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帝对他言,他是太后的儿子也是最有可能撺夺他皇位的,唯有他上交兵权才可消除他的疑心。沈长清知道也是皇帝让他以此证明自己的忠诚度。
这件事很难办,但沈长清也对皇帝格外的失望,毕竟黎亲王一事是皇帝全权委托的。
他受到莫大的打击,一直保天子,扶持天子培植属于他的势力,可到头来只是对方随便使计,皇帝对他的信任逐渐坍塌。
溃不成军!
沈长清找到黎亲王两人商议这件事,他本就不在意功名利禄、一身轻也好,只是身后的军队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他不得不舍,他不愿兄弟手足相残。
经过此事沈长清心灰意冷,两人算是达成共识,彼此惺惺相惜。
他将兵符交给他后,两人一个脱离朝堂隐居江南,一个被驱逐出京赶往封地做个闲散亲王。
沈长清辞官前,皇帝被刺杀,沈长清为他挡了一箭,因此伤了腿借此辞官养伤,新进的一批隶属皇帝的势力,多为沈长清门生、徒弟,皇帝少了他虽有些影响但根本动摇不了什么,只是培植这些新鲜血液需要时间,皇帝只少了一大助力。
皇帝和太后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争也要暂时搁浅。
最终是由沈清然出手,强化母子俩的矛盾、战争,斗个你死我活。
“沈世伯和黎亲王统一战线,两人是至交,这的确是沈世伯的东西。”纪衍拿出来一枚玉质刻章,桑碧伸手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迹热泪盈眶,“是父亲的字迹,我认得。”
“黎亲王与我说,当年他和沈世伯查出行刺皇上的凶手,背后主使是国舅赵燊中,太后并未参与其中。”
桑碧心中了然,这里面赵燊中做了很大的手笔,恐怕是利用太后铲除父亲,可太后她却一点也不无辜。
“当年父亲辞官,赵燊中派出江湖杀手,可有信?”
“没有”
纪衍很是笃定的说,她没有看到纪衍眼中一晃而过的情绪。男人上前来抱住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纪衍说:“你应知裴曜现在和裴颂是同一条线上的,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了,裴颂已经察觉到邬宫的存在,从他和皇帝做局便可以看出,以前我们都太过于低看他了,他是那种做事誓不罢休之人。”
桑碧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所说,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贸然的离开,我还有有些事没做,我自己的仇我要亲自报。”
纪衍拉着她还要说些什么被桑碧及时的掐断话题。
她不能再连累纪衍了,这样贸然离开邬宫、太子都会怀疑,然后出手,这仇她要自己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