
难道是……
她不小心撞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齐肩发,无框眼镜,胸口的工作牌上写着精神科副主任医师,沈……沈暮!
方晴脚步忽然定住,对方错开身,拍了拍被撞到的肩膀,然后抬眸,朝她友好包容地笑了笑。
“方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简夏自说自话了一阵,发现没人理,回头一看,见自己搭档落后了一截,正死死盯着一个女医生,看起来是关系不太好的旧相识。
“怎么了?”他走过去,那个女医生却比他更快一步地转身离开了,方晴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认错人了。”
简夏看她眉头紧锁,怎么看怎么凝重,狐疑着,正想开口,护士站突然传来刺耳的呼叫,那个病房编号和位置……
两人脸色一变,飞奔至207。
“蒋雨宁!”
蒋雨宁已经被送去急救了。
“心房纤维颤动,颈动脉大出血,已压迫止血,紧急心肺复苏,现在需要立即进行电除颤,输血、抗休克、血管吻合手术。”
方晴站在病房里,对着通红的床铺失神,简夏双手抱头,表情裂开:“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门卫和护工面面相觑,表示不知道,现场也没找到任何尖利的武器,而监控显示期间只有一个医生和护士来探过病房,但两人只站在门口,前后待了不到两分钟就离开了,根本无从下手。
空置的长椅被殃及池鱼地踹了一脚。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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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风今天在浴室待的有点久,出来时发现床上原本应该是他躺的位置已经被某只气焰嚣张的大肥猫给占领了。
秋玥侧躺着,旁边奇玉也端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妖娆姿势,一手托腮,一手捏着根细细的烟杆,半阖眼眸,吞云吐雾,表情出奇一致的销魂,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先学谁,谁先教谁的。
这烟,他听她提起过,燃烧之物并非普通烟草烟丝,而是某种矿石,对人免疫,无毒无害,但对她们而言,会有如同万花筒般飘飘欲仙的致幻作用,是她们那据说非常流行的消遣小玩意。
有人影盖顶,一人一猫同步地睁开眼,抬头看,满脸写满了问号,看起来脑子都不太清醒的样子,温若风看看猫,又看看秀色可餐的某人,果断伸出两根手指,夹着奇玉后脖颈的皮,把它拎到卧室外,然后行云流水地关门,上锁。
这门改良过,隔音降噪效果一级棒,任凭对方挠得再厉害,嚎得再凄厉,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秋玥换了只手夹烟,目光在他身上遛达了一圈,越看越醒脑,最后直接坐了起来:“三更半夜,打扮得那么骚,说,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温若风把她手里烟杆抽了放一边,然后将人扑倒,轻哼道:“除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能图什么?”
这么多年,其实已经习惯了对方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但每当夜深人静,独守空房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点那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就和那根随时都能替换的烟杆一样,只是她空闲期间仅供消遣的玩物,孰轻孰重,本质并没有区别,都是可以随手抛弃的东西。
秋玥假装没听懂,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若风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天天往外跑?”
“没有。”
“那你为什么帮他们?”
“当然因为我是个好人。”
“呵……”
秋玥不开心了:“难道我长得不像好人吗?”
温若风专心致志地解她腰上的穗子,磨磨蹭蹭的,他已经对最初的疑问失去了兴趣,现在只想认真严谨地剥削一下眼前这个喜欢搞慈善的大好人。
他埋在她的胸口,气息有点短:“你想要……他们的灵魂?”
肌肤相亲,秋玥被他弄的有点痒,忍不住笑弯了眼:“我编故事骗骗别人就算了,怎么你也信?真把我当勾魂使者了?”
这个低维世界的框架注定了它很难诞生出超自然的生命体,就算有,也肯定非常短寿而虚弱,连维持自身生存都力所不逮,更遑论分割给她提供能量了。
温若风停顿了一下,微微直起身,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表情略显惊讶:“真做慈善?”
秋玥嘴角勾了勾:“怎么可能。”
温若风熄掉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看了她好几眼,小声犹疑道:“……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关于她的身份,她的过去,她的故里,但他以前一直觉得这些不重要,也不应该擅自窥探她的隐私。
“想知道?”
“我想,但前提得是你自愿告诉我。”
秋玥沉吟着,唇边曳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么好奇啊,不如你亲自看看。”
温若风愣了下,还没回味过来对方这句话是几个意思,眼前就忽然一黑,整个人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