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冷笑一声开口道:“恭喜哦,能进入我家,可惜我不吃这一招。”随后起身欲走。
“如果我说我可以告诉你关于sea研究院的事呢。”亚瑟密夫用手撑着脸颊,“其实你就是想听我说出这句话吧,不然也不会一进来就让警员出去,还关闭了所有摄像设备。”
克里斯汀点点头开口:“我会这个星期之内就让你出去。”戴上黑色手套的男人走到他身边,猛的抓起他的头发将人掀翻在地“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和宝贝清算一下擅闯我家的事。”
拳头落在肩膀处,黑色手套带上了光亮—是血迹。
“这里有伤是吧,亲爱的撑头时皱了一下眉毛呢,”又是一拳,亚瑟密夫却咬牙不做声“我家装黄金那箱子有多贵你知道嘛!”
“呵,吝啬鬼。”嘴角流血的人没有还手。
“你也不赖,小赤佬。”克里斯汀骂了一句国语。
探监室依旧灰暗,监狱外落叶纷纷。
一根烟灭,流水声停,记忆中的亚瑟密夫抬起头扬起笑容。
“Honey,我洗完了。”
“真慢。”
逃出来真慢,找到我真慢……
“走位你不会吗,那么多机位你怎么做到完美避开,你要走到太平洋去啊!”张导坐在机位后拿着大喇叭对着出错的人训斥。
“还有未辰,天还没冷你就僵啦,刚刚那段是怎么回事,重来!”
片场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生怕做错什么事吸引张导火力。
“Action。”拍摄再次开始。
楚君“哗”地一下将桌上酒食掀翻在地,碗碟碎裂的声音让他满脸横肉的父亲怔愣一下,随即破口大骂:
“你妈的死崽子,老子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当祖宗似的供起,今个你就掀桌吓唬你老子是一吧!”说罢,抬起手用烟枪敲在楚君背上。
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楚君沉着眼狠厉地盯着自诩父亲的人。
“这鸦片你戒不戒!”低沉的声音似是野兽的警告,楚王叶被震慑几秒后反应过来“嗐,今个儿就告诉你,老子就是死了也要带进棺材板里!”
又一烟枪打在楚君额头上,鲜血顺着额头蜿蜒流到下巴。那杆黑色烟枪被猛地拽过,用力磕断在桌浴,碎裂的烟杆坠落于地,发出闷响,楚君用脚在上面用力碾了碾强压怒气开口:“儿子提前祝父亲梦、想、成、真。”
在一番博斗下,嘴角流血的楚君将楚王叶用绳子绑在床上软下声音开口央求:“爸,求你了,把鸦片戒了吧。”
弯腰的楚君忽而软和下来,像小时候哀求父亲放他出去玩一样,温和坚定的眼神看着父亲身上的麻绳,“会有人照顾父亲衣食起居的,小君就不得父亲眼了。”楚君沉沉看了楚王叶一眼,便不顾身后咒骂关门而去。
“卡,过。”
张导喊了卡后,萧未辰和楚王叶扮演者说了几句话就走向一言不发抿着唇凝视着片场的岑洵。
岑洵还是看着片场出神,神情看起来有几分低沉。萧未辰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在旁边坐下,陪伴着他。
“所有父亲都是那幅令人厌恶的样子吗,自私强势、虚伪。”清冷嗓音响起,头也不回的岑洵轻声问着身边人。
“也不是,每个人眼里父母都不一样。”萧未辰将一瓶眼药水递给长时间没眨眼的人,“如果不喜欢,就把眼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接过眼药水后,岑洵低头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戏拍完,和萧未辰回了横店都没说过话,陷入一片低迷压抑的情绪。
“洵哥!”
在人上车之前,男人叫住了他,岑洵回头等着他的下一句。
“要是想喝酒了叫我吧。”
岑洵站在车门旁,看着门口稳重高挑的演员,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烟味弥漫了他的口腔,也让他头脑清醒几分,烟雾后的双眼微红回答到:“嗯。”
短促回答一声后,关上车门,开车离开。
岑洵觉得脑子很乱,一堆杂事充斥着头脑,但脑子似手又很空,空得他清醒的陷入低迷的情绪沼泽,四肢困乏。匆匆开车回到雅舍,将门锁上缩进休息室床上,慢慢消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