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点没坏,小厨房其它人不会处理海鱼,所以还是颜汀兰自己来。
其它人都来围观,见识一下这个新鲜吃食怎么处理最好。
颜汀兰手脚麻利的给处理好了几条鱼,一共三条,颜汀兰临时决定做两种味道的火锅。
就是这里没有鸳鸯锅,只能用两个小锅分开煮,不过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一条鱼来做成鱼丸,一条鱼片成鱼片,剩下的做个辣口的炸鱼。
颜汀兰开始行动起来了,把小厨房的丫头婆子们指挥的团团转。
热闹的小厨房就像一曲交响乐一样,颜汀兰就是那个有条不紊的指挥官。
除了鸡汤锅底外,另一个就是锅底颜汀兰选的是用蔬菜和菌菇来熬高汤做锅底。
小厨房香的不像话,小丫头们都馋的口水直流。
汤熬上后,颜汀兰就开始做辣口的炸鱼,鱼肉切成大小相等的块,裹上淀粉再放进油锅炸到金黄色。
捞起来控过油后,又用调料爆炒一边,辛辣的味道在厨房爆炸开来。
呛的丫头婆子们全跑出去了,一个个的全在外面打喷嚏。
只有颜汀兰闻着这香香辣辣的味道馋的口水直流。
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无辣不欢的人啊,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喝粥都要配点辣椒。
毕竟在这个地方,辣椒这东西还是属于比较金贵的。
要不是在这王府里,恐怕自己这辈子也吃不上辣椒了。
丫头婆子们,直到颜汀兰喊才回去,刚才原本觉得呛人的味道现在只剩下
香味。
分成三盘盛出来,一盘送到群芳阁给曲娘子她们,一盘给丫头婆子们尝尝味,最后一盘就端到泮水院。
颜汀兰带着丫头婆子们,把东西搬到泮水院,两个咕嘟嘟冒泡的小锅,和各色菜品摆了满满一桌子。
一大桌子的菜,两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颜汀兰喊箬竹和箬木坐下来一块儿吃。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还是沈时宴发话让坐下来一起吃,两人才坐的。
箬竹尝过两次颜汀兰的手艺,此刻已经是摩拳擦掌,箬木虽然没尝过,但是闻着这味道已经开始吞口水了。
“王爷,先来尝尝这鸡汤。”
颜汀兰的碗刚放下,沈时宴的脸皮就抽了抽,端起碗闻了一下没有药材的味道。
尝一口确实就是纯鸡汤,沈时宴这才放心的继续喝。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再喝补汤估计要直接在颜汀兰面前飚鼻血了。
“你们也尝尝,这个汤味道很好的。”
两兄弟也没客气,一人来了一碗汤,味道果然很好。
汤喝完,颜汀兰开始往锅子里煮菜,煮火锅最重要的汤底已经很美味了,现下所有的食材也都是最新鲜的。
所以这顿火锅注定了味道不差。
沈时宴三人专注捞火锅吃,颜汀兰则专心品味她的鱼块。
只因为这三人,都吃不得这辣味的东西,尤其是箬木一吃辣的东西就咳的惊天动地。
沈时宴倒是能吃两口,但是也是不停地流鼻涕。
最后这一盘美味的鱼块只能颜汀兰一人独自享用了。
这顿饭吃的无比开心,颜汀兰觉得自己以后还是需要时常给自己来点合口味的东西。
虽然颜汀兰是个厨子但是她其实对吃的并没有特别大兴趣,最喜欢的还是看别人吃自己做饭,如果对方喜欢那就太好了,这样非常有成就感。
四人吃完后一人捧一杯茶惬意的喝着。
此刻颜汀兰觉得这一切好像也挺好的。
喝喝茶聊聊天,沈时宴借此时间开始跟颜汀兰讲讲豫王府的事情。
这第一代豫王是与先帝的父亲是同胞兄弟,虽生在天家却只想做个闲云野鹤,从出宫自立后常年在外游山玩水。
第一代豫王妃也是在游山玩水时认识的,二人年近三十才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上一代豫王,上一代豫王跟自己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年少时夫妇俩对失去双亲的沈时宴分外关爱。
不过这些年因为沈时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劝不住,所以与豫王府的来往也没有之前那么密切了。
这次你去参加豫王妃的宴会应该会与她的女儿认识。
我与她也算是自幼相识,是个性格纯真十分良善的姑娘,你应该会与她合得来。
这次京中许多勋贵家的儿女都会去,到时候箬竹会带你去见豫王和豫王妃。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你到时候跟着道凌一块儿。
沈时宴跟颜汀兰说了好一会儿豫王府的事情,颜汀兰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后面却越来越困。
沈时宴看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就送她回去了。
一到群芳阁霜叶就出来接人了,沈时宴看颜汀兰走路都打不起精神的模样,觉得很奇怪。
“汀兰这段时间时常这样困吗?”
“回王爷,也不是时常就是比平日里困的时间早,白天看着精神头挺好。”
“嗯。”
沈时宴回去的路上,吩咐箬竹明日让李大夫来给颜汀兰把脉瞧瞧。
“是王爷。”
颜汀兰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一直在做各种梦,甚至还梦到了多年好友,梦里她一直在哭着问自己到底去哪儿了。
颜汀兰很想跟她说自己很快就回来,但是就是抬不起手,然后拼命挣扎最后就醒了。
颜汀兰醒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屋外是霜叶在压低声音吩咐小丫头们做事。
看见颜汀兰披着中衣出来的时候,霜叶立马上前扶了她一把。
“姑娘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就起来了。”
“做了个梦,结果就醒了。”
“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吧,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没睡好。”
颜汀兰觉得身体特别的沉重,比没睡觉的时候还要难受。
最后还是霜叶扶她去躺下的。
霜叶一下就看出来颜汀兰这状态不对劲儿,让颜汀兰躺下后让小丫头立马去喊了李大夫来。
李大夫刚起来就急匆匆的赶来了群芳阁,霜叶在门口等着一看见李大夫立马扶着他进去。
“李大夫你快看看颜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把年纪的李大夫气都还没喘匀就被霜叶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
还是旁边的小丫头给李大夫端了杯茶,李大夫喝完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别着急,让老夫先把脉瞧瞧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开始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认真感受脉象,左手右手来回的认真观察了好一会儿。
“这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霜叶听见李大夫这话腿都软了,生怕颜汀兰有个好歹。
“颜姑娘她从这脉象虚弱到几乎没有,按脉象来看她平日里应该连站都站不起来的。”
霜叶这下是真的腿软了,让小丫头看着这儿,自己去了泮水院准备像沈时宴禀告这件事。
沈时宴也刚起来,箬竹正在帮他整理衣裳还是箬木带着她进来的。
“王爷,群芳阁的霜叶说有事向您禀报。”
听到群芳阁,沈时宴连外衣都没顾得上穿。
“群芳阁怎么了?”
霜叶听见沈时宴冰冷的语气,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开始详细说出了什么事。
箬木跟出来把外衣给沈时宴披上,几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的来了群芳阁。
李大夫正在写方子,看见沈时宴进来立马要起来向他行礼。
“不用拘礼,汀兰怎么回事?”
“回王爷,颜姑娘这脉象奇怪的很,十分虚弱,按照脉象来看的话她应该是整日昏迷才对。”
“但是我昨日看见她分明十分的精神,一点也不像是病重的人。”
沈时宴看着颜汀兰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颜汀兰此刻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梦里,一边是有人一直在她耳边哭问她为什么还不醒来,一边是有人在温柔的喊自己。
沈时宴看颜汀兰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仿佛要醒的样子,又唤了她几声,但是颜汀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出来这是什么问题了吗?”
沈时宴气压低的吓人,屋里的几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颜汀兰虚弱的声音响起。
沈时宴立马走到她面前,“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
颜汀兰觉得自己身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说话都十分的费力。
“李大夫你再来把脉看看。”
李大夫立马上前再次给颜汀兰把脉,但是这次李大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沈时宴握着颜汀兰的手,沉默着并没有说什么,颜汀兰躺着看他,感觉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王爷,你别这样,把李大夫都吓到了。”
颜汀兰的手在他手心轻轻的挠了一下。
沈时宴心里并没有放松,但是还是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抚她。
李大夫把完脉,沈时宴给她掖好被角,让霜叶照看着,自己跟李大夫去外间说话。
“王爷,刚才我为颜姑娘把脉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颜姑娘她的脉象居然在渐渐强健,跟我第一次给她把脉的脉象又完全不同。”
沈时宴听着李大夫的话,并没有说什么。
他此时在想这一切是不是与颜汀兰身上那个神秘的东西有关系。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李大夫行医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脉象。