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乘胸口,他受不住这力道沉沉后退两步,捂着胸口痛叫出声:“放肆!”
侍卫也在怒喝:“府衙之地岂容你放肆!速速离去!”
陆星乘有些懵,不敢置信:“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小王爷!陆星乘!我可是这儿的常客,上个月我还因为调戏小娘子被告到这里,也是你守门,因为你出言不逊我还踢了你一脚!”
“你在胡说什么,”侍卫瞪他:“小王爷金尊玉贵,在王府好好的,岂会像你这般落魄。”
陆星乘不信,还想扒开侍卫胸膛找找淤青踢印,被侍卫一把掀开。
侍卫:“好啊,此人不但胡言乱语冒充小王爷,还是个变态!”
楚辞实在担心侍卫会把陆星乘打死,让项一将其硬生生拖出去。
就当日行一善。
平静了一会儿,陆星乘立在守门石狮子像外,重振精神,咬牙切齿:“不行,我们去王府。”
他向楚辞强调:“我真的是小王爷!”
楚辞:“嗯嗯。”
“别不信,我的信物离家出走的时候丢了,一会儿到了王府,我就向你们证明!”
“嗯嗯。”
陆星乘想打人。
王府大门前,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陆星乘:“你们这群瞎了眼的家伙,连我都不认识了?!我诶,小王爷!”
项一在王府侍卫不善的凶冷目光中赶紧将陆星乘拖走。
“怎么会……”陆星乘失魂落魄,喃喃:“怎么就都不认识我了,回不去了,不行,我要找舅舅。”
楚辞:“你舅舅在哪儿?”
陆星乘:“是滁州王!”
行,楚辞从善如流:“滁州王在哪儿?”
“自然是在王府。”
楚辞给他出主意:“有什么法子能引得滁州王出府?”
陆星乘摇摇头,心绪杂乱:“不知道。”
“滁州王可会循时外出,比如常去哪个地方,书屋酒楼之类?”
陆星乘摇摇头,眼中几分清澈几分愚蠢:“不知道。”
“那他身边有没有哪位亲信是你能联络上的?”
陆星乘垂眸片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却坚定倔强:“不知道!”
没关系,楚辞真诚道:“现在你身无分文,一个人离开说不定连热饭都吃不上一口,夜里只能睡大街上。”
她关切道:“这怎么行,我说过的话算数,既然你暂时无法回家,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陆星乘此时正心中慌张无措,闻言,傻愣愣看着楚辞,半响道:“你……其实你人也还认错。”
“别担心,”楚辞毫不计较,像安抚紧张的大狗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我相信你。”
“——小王爷。”
陆星乘点点头,收拾情绪上了马车。
而楚辞则是站在原地,等他上马后,转身抬头,凝视王府牌匾上气势磅礴的字迹,摩挲下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