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唯有刘露不发一言。
她沉默着,偏了偏头,视线移向窗外。
高速路边,一帧一帧掠过的,是青山、绿水、片瓦低屋、初生的植被;是自然、是村落、是远乡之人的家人与童年。
朱正刚一踩油门,车速又提了些,眼前景物不断流动,看不清楚、触碰不住。刘露阖了阖眼,低头,望着束缚自己、又裹着保障的安全带。
绳带从清晰,变模糊了。
她抬抬眼,看向远方。
身后处,一只素手伸了过来。
......
女儿悄然间,把纸巾,送到了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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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母坦白恋爱以后,朱时宜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
可却没有。她还是一样,读书上学、做项目、接创单。
潘岳同样履行了他的承诺,每个月但凡有点空,都来和她一见,他们一次又一次睡在同一个房间,牵手、拥抱、亲吻,激素上头时,手也会不太老实,但潘岳没提,她也始终没有迈出最后那步。
可能是因为紧张,每每同房而居,朱时宜就很怕刘露一个视频打来,心血来潮查岗。虽然她和潘岳也没干什么,但酒店这场面,有口也说不清啊。
江明与悦城隔着千里,刘露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多想,她的想象,可能会从普通谈恋爱,直接上升到结婚、生子,或者女儿放弃学业、抛弃父母、只为了和老男人私奔,一想到这,朱时宜就不敢多做,生怕刘露知道。
奇怪的是,刘露从没查过岗。她们的关系,还是像之前一样,平时不联系,有事才吱声。
就是听朱时杰说,有一回,妈妈送他去上学的路上,莫名流了泪。他问妈妈怎么了,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怕见不到姐姐。
朱时宜不知怎么面对,索性将一切,交给时间。
研二没什么课,虽然事没变少,但1月份,潘岳生日的时候,朱时宜还是抽了空,偷偷跑去锦蓉,买了蛋糕提去他家,想见潘岳一面。
这个点,潘岳大概率还没下班,朱时宜想给潘岳一个惊喜,没有提前跟他说,直接验证指纹进了屋,却差点被当作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