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肉改部的部员们,她觉得倒也没必要锻炼到那个地步。
影山茂夫一坐起来,他额头上的帕子就掉在了蓝色的被子上。
桥本茶捡起来放到盆里:“我去看粥好没好。”
影山茂夫烧得有些神志不清,刚才还点头,现在却又摇头,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吃不下。”
“必须吃点,没吃东西就吃退烧药会伤胃,会吐的。”半年前,她在没有半点喘息时间的多项兼职中累倒发烧,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学习和工作,她爬起来空腹吃了药,结果非但没能好受,还在卫生间吐了许久。
从此以后,她便记得无论如何,吃退烧药前都得吃点东西才行。
影山茂夫红着脸蛋,迷糊地看着桥本茶,听话地点头:“好吧。”
“尼桑醒了?”影山律大概是听到动静,来到了门口。
桥本茶转头:“我去问阿姨粥好没,顺便倒一杯水,你看着他。”
影山律走进来,摸了摸影山茂夫的额头:“嗯好。”
两兄弟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很像,都挺听安排的。
很快,桥本茶用盘子端上来一碗粥和一杯水,以及一盒退烧药。
影山盛因为冒雨买药的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此时影山美纱正在为他处理伤口,所以照顾影山茂夫的事情算是全落在桥本茶和影山律身上了。
好在影山律兄控,像是喂粥和喂药的事情他都主动做完了。
待影山茂夫睡下,桥本茶和影山律收拾干净多余的东西也便离开了。两人下楼吃了晚饭,洗漱完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影山茂夫成功退烧,换好校服下了楼。
“能去学校吗?”影山美纱有些担忧。
“我已经好了,妈妈。”影山茂夫吃完早餐背上书包准备出发。
影山美纱确认他无碍,送他到门口:“茶茶发烧了,今天就不去学校了,老师们如果留了作业的话,你记得帮她带回来。”
正在穿鞋的影山茂夫抬头一愣:“桥本同学发烧了?”
“是啊,已经吃了退烧药睡下了。”影山美纱单手捧着脸忧愁,忽然想到什么,火急火燎地脱掉围裙,“茶茶到时候醒来可能想吃点什么,我得去买点好吃的!”
“妈妈,那我留下来照顾……”
“想趁机逃学吗,你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茶茶有我照顾呢,你就别操那心。”
影山美纱对健康的儿子没有对生病的儿子那般温柔。
影山茂夫被赶出门,担忧地回头看向桥本茶所在房间的窗户,然后在影山美纱的注视下不得不地往学校走去。
殊不知,他虽走了,但另一个“他”却在。
桥本茶房间,三问操控着超能力笨拙地悬空拧干帕子,勉强折叠好后轻轻放到熟睡少女的额头上。
他收敛了所有气息,站在角落数着秒数,待过了五分钟,又换一次帕子。
三问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是他害她发了烧。
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不像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