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清晨,姜白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手不自觉的向旁边摸了摸。
“嗯??”
姜白感觉手感不对劲,跟平常不一样啊??
怎么.......这么软呢??
姜白猛地坐了起来,身边是一脸羞红抱着胳膊的毛诗然。
姜白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瞬间也小脸通红。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姜白手足无措道:“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毛诗然揉了揉脸红到:“没事没事,我知道。”
“咚咚咚”
二女抬头,门外传出州墨的声音:“你俩大早上鬼叫什么呢?”
姜白吼了一嗓子:“关你屁事啊!你今天怎么抽风啊!往常你怎么不见你起这么早呢!!”
门外传来州墨渐行渐远的声音:“往常你大早上也没这么鬼叫啊,我可不想在我家发生一尸两命这种晦气的事。”
“滚!!!!”
两分钟后
毛诗然和姜白打开了房门。
州墨身上穿着校服立立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不耐烦道:“快点,磨磨蹭蹭的。”
姜白一脸不悦:“干嘛!!着急死去我可以帮你一把!”
州墨白了她一眼:“你不想好好学习还有人想呢,我得去送小毛同学上学。”
姜白一脸瞧不起:“呦呦呦,你还当上好哥哥了。”
毛诗然弱弱到:“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州哥你还是跟白姐姐去吧。”
州墨摸了摸毛诗然的头:“真懂事,没事,这声州哥不能白叫,乖,去洗漱,哥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欺负你。”
姜白白了州墨一眼拉着小毛同学进了卫生间。
州墨看着两人,眯了眯眼。
半小时后
州墨摸了摸毛诗然的头道:“去吧,晚上我带你白姐姐来接你。”
毛诗然“嗯”了一声,可是走了两步之后毛诗然回头看着州墨神情有些不对道:“那个....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啊?”
州墨愣了愣,随后展颜一笑:“怎么还舍不得哥了?都开始找借口不想上学了?”
毛诗然顿了顿,尴尬的挠了挠头,校服在小臂上紧紧地收着,似乎是被什么箍住了。
州墨眯了眯眼。
小姑娘挠了挠头:“那我去了。”
“嗯,去吧。”
州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温柔的像是变了个人。
毛诗然走进校园,可是总感觉怪怪的,从今早开始,这位“哥哥”就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
之前虽然说对自己也很好,但是总是透着几分........不在意?
可是今天像是变了个人,温柔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毛诗然叹了口气,低着头走进了学校。
昨晚
“姓州的!我警告你!以后再这么跟我甩臭脸老娘就不伺候了!”
姜白醉醺醺的警告着州墨,脸颊微红,甚至都有些开始对眼了。
州墨无奈的看着她:“你丫好意思么?来我家当多久保姆了?哪天不是我请你吃饭?谁伺候谁啊?”
“你放屁!!”姜白大感不悦:“请保姆不包吃包住啊!天天的屋子是海螺姑娘给你收拾的么!?老娘就差给你这个大少爷端屎端尿了!”
州墨一头黑线,这妮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毛诗然乐呵呵的看着哥哥姐姐闹,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可是小姑娘不禁有些心里难受,她想起了席苍,和他的亲生哥哥毛恒。
毛诗然虽然才初中,但是因为从小家庭的原因,小姑娘懂事的不像话,也算得上是有些早熟。
其实她早就隐约猜到两位哥哥的关系以及二人的去向了。
只不过,她明白两位哥哥的事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他们不会害自己,可是........
毛诗然看了看闹脾气的姜白和一脸无奈的州墨。
家
毛诗然必须承认她太想要一个家了。
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两位哥哥都离开她了,在她记事起,父母的身影就早已模糊,一直陪着她长大的人是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哥哥,毛恒。
毛诗然想到这不禁笑了笑,他这个哥哥实在是让人不仅发笑,整天没个正型,不着调,可是却总能逗得她哈哈大笑。
那时候日子很苦,就算是二人省吃俭用,毛恒整天在兼职中忙碌也总是吃着没什么油水的饭菜。
毛恒这时总是一脸愧疚的对自己道歉,说一些哥哥没能力让自己受苦了之类的话。
毛诗然总是佯装恼怒,一脸正气的跟毛恒讲着一些大道理,说好钢都是练出来的,她之所以不受的这些苦都是给自己的训练,这样自己以后一定会是顶天立地的人。
“像哥哥一样。”
毛诗然小时候总是稚嫩却郑重的说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毛诗然开始觉得自己的哥哥和那个叫席苍的哥哥关系有些不一般。
刚开始她认为是两位哥哥的兄弟情义很深,类似于书里写的梁山好汉结拜兄弟之类的。
直到她不小心见到二位哥哥像电视剧里的哥哥姐姐一样亲吻在一起。
那一幕其实对毛诗然来说并不算很震惊,她那时候并不太懂那意味着什么。
不过哥哥瞒着她这么做肯定是不愿意让她知道,那便不知道。
直到席苍把这位妹妹交给这位看起来不好靠近的哥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其实自己的妹妹早就知道了一切。
似乎是撞见这件事不久后。
毛诗然发现自己家里像是有钱了起来。
哥哥总是给她好多张钱告诉她想买什么买什么。
自己也多了以前那些在玻璃橱窗中看着就很贵的衣服。
只不过
两位哥哥的笑容越来越少了,更多是两人低语的吵架以及........
毛恒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各种各样的伤。
家里的医疗箱越来越大,东西越来越多,带血的绷带即使总是被他们藏着掖着,但是毛诗然总能看到。
毛诗然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她似乎知道家里越来越多的钱和哥哥身上的伤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她特别想告诉哥哥,其实自己并不在乎这些,好吃的,名牌衣服和多多的零花钱,她只想让哥哥们不再吵架,想让哥哥身上的伤不再变多。
她甚至偷偷把钱塞回到哥哥的衣服里过,可是自己的钱并不会变少,她很想让哥哥把这些钱都还回去,想跟哥哥说过回以前的日子,贫穷,但是幸福。
可是她不敢。
这些事她的哥哥们是瞒着她的,这证明他们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她怕哥哥们生气,觉得她不懂事。
“然然真乖,然然最懂事了。”
毛诗然不想让他们失望。
直到,毛恒失踪。
毛诗然觉得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或者哥哥似乎知道了她发现两人的事,她的哥哥逃避她了,也可能哥哥是遇到了危险。
总之,她失去了一个哥哥。
后来席苍哥变得和哥哥一样,同样给她很多钱,同样总是一身伤的回家。
只不过......家里不再有吵闹声,更多是席苍哥沉默的抽着烟,看着月亮发呆一晚上。
后来,席苍也走了。
......
“小毛?小毛!”.......
毛诗然似乎是醒了过来,看着面前脸上有些关心的州墨哥哥。
“怎么了这是?一直不说话还掉眼泪?”州墨摸了摸她的头。
毛诗然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没有哭,疑惑地看着州墨。
州墨笑了笑:“怎么?不想让哥哥看着你哭?”
毛诗然低了低头,不好意思地说着:“没有没有,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胳膊漏了出来,因为是一直拄着下巴发呆,袖子滑落了一些。
毛诗然不经意的把袖子归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