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岚拂岚,你怎么了?”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哽咽。
她又扑到拂岚的身边,终于看见他脚边的一大片血:“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拂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没有回答李吉祥的问题,反倒是说:“吉祥,别哭。”
阿灼也急,可是她那点微薄的妖力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连杏林娘的一个小小的指甲盖都打不赢,更别说眼前这磅礴的妖力了。
杏林娘脸上的狐疑不见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这头狼妖是自己不要的命,你在她身上施了护心咒,但凡她受到一点伤害,这伤害就会转移到你身上。她伤得再重也能相安无事,但你却要承受她十倍的痛楚。”
十倍的痛楚?!
李吉祥不太相信自己耳朵里听见的,可是那些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初到金林春时她每每犯错受罚,那些伤的确很疼,她看着院子里每天都有新的尸体抬出去,可她总是在第二天就能很快恢复。
金林春的娘子们,人人都说她命大。原来背后的缘由竟在这里,李吉祥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一边抱着拂岚,一边看着正在痛苦的父亲,哀嚎着:“求求你住手。”
杏林娘看着眼前这幕很是受用,但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淮宴,她原先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小厮,现在看来倒是不简单。
目光瞬移,杏林娘突然勾了下唇角,另一只手出其不意使了一道妖术,一下正中阿灼。
阿灼整个胸腔疼的直颤动,她弯下身子,嘶嘶地吸着气。然而她却听见杏林娘得意的声音:“又让我猜中一对。”
阿灼胸腔的痛仍旧在疼着,可是杏林娘的话音落下,她鬼使神差地看向淮宴,此刻淮宴面如白纸,紧攥的指骨苍白无色,他的唇紧紧地绷直,眉头紧缩。
“你们这样差点让我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会护心咒。”杏林娘继续揶揄着。
阿灼看着他,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也对她用了护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