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未寒请法医让她开口说话都不允许,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怎么让你俩就此封肚的儿子不带过来见见世面,一辈子躲在山沟沟里算什么?”傅斯敏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将这些说出来的,身上是一种诡异的情绪稳定,“不好好解决问题,却想着来讹政府与社会多一点赔偿金,你们这样的放中古欧洲是要下地狱的,靠自己花钱购买几万张赎罪券都抵消不了。”
陈父猝然暴怒:“这是我们屋头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插啥子嘴嘛,你有啥子资格开腔嘛?!”
傅斯敏把警官证从口袋里翻出来展示:“就凭陈迎是我手底下案子的受害人,就凭她和陈盼也是个人,我需要保护她的安全与基本尊重。”
“哎哟喂,这年头警察不跟老百姓办事就算了,还欺负我们嗦,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硬是难过哦!”陈母流着泪,起身用力一推同样在一旁泪流满面的陈迎,“都赖你这个丫头片子哦,我们屋里头的脸面都莫得咯!”
傅斯敏欲要继续开口,应戈终于连接会网线了,肩上扛着二杠二星就来了。
应戈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温和:“这里是市局,你们再在这里吵的话,一个人吃一个妨碍治安罪!这个案子我们刑侦支队查定了,无论二老允不允许我们法医对陈盼进行尸检。”
说着,她给了傅斯敏一个眼神,示意她把哭得快呼吸碱中毒的陈迎带走。
“好了好了,都不准吵,不准再说那么不文明的话,现在也快八点了,你们在这一下午也水米未进的,就都安静下来休息会。”
……
应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往回走时,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找刘沛明吩咐的,脚拐进了大办公室。
抬眸时她却愣住了。
是傅斯敏在安慰坐在她自己工位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陈迎。
此时大办公室里只有寥寥几位警员,大家不是出勤就是下楼吃完饭,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能够传到应戈耳朵里。
傅斯敏从刘沛明办公桌上抽了几张纸巾,胡乱为小姑娘擦着脸上的眼泪,并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任何人值得你掉眼泪?”
陈迎点点头。
傅斯敏抬手抹抹她的脸,苍白又病弱,看着陈迎的眼睛:“所以,把你的眼泪全都憋回去,要把强大的部分展露出来别人才不会欺负你。”
应戈看得入迷,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刚从视侦办公室跑回来正气喘吁吁的刘沛明。
“头儿!”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问:“刘沛明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声音哑了要检验一下自己最后能够吼多大声?”
刘沛明闻言委屈巴巴:“头儿,视侦的张姐让我来告诉你,白飞利回家了。”
应戈刚说完知道了,想起什么来,心里那条名为“完蛋”的阳光大道在朝着自己招手。
她扭过头,正好撞上傅斯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