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服地靠在靠背上,扭头盯着身边开过的轿车:“原来应队还知道我们不熟啊,那处处都拉着我干什么呢?”
应戈笑了一声,无奈道:“都说了郑局特地祝福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融入我们支队成为一家人,我当然得拽着你一起参与案子。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凶手应该不只有一个人,如果王贵清是间接地杀人,那真正带着死者离开并杀死死者还抛尸的人一定与王贵清相识。”
“确实,我觉得凶手这个身份和王贵清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这人不是自己都说了他老婆张小娟是被别人合伙害死的嘛,既然这么懦弱无能连自己倾尽了整个家庭攒了半辈子的钱买回来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甚至还出了个钱生钱的馊主意,那么显然,凶手就不会和这个人挂上钩。”
傅斯敏盯着被挂在后视镜上的那串挂件,看起来就像是香奈儿他们家送的,标志性的白色山茶花就与链条、小猫一起被做成了挂件——也许还可能是山的,亦或者香奈儿根本没出过这款。
“先回去看看尸源有没有确认再进行下一步的审讯,对了,等会你回去就别想着开溜了,市局组织了一次关于这件案子的会议。”应戈说着终于舍得看了过去。
傅斯敏撩了一把头发,最终点开微信将二维码打开:“我看你说我上次没有加你们的工作群你这么气愤,那现在咱俩就加个微信。”
应戈收回自己的目光,都没舍得从警裤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没必要,有什么事情直接用市局电话找你就可以了。”
她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对了,傅斯敏,我的外套去哪里了?”
傅斯敏:“……!”
与此同时,应支队长那件脏兮兮的李宁外套被王母怨恨地从堂屋的竹凳上拿起来,并被甩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才被可怜地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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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尸源一直无法确认?”应戈刚从更衣室里出来并换上了一间干净的夏季执勤服。
林淼翻着手中的硬壳文件夹,闻言点点头:“是这样的应队,我们查边的数据库和失踪人口报警记录,发现没有一条与死者对的上号的。”
傅斯敏瘫在一边呲溜呲溜地嗦着应戈统一为这次行动成员买来当午饭的横沥汤粉,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那就是死者的家人根本就没有报过警了,不然为什么没有寻找过?”
应戈瞥她一眼,对她这副吊儿郎当的小太妹吃相不给予评价,只是反驳道:“那死者也有可能是常年出门在外打工不在家,平时也很少与家庭联系,因此家里人还以为她还在外面过得好好的。”
“我说你不反驳我会死吗?”傅斯敏边用塑料勺子精准地将浮在汤上的虾干挑出来,边毫不掩饰地翻起了个白眼。
这两天大概就是傅斯敏在这刑侦支队里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以往这人打卡上班,一直默默蹲在内勤干些鸡零狗碎的活儿,被支队长硬生生拽到前线后就总时不时展示一下自己战斗力,次次开口次次反驳,傅斯敏每次都脾气很好的没有去计较,次数多了,她自己感觉自己都要被这人给憋死了。
应戈看着她点点头:“我怕我不说话会被你给气死。”
傅斯敏也回过头真诚地看着她点点头:“我怕我不说话会被你给憋死。”
最终还是应戈放了大招:“我外套你打算怎么赔啊,那件是李宁与成龙联名的,也不贵108块,现金还是扫微信?”
傅斯敏这才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投降了,从此就会乖乖地按照她所说的那样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直至透明。
“那你吃完就来三楼会议室开会,时间是下午两点钟,别跑路别迟到。”应戈抽过搭在皮质沙发上的警服外套,扭头朝着门口走去,黑色的胶鞋踩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有规律的响声,“还有,今天早上从王家老宅里取回来的那块布,技侦验过了,上面确实不只有一个人的DNA。”
咔哒,门被她给轻轻关上了。
傅斯敏意兴阑珊地掀起眼皮子,将这盒吃得只剩下汤汤水水和捞出来的虾皮的汤粉塞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