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将他牢牢困于方寸之间。
“只是”,女娘薄唇微扬,狡黠笑道,“将军现在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们之间的相处之道,需要变一变了...”
“将军不要想着杀人灭口,我自然留有后手。”她眼神含着警告。
李信业一头雾水,眸底诧异迅速掠过,淡淡道,“如何变?”
何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欢听人差遣,尤其是听男人差遣...”
她点了点他的胸口,郑重道,“从今以后,你听我的。所有行动,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希望再遇到今日这种漏洞百出的操作,也不希望事事为你善后...”
李信业气笑了。
“沈娘子饱学鸿儒,应当知道夫为妻纲的教诲?”
丈夫要听妻子的,他第一次听说。
何年摆了摆手,否决道,“将军说笑了,你我之间,遵循的不是夫妻之纲,而是君臣之纲,我为君,你为臣,这才是我肯舍命助将军成事的原因...”
“沈娘子...”李信业一时语塞,“从未听过女子称帝称王?沈娘子这是倒反天罡?便是某肯接受,满朝文武怎会同意?”
上次她说‘从龙之功’时,李信业全程只关注着她在舆图上画下的版图,没理会她的惊世骇俗之言,却不曾想她愈发严重了。
“将军在北境生活多年,应当知道百年前的北梁王朝,就是女将普荣槿创立,后来由她的儿子继承皇位。远了不说,萧太后在世时,把持朝政多年,正是效法普荣槿。而二十年前,普荣氏兄妹相争,若非大公主普荣月失败,北梁定会诞下第二位女帝王。”
李信业听到她提及大公主普荣月,别开了目光。
“北梁荒蛮之地,自然和大宁不同。”
何年却不满道,“我们若是收服北梁,你拥护我称帝为王,等再攻下大宁,我已是名正言顺的北梁女帝,满朝文武怎会不同意?”
李信业挑眉望着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定然被什么精怪附身了,不过不是九尾狐。
因为她的眼中没有勾人的媚态,反倒全是颐指气使的神色。
倒教他无端想起,初见时,那个爱使唤人的小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