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就要散去,可女娘勉励支撑着,强迫自己说清楚。
“婶母说,让我嫁给她做禁军的侄子。”
她怯生生道,“可我与姐夫已有...”
她踟蹰着,想不出合适的词。
饶是她再不通情事,也知道他从未破过她的身子,只是把玩。而她依然是完璧之身。
南安惊恐而柔弱的望着宋鹤,哀求道,“我知道姐夫只当我是堂姐的替代品...”
他话未说完,宋鹤厌恶的掐住她的脖子,就在女娘快要一口气上不来时,他愤怒将女娘往前一甩,女娘脑袋磕在桌案上,圆烛跌落,室内瞬间陷入黑暗。
宋鹤如毒蛇般,瞪着猩红的眼,“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做昭悯的替代品?”
他语气阴湿而恶毒,每个字都毒液一样,浸入南安的命脉。
“昭悯不可替代,你只是一个残次品!”
他一字一顿道,“一个身上流着与她相似血液的残次品,一个我精心养护,总算养出一两分相像的残次品。”
雪后的夜晚,天空有一种冷冽的冰蓝色,灯灭以后,满室幽暗,只有窗子交替着蓝莹莹的光,与白到浩荡的积雪。
南安胸腔憋闷,喘着粗气,呼吸忽重忽轻,绝望倒在塌上,胸脯微弱起伏着…
宋鹤这才发现,雪光极亮,映衬得女娘潮湿的眉眼,朦朦胧胧,多了几分昭悯的样子。
他记得昭悯怀孕后,有一日,也是这样的雪夜,她挺着肚子睡不着,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外面也是这样的蓝澈的天空,独属于雪夜的寂静,劈劈啪啪,雪粒在冷冻的空气里炸裂。
他听着昭悯说话,压抑燃烧的火焰,那是他因她怀孕不能行房事,而禁锢多日的欲念。
宋鹤忽然热泪盈眶,双手激动的颤抖着。
他终于记起这么清晰的画面了,这么家常的情景,这么鲜活的昭悯…
她热乎乎的,恍若还在他怀中一样。
宋鹤将南安重新抱进怀里。
他趴在她耳侧,薄凉的唇贴着女娘的脖颈,在女娘肌肤上撩起涟漪。
“南安,生个孩子吧...”
他的手掌抚摸在女娘的肚子上,“生个孩子,就更像她了。”
女娘小腹平坦,无趣极了。
他记得他的昭悯,在这个夜晚,抱在怀中时,腹部隆起,他的手掌抚摸她饱满的孕肚时,如同爬过一座座丰饶的小山,一个小生命跳动着,时不时击打他的掌心。
“生个孩子,南安...”
宋鹤柔情细语,甚至带着些低声下气,在极致的幻梦中,回到自己的牢房。
南安犹疑道,“我们的孩子吗?”
片刻之前,还温柔抚摸她的男人,瞬间冷漠起来。
指甲划过她的心脏,如同冷风刮过石头。
“怎么可能?”他尖锐的掐着她的脖子。
“除了昭悯,没有女人配生我的孩子!”
他目光凶残而暴虐。
若非贪恋她身上那一丁点的相似,他真想在她每次开口说话时,捏断她的脖子。
他似想到有趣的事情,狞笑起来,“你婶母不是说,让你嫁给她做禁军的侄子吗?”
宋鹤揉着她的肚子,恶狠狠道,“立刻嫁给他,老老实实生一个孩子,若是明年冬至,肚子还鼓不起来,你就没有必要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